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靈寵有分身!
周越的目光逐一掃過穿山金甲獸、水法巨蠍等八頭奇跡生靈。
八頭奇跡生靈皆不敢抬頭正視。
叮!
寵物會客室上線。
周越問“諸位還想繼續嗎?”
來自首都的奇跡生靈們臉色大變,七嘴八舌地叫喚起來
“不,不,不……國師大人千萬彆這麼說!我們原本就不想和國師大人您做對啊!”
“誰不知道國師大人乃是人靈兩界第一人,我們地球位麵抗衡異位麵的表率!”
“是啊是啊,也就是我們的人類夥伴太過愚昧,居然敢和國師大人做對,簡直是不知死活!”
“除了京城黑貓一族和那些黑名單上的種族,我們靈界上上下下對於狗……國師大人您,可都是欽佩至極呢。”
穿山金甲獸拍著胸脯。
烈焰鳥信誓旦旦。
雪原雷熊和水法巨蠍也都作出一副憨態可掬的模樣。
現場的學員們驚訝於那幾頭奇跡生靈充滿人性化的表情和動作。
瓊海青、雲東四人神色相對平靜,彼此交換了一個“果然如此”的眼神。
另一邊的幾名首都助教則將四人的表情收入眼底,麵露深思。
……
“國師大人,我等錯了!”
“不愧是國師大人,身邊皆是這等超凡強者。”
“國師大人,您需不需要線人了?本熊向您推薦身旁這頭穿山獸,它曾做過三個月的線人!很適合當大人您的內應!”
“喂,臭熊!你彆過分啊!”
周越聽著亂哄哄的聲音,心中無語。
他何嘗不知,在偌大的靈界中不服自己的奇跡生靈仍有不少。
彆看眼前這幾位嘴上賣乖、竭力討好,可若非自己召喚出小麻團將它們擊潰碾壓,它們此時定也是另一副嘴臉。
無論人間還是靈界,最本質的道理都是相通的。
“罷了。”
周越淡淡道“我曾說過,本國師隻殺怪獸。至於爾等,今日小施懲戒,爾等若還不服,大可日後再來找我。”
一眾奇跡生靈再次匍匐叩首,連道不敢。
“恩主……好餓啊……戰鬥結束了沒啊?”
小麻團有氣無力的聲音響起。
“結束了。”周越聲音溫柔,解除[背城法相]技能。
小麻團仿佛抽空了氣的氣球,迅速變小,隨後飛落進周越懷中,雙腳朝天,沒過多久便打起了小呼嚕。
“團團,辛苦了。”
周越輕輕撫摸著小麻團,隨後從旅行球中掏出一把靈食口糧喂給小麻團。
經此一戰,周越對於小麻團和背城法相也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那日在麻鴉領地,小麻團幾乎吸空了領地中所有靈植所蘊藏的靈能,方才變身“太古霸主”。
而今日這擂台館中,小麻團在變身之前,也是吸儘在場靈禦們的靈食口糧,才使得體長達到了四百多米。
也就是說,它能夠變多大,是根據它所獲得的靈食補給數量而定。
難怪昔日遠古時期的背城一脈,需要城中人族不斷進行投食。
想到這,周越心頭微微一顫。
‘激活了遠古血脈的小麻團,明顯比其它幾個夥伴還要難養,簡直就是魔鬼難度……當初自己和它簽約時怎麼就沒考慮這些,還以為撿到大便宜。’
他正想著,幾道強橫的念息隔空投來。
周越抬起頭,目光沿著那幾道念息,落向首都學院一方。
為首的女助教修為五轉境,來時路上,宋語心著重介紹過此人。
徐東雁,首都排名第四的助教,尚未畢業就已經選入軍部中樞,和號稱遺境學院第一人的首席助教關係親密。
雪原雷熊、水法巨蠍和烈焰鳥的靈禦夥伴也都是五轉境,其餘幾名靈禦則是四轉境。
除此之外,周越還看到了那四名昨晚造訪過貝殼街的宗師後裔,看他們的表情似乎已經認出自己就是當初在次空間“打劫”過他們的長發男子。
或許是看到小麻團睡了過去,首都學院的靈禦們眼裡驚駭之色消淡了幾分。
籠罩向周越的那幾股念息也逐漸增強,從試探到肆虐,愈發肆無忌憚。
周越道“留下靈道之戰的名額,你們就可以走了。”
首都眾人皆愕,隨即臉上都流露出荒謬之色。
水法巨蠍的人類夥伴,那名穿著一襲青色長衫,身形頎長的青年笑道“我承認,你的靈寵夥伴很強,你周越也稱得上是今年聯邦的最強新人。可很明顯,你的靈寵夥伴已經無力再戰,你還怎麼和我們打?”
周越微微點頭“也是,你們的靈寵夥伴連打都不敢和我打。的確沒法再打。”
青衫助教皺眉,下意識掐捏禦印,一股強烈的抵抗情緒從水法巨蠍的腦域靈珠中湧出。
不僅如此,水法巨蠍不斷甩動巨尾,發出充滿憤怒的吼聲。
其餘幾名助教也紛紛捏動禦印,可和水法巨蠍一樣,他們的靈寵夥伴也都釋放出抗拒和不滿的情緒,明顯不願再戰。
這種情況下,強行禦控,無論默契度還是戰鬥力都會大打折扣,並且很傷感情,是靈禦教材中典型的錯誤案例。
“既然打不了,那就各退一步。今晚就到此為止吧。”
卻是徐東雁開口道。
說話間,她眼中閃過鬱結之色。
身為此次首都學院“遠征隊”的首領,她原本製定的方案是“全滅”中陸學院,將二十一枚令牌全都拿到手。
首都學院選擇拿中陸學院開刀是有多方麵的原因。
一來是這半年多來,中陸學院上升勢頭太猛,如猿守史清,新人王周越,包括拒絕了首都邀請選擇加入中陸學院的明霄宇,這讓中陸學院未來的潛力大大提升。
二來也和宗師後裔商家有關,誰讓中陸學院和商家同在滄海學城,在這個風口浪尖上給中陸學院致命一擊,也不會惹來太多非議。
為了消耗唯一有威脅的史清,她不惜使用車輪戰。
本以為十拿九穩,沒想到最後竟又殺出一個新人王周越,為中陸學院保住了最後五個名額。
徐東雁輕歎口氣,正要轉身,那聲音再度響起,“我說了。要走可以,留下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