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頭則是傻乎乎的笑著。
其他吃完排骨的幾個孩子則是一臉羨慕,早知道這樣能得多一塊排骨,他們就學時頭那樣做了。
瞧著自己老媽那殺人的眼神,幾個小孩溜了。
回到房間的時禦鬼使神差的掏出了他的存折,還有全部零散的錢。
數了數,發現他全部的錢都不到兩百塊。
眉頭緊鎖,臉上竟出現了頹敗之色。
就這點錢,怕給不了小女人很好的生活。
一臉心事重重的把錢收好。
頭一回覺得自己沒什麼本事,不會賺錢。
許錦意高高興興的吃著飯,並不知道因為自己今日的大手筆和那一碗排骨,竟給時禦帶去了那麼大的壓力。
次日,許錦意被一陣敲門聲吵醒,瞄了下才微微泛白的天空,眯著眼起了床。
“誰啊?”
後知後覺的許錦意想起來今天要下地乾活,連忙穿戴整齊,整副武裝的跟著蔣浩去地裡。
許錦意穿了自己最破舊的衣服,戴上草帽,袖套,但即便是這樣,那白白嫩嫩的臉蛋,人群裡還是一眼就能看見。
對於新來的知青,隊長還是分了最輕的活,和另外兩個新來的知青一樣,拔草。
許錦意看了眼麵前的三分地,嘴角抽了抽,這叫輕鬆?
重點是拔完才三工分?
“許知青,你還是快拔吧,不然你一天也拔不完。”比她早兩天到的劉雨好意的道。
許錦意瞄了下劉雨麵前的五分地,她的算少的了。
看了看大夥都已經開乾,許錦意心裡給自己打氣,蹲下來開乾。
拔了沒一會,許錦意苦著一張臉,誰說拔草輕鬆的,一點也不輕鬆啊。
瞧了眼通紅的手,白白嫩嫩的手滿是勒痕。
火辣辣的疼著,蹲著的腿也麻了,腰也累。
這活簡直太埋汰人了。
乾了不到半小時,許錦意撐不住了,一屁股坐到地上,管它臟不臟,歇歇再說。
時禦上山正好經過,一眼就在人群中認出了許錦意,瞧著她坐在地上,一臉的菜色,時禦蹙了蹙眉。
這麼矯情柔弱,能乾活嗎?
餘光瞄到那通紅的手,時禦突然煩躁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覺得那紅紅的手很是礙眼。
路過她麵前的時候,時禦直接把自己的手套扔了過去。
許錦意一愣,抬頭發現是時禦露出了笑容“時禦,你去哪?”
“上山。”回答簡潔明了,腳步卻不停。
“手套是給我的嗎?你關心我?”許錦意撿起麵前的手套晃了晃。
時禦睨了她一眼“就這麼一小塊地,靠你這速度今天能拔完嗎?戴著手套會好點。”
說完就走,一點要留下幫忙的意思都沒有。
許錦意努努嘴,關心我還是埋汰我的?
這是今天分給她一天的活,乾完的話隨自己決定要不要再去領活。
但是許錦意覺得,她怕是乾到晚上也搞不定啊。
戴上寬大的手套,許錦意也不蹲了,直接坐在地上拔草。
走遠的時禦還是沒忍住回頭,看見許錦意坐在地上拔草,每拔一顆草身子就歪一下。
那滑稽的模樣時禦沒忍住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