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寶牽紅線媽咪爹地送你!
審訊室的燈有些顫動,燈光忽明忽暗地讓人心裡煩擾,蘇鬱染搖搖頭,才發現是自己太激動了,腦子裡一片空白。
“那,能不能讓我見見宮洛衍,我有話要問他!”冷靜了一會兒,蘇鬱染漸漸地平複了激動的心情,即便是不能讓宮洛衍重回監獄,她也要問問他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
“不能!”審訊員回複的更加斬釘截鐵,帶著剛剛的慍怒,他生氣地一拍桌子,離開了審訊室。
“把她送回女牢房!”看著他的背影離去,蘇鬱染聽到了審訊員對外麵的人的安排。
幾個獄警應聲而來,不管三七二十一,連拖帶拽地把蘇鬱染送回了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
“嗬嗬,怎麼,告狀不成,又被送回來了啊?”蘇宛若扶著被凳子砸傷的腰,一臉憤恨地看著蘇鬱染。
即便是像現在這樣身受重傷,她還是忍不住地要嘲諷她一番,奚落蘇鬱染,已經成了她在這個牢房裡唯一的興趣。
“滾開!”現在的蘇鬱染已經不同往日了,之前的她還心存希望,對於蘇宛若的一切嘲諷和欺辱,她都能忍,因為她知道宮洛衍遲早有一天會來救她的。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宮洛衍讓她坐牢,不過是為了更好地跟阮瑜兒在一起罷了,說來說去,她才是那個可笑的被人玩弄的小醜,現在的她,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對於什麼也都無所畏懼了。
畢竟,一個對生活絕望的人,往往是最不知道害怕的人。
蘇宛若得了冷臉,也不好意思再多說什麼,隻能一臉嫌惡地回到自己的床上,享受著阿玫等人的伺候。
“哎喲,你輕點!想把我捏死啊!”蘇宛若趴在床上,被蘇鬱染一通責罵,她心裡有氣,故而都把氣往正在給她捏腰的阿玫身上撒。
蘇鬱染坐在角落裡,依舊是那個雙手抱肩的姿勢,把頭埋在胸口裡,不停地顫抖著。
此刻,她的心中已經被憤怒填滿了,那個令她魂牽夢繞的宮洛衍,如今在她心裡已經成了一個惡魔,把她所有美好的夢境都撕的粉碎。
目光落在角落裡的一個木片上,那是她早上捶打蘇宛若時,被破壞掉的凳子的一角。
那個木片不偏不倚地坐落在蘇鬱染的腳下,鋒利的像一把刀,在女牢房昏暗的燈光下,泛著盈盈的光。
蘇鬱染彎腰撿起了那個木片,放在手裡把,玩了許久。
“你到底會不會按啊,行了行了,你起開讓她來!”蘇宛若刻薄的嗬斥聲再一次響起,阿玫一臉委屈地從她床上下來,另一個看起來老實一點的女孩子,小心翼翼地把手覆上了蘇宛若的腰。
下午的時光就這樣慢慢過去,夾雜著蘇宛若一聲聲的嗬斥聲,倒也不覺得那麼安靜。
誰也沒有注意到角落裡的蘇鬱染,此刻的她仍然保持著那個垂頭的姿勢,隻是左手的手臂不再搭在肩頭,而是無力地垂了下去。
一片殷紅的血跡慢慢地洇開,在她破舊的木板床上,散出一片刺眼的鮮紅。
那片像刀子一樣的小木片,此刻正落在一旁,上麵也很應景地沾了一些血跡,斑斑駁駁。
“乾什麼呢!”獄警的聲音響起,正在給蘇宛若捏腰的女孩子趕緊跳下來,唯唯諾諾地站到一旁。
又到了每天一次的檢查時間了,所有人都匆匆地把自己的東西擺放整齊,蘇宛若也不情願地起身,規規矩矩地坐好。
即便她身上再痛,也沒辦法跟獄警解釋,畢竟這一切是因她而起,蘇鬱染又像一個吃了火藥的炸彈,說不定隨時都會拉著她同歸於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