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是小詩!?
腰間失力撞向床沿,但她絲毫沒有注意,嘴角抿緊,牙齒死死咬住,呼吸順著顫顫巍巍打開頁麵而減弱,她怕真的是——呼吸一滯。
夢裡一樣甜美的麵孔,正笑吟吟的看著她,那雙清澈如旋渦的眼眸仿佛此刻就要吸走她,去往那純淨的世界。
她猛得閉住雙眼,手指緊緊抵住屏幕,仿佛這樣才能撐住她整個人。
是不是這張照片,他也看見了?
不會的,他剛剛對自己的態度不可能!
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周筱笙嘴裡不停重複著對對對。
但另一個聲音拉扯著她的神經。
那個人給她發完再給他發——
周筱笙被兩個聲音拉扯,終於她將手機砸向床,蒙住被子,將它隔絕在自己視線中。
熱,終於竄上她的感知,顫抖著打開空調。
冰涼,席卷全身但卻澆不滅她此刻波瀾不止的那顆心。
或許,自己已經該滿足了,得到過,可她好不甘心,哽咽像綢緞堵在喉嚨,低泣不通,就像她此刻抽裂的思緒。
這一天,她沒有心思去做其他的,連按通他電話的勇氣好像也隨著能通短信抽走了。
夜色慵懶地侵染橘黃的天際,就連月亮也疲憊地躲進雲層,唯獨剩下幾顆若有若無的星點閃動著,回應著周筱笙此時的胡思亂想。
夜晚的熱潮,早已不似白日裡的炙熱,浸鼻的悶,沒有一絲風意。
關上窗,周筱笙背靠床頭,不知思考著什麼,許久蒙住被子昏睡了過去。
一夜過去,雨無征兆下了下來,天邊的烏雲也壓得很低,壓得各街道顯得低沉壓抑,周筱笙是被悶醒的。
抬手,發現像注了千斤重,提不起,疲憊也從手腕處發散到四肢,慢慢侵蝕著她的眼皮,酸澀也隨之翻湧而上。
她無力的盯了眼天花板,許久打開空調,點開手機。
6點27分。
看到某人昨天打來的提示,眼眸頓時聚焦,很快灰暗下去。
耳邊傳來母親起床動靜,她咬緊唇沿,掙紮吐出一口長氣,迅速打下幾個字,心一橫閉上眼發了過去。
看著自己發過去的字眼,她灰沉的眼眸中流動出疼色。
或許,她應該滿足了。
昏暗的空間中,一簇亮光跳動,照亮了全景,是鎖在箱中的黑色手機來了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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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分手吧。
緊接著陷入黑暗,沒有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