看到李昊後,趕忙低頭哈腰的喊道“大少爺,好。”
李昊沒有搭理他,這個園丁阿虎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好像一個機器人一樣,除了簡單的問答之外,其他的一概不知。
“大少爺,不好了,老爺,老爺……出事了!”
正在這個時候,藍衣丫鬟春香從前院跑了進來,急忙呼喊。
李昊一愣,吃驚道“快帶我去。”
說完,一仆一主就趕向了前庭。
剛進前大庭,就見有四個人已圍在了一起,氣氛十分沉重。
李昊大步走了上去,就見一位著深紅色衣衫的白發老者臉色慘白的躺在地上。
隻見他雙眸圓瞪,嘴巴微張,一隻手死死地握著一根木質的拐棍,死不瞑目一般的倒在地上。
他正是這李宅的主人,也就是李昊的‘父親’李富貴!
“老爺……他已經死了!”
戴著一副圓形眼鏡的陳大夫,摸了一下李富貴的脈搏後,露出遺憾的表情。
“什麼?!”
首先應聲而叫的是劉氏,她早已是紅了眼,嚶嚶哭泣。
剛欲倒下,就被身後的下人吳媽給扶住了,沒有摔在地上。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老爺子明明身體很安康的,怎麼這一眨眼就……”
陳大夫搖搖頭,說道“老爺確實是已西去,這幾年,老爺的氣血枯敗,早已是油儘燈枯,我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了,沒想到這麼快。”
聽到陳大夫再一次的確認,仿佛天都塌了一樣,眾人亂作了一團。
李昊則是默不作聲的看著這一切,此時的他看著李富貴的樣子,就好像看到了一個絕望的人,而不像壽終正寢的老人樣。
事情,有點不對勁……
他看到眾人手足無措的樣子,重重的咳嗽兩聲,問道“都安靜,是誰先發現老爺倒在地上的?”
扶著劉氏的仆人吳媽,說道“大少爺,死者為大,現在我們還是給老爺設靈堂吧,這次老爺駕鶴西去,我們要先為老爺辦好喪事啊……”
李昊淡淡的看了一眼吳媽,無視道“春香,你知道是誰先發現的老爺嗎?”
春香淚眼婆娑,搖搖頭“回少爺,奴婢不知,奴婢也是聽劉管家說的,才去叫您的。”
目光轉向慈眉善目的劉管家,李昊問道“劉叔,你是第一個發現我父親倒在堂前的嗎?”
劉管家捂著胸口,哽咽著道“是的,大少爺,今天老爺要出門探望,讓我去叫陳大夫陪伴,這不,我剛叫到了陳大夫,回來一看,老爺就躺在了地上不省人事,我,我……”
說話說到一半的劉管家潸然淚下,已經不能控製好自己的情緒了。
“……”
“都彆哭了,將我父親的屍身收拾一下吧。”
李昊深呼吸了一口氣,蹲下身子對著李富貴仔細看了兩眼,又看到了李富貴右手腕下壓著一塊白色手絹,隨手塞進了兜裡後,他才對著眾人說道。
很快的,李富貴的屍身就被抬了起來,送到了前堂的側屋。
這幾天就會架設靈堂,然後入土為安了。
後續的事情行雲流水,仿佛李富貴是正常死亡一樣,整個屋子也開始掛上了白色的布條、擺放上了花圈。
李昊卻在這個時候尤為不平靜。
李富貴的死亡,並不是自然死亡,他可能是被人所害。
因為正常的死亡,人的身體並不是呈慘白僵硬的,而是自然垂暮,可是李富貴死前的樣子卻圓瞪猙獰,好像是見到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一樣!
不過這隻是李昊的猜測,因為他觀察屍體的時候,並沒有發現明顯的勒痕和被刺傷的痕跡。
毫無疑問的,李富貴並不是外力所傷。
難道是其他方法?毒藥致死?
李昊的腦子裡浮現出劉氏的麵孔。
也不排除這種可能,但是陳大夫卻直言李富貴是逝世,作為一個聞名已久的大夫,不可能診斷錯誤的。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