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寶牽紅線媽咪爹地送你!
父親爽朗的笑聲隔著門板傳來,蘇鬱染站在門口,如同一座木雕,呆呆站定,渾身的血液似凝固,臉色蒼白無血色。
隻是片刻,她便彎唇笑了,平靜的眸子裡風雲四起,席卷著恨意。
原來,她所遭遇的顛覆性災難,是她最敬愛的父親所為。
原來,她咬牙犧牲自己去懇求他人,也是父親為了對付她而出的陰謀!
嗬,真是可笑。
她竟被玩弄了這麼多年!
憤怒填滿了胸腔,但蘇鬱染沒有破門而入興師問罪,她選擇默默離開,隻有做好萬全準備,才能給仇人致命的打擊。
哐當——
心隨著聲響一緊。蘇鬱染下樓時,無意間把放在樓梯上的小玩具踢了下去。
在她準備逃離時,書房門已經打開,父親和蘇宛若衝了出來。
“鬱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蘇淮笙臉上堆起和煦笑容,但在蘇鬱染看來,不過是一張肮臟至極的醜惡麵具。
她微微一笑,那笑裡恨意翻卷,“是不是很驚訝我會完好無損站在這裡?你叫去害我的人,被我反過來製住了!我沒想到自己的父親會是這種心腸歹毒的人!”
蘇淮笙見陰謀敗露,不再端著虛情假意的麵孔,露出陰狠的眼神,“這怪不得我,誰叫你媽那麼小氣,竟然選你當繼承人,我這個丈夫在她眼裡一文不值!”
嗬嗬,一文不值?愛他到那個地步,居然說是一文不值?蘇鬱染替自己的母親感到悲哀。
既然他無情到這個地步,就彆怪她大義滅親,“我給你們三天時間,給我滾出蘇家!”
“憑什麼?”蘇宛若挽住父親的手,高高在上的神態,“雖然你是繼承人,但蘇家的企業一直由爸爸打理,你以為你是誰,有什麼資格叫爸爸離開?”
爸爸?這個詞從蘇宛若口中漏出,猶如一根針刺進了蘇鬱染心口,眸色一冷,她轉身,反手扣住蘇宛若的腕子,彎腰,用力。
“啊!”蘇宛若尖叫著,從樓梯滾落下去,痛到在地上打滾。
蘇鬱染學了這麼多年跆拳道,用得最爽的就是今天。
蘇淮笙見狀大駭,麵色冷得嚇人,“蘇鬱染,你怎麼這麼潑辣!”
“對付小三的女兒,我不潑辣,難道還要當做祖宗供起來嗎?”蘇鬱染音色冷冽,毫無感情,“蘇淮笙,枉我敬你愛你,沒想到你的心這麼肮臟惡臭!我看走眼了!”
世上還有什麼能比被親生父親嫌棄、算計,還要令人絕望?
一想到蘇宛若是小三的女兒,父親的私生女,她就後悔當初同意蘇淮笙把她帶回來。
“你這麼惡毒,也彆怪我下狠手了。”蘇淮笙厲聲大喝,“來人,把大小姐抓起來!”
彆墅的保鏢從四麵聚集,團團圍住蘇鬱染,蘇鬱染與其搏鬥了幾番,終是敗下陣來,被製服。
蘇淮笙小人得誌地笑了兩聲,背著手走近,“鬱染啊鬱染,沒想到你身手這麼厲害,可惜啊,還是被我這些保鏢治得服服帖帖。”
“呸!”
一抹晶瑩的唾沫飛到蘇淮笙的老臉上,對方眼神發狠,當場打了她一巴掌,“你這女人真是潑辣沒教養!”
蘇鬱染眉頭不易察覺地蹙了一下,內心在滴血,臉上卻是張狂肆意的笑,“難道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子不教父之過,我什麼樣子,都是拜你所賜!”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家夥。”蘇淮笙氣得身體微顫,“我要把你軟禁起來,將你活活餓死,讓你臭名在外,不得善終!”
啪,最後一絲血脈親情,終於垮斷。
蘇鬱染心灰意冷,閉了閉眼,旋而慢慢睜開,雙眸已然失去了平時的生氣和張揚,隻剩下頹然。
蘇淮笙懶得再看她一眼,揮手,“把她綁去地下室。”
“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