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少專寵不負情深!
從黑夜到天明。
從夜幕到黎明。
顧念一直在等,但等待的結果就是,她在沙發上都睡著了,再醒來時,仍舊是一個人。
周圍空空的。
沒有人來過得痕跡,也沒有任何的異樣。
這樣的情況,持續到了第四天。
她終究是等不下去了,對孩子的思念和惦記,讓她無暇再保留什麼矜持,毫不猶豫的在第五天清晨,直接開車就去了帝氏集團。
從一樓到頂層,一路暢通無阻。
職員看到她,也是客氣的頷首行禮,江遠一見她,急忙領著她便到了總裁室,叩門後,做了個‘請’的手勢便離開了。
自動門緩緩拉開,顧念邁步而入。
辦公室內空寂了無,一派素色的清新雅致,襯托出主人的高冷和孤傲,遠遠的辦公桌後,清雋的男人單腿之地,手上夾著的香煙,煙氣嫋嫋,朦朧了他諱莫俊逸的麵龐。
顧念輕吸了口氣,徑直走了過去。
在來的路上,她就提前想好了台詞,也做好了準備。
想要抱回孩子,這一關,是她必須要過的。
她不能畏縮,也不能怕,也不能再像之前那樣情緒化,她要心平氣和,要溫柔,要乖巧。
反複在心裡又叮囑提醒了自己一番,徹底準備好時,她也臨至辦公桌前,溫婉的麵容上漾出淺然的淡笑,清澈的美眸一瞬不瞬的望向男人,就連開口的嗓音,也是柔柔的,“這幾天怎麼沒回家住呢?”
她說著,邁步朝著他走了過去,“是還在生氣嗎?之前是我不好,對不起好不好?”
顧念不是不擅長哄人,而是,帝長川的種種作為,真的深深的惹怒了她,乃至現在,就算抱著想見孩子的急迫心情,再麵對他時,她的心底,還是略微帶著怒意和抵觸的。
所以看似溫緩的話語,實則有些生硬。
帝長川聽著她這蹩腳的台詞,清冷的眸光泛寒,冷冷的睨著她,抬手吸了口煙。
顧念站在他身邊,有些手足無措的僵了幾秒,然後,才違心的硬著頭皮俯身靠向他,單手環上男人的脖頸,另隻手奪過他手中的香煙,直接在煙缸裡摁滅,“少抽點。”
說了句,然後一側身,便吻上了男人的唇。
她的動作有些快,快到了帝長川都沒防備,也沒準備防備,也沒什麼反應,隻是靜靜的紋絲不動,任由她在自己唇上肆意攫取,生澀,又彆扭。
良久,顧念久久得不到他的回應,便放開了,再看向他,嗓音有些晦澀,也帶出了些許的委屈,“你還要冷著我多久?”
“我已經知道錯了,原諒我,好不好?”
她抿著唇,這樣的放低姿態,委曲求全,若是不為了孩子,顧念又怎可能如此!
一字一句間,她的整顆心都是顫抖的。
腦海中一幕又一幕,皆是他曾經的所作所為,他狠厲的安排人欲要玷汙她,他強迫於她,他逼著她開槍射殺無辜,甚至,他擄來洛城夕脅迫她,還她早產……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顧念絕對不能容忍的!
所以掄起‘原諒’,到底是誰原諒誰?!
顧念一個人說了這麼多,恍若自言自語,得不到男人的任何反應,他清幽的麵容冷峻,麵無表情,就連幽深的眸底,也是平靜的毫無波瀾。
她有些無措了,也是真的沒轍了。
顧念尷尬的猶豫了下,俯身湊在他唇邊,清淡的話語,吐息如蘭,“我想你了,你有沒有想我?”
她說話時,綿軟的小手便順著男人的衣領探入,一寸一寸慢慢撫動,觸著他結實健壯的腰身,她垂眸,呼吸沉了。
男人冷然的望著她,毫無反應的俊顏清冷如故,但氣息卻熱了。
一瞬間,顧念恍若看到了希望,她馬上閉上眼睛,啄上了他的唇,卻在要加深的一刻,隻感覺身體一輕,下一秒,男人已然不動聲色的拂開她,並霍地傾直了身形。
帝長川挺拔的身影如山,冷冷的籠著她,幽沉的眸色相隨,深深的睇了她一眼後,沒留下隻言片語,便大步掠過她,抄起桌上的幾分文件,出了辦公室。
徒留下顧念一個人,呆呆的,也愣愣的,站在辦公室內,腦中憂愁萬千,思緒湧動。
這算是……冷戰?
但是,冷戰的前提雙方是情侶或夫妻的關係,而她與他,又算什麼?
她無力的歎了口氣,完全捉摸不透他的想法,顧念也沒再等下去,便離開了公司。
待回到研究所時,她滿腦子想的,都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