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幽北風雲 179.複仇之戰(二)_馬過江河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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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幽北風雲 179.複仇之戰(二)(1 / 1)

馬過江河!

同一時間,東海關中

“我們兄弟是聽從薩滿教沈護法的安排,來到此處辦事的!出發之前護法大人曾有過吩咐,說還有四名自家兄弟在這東海關中充當內應之人……通過我們幾天的觀察之下,這四個內應之人說的就應該就是你們四個了吧?”

十三薩滿衛的隊長烈炎,如今正站在東海關城樓邊上,對著一個瘦弱矮小的難民說著話。而其他人也正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警戒著四周。

這位‘難民’見烈炎與自己說話,隻是瞪大了眼睛看著對方,既沒開口回答,也沒做出動作,任接下來烈炎把好話壞話全說了個遍,他仍然沒有做出任何表示。

碰了顆軟釘子的烈炎眉頭一皺,朝著身後的霓虹擺了擺手

“你來吧……我這算是徹底沒轍了。”

霓虹一聽烈炎要自己使‘美人計’,便擼胳膊挽袖子湊到難民打扮的十四麵前,連比劃帶說的跳了半天‘舞蹈’,毫無意外的,仍然還是一無所獲。最後還是雲霧忽然高聲打了個‘噴嚏’,這才解決了眼前這個謎題。

“彆費勁了,這四位應該都是聾人,你們說破大天去人家也聽不見。我方才已經那麼大聲了,就算是受過訓練之人,隻要能聽到那突如其來的巨響,手足眼角都會不由自主的繃緊一個瞬間;方才我仔細觀察了一番,這四個兄弟都是一動沒動。這樣的定力顯然不是訓練出來的,看來他們是根本就沒聽見。”

烈炎一聽是白忙活一場,泄氣地朝著牆邊吐了一口吐沫

“這算是怎麼檔子事啊!派四個聾人充當內應,沈歸那小子怎麼想的啊?算了算了,咱們還是各乾各的吧。”

說罷眾人轉過頭去,剛想離開便被迎麵而來的平輩帥府的師爺攔在了當場

“我說怎麼找了半天都尋不見人影,原來黃少爺您竟然跑到這城樓邊上了!諸位這麼尊貴的身份怎麼能跟這些苦力在一起呢?走走走,學生在帥府備下了一桌酒席,就等著幾位貴客賞光呢!”

此時烈炎的身份,是來自南康大藥材商黃家的嫡長子,是來幽北中山的太白山腳下收些名貴藥材的。這趟還是他第一次挑梁子做買賣,滿心都是要把這趟生意做個漂亮,以便在家族之中獲得更大的話語權。

當然,南康的確有一家大藥材商姓黃,而嫡長子黃原也卻有其人,隻不過不是正在東海關中盤桓的這一位而已。

如今十三薩滿衛偽裝的身份,其真實度都絕對說得過去。這還是遠在南康的齊靈煙幫著沈歸做好的一整套‘道具’,連同北燕禮部簽發的通關文牒引信在內,每套隻需區區三百兩銀子,做工卻精致到了足可以假亂真的地步。

那位南康工匠跟齊靈煙保證過隻要拿著他偽造的文書引信,就算直接送去燕京城的北燕禮部衙門,隻要天色暗些都能蒙混過關。

也隻有憑著這種質量的‘道具’,東海關中的守軍才會徹底相信自敵境幽北而來的這十三位青年商人。

詐稱‘黃原’的烈炎麵對前來相請的師爺,神色倨傲地抽出腰間的產自南康臨安的精工折扇,也不顧還帶著涼意的天氣,高揚著下頜,一邊扇風一邊回道

“哦?既子將兄有此等美意,那我等兄弟也就卻之不恭了……”說完抱拳行禮之後一轉頭,對著正在嘟著嘴生氣的霓虹喊道

“高賢弟,子將兄邀我等眾家弟兄前去飲宴,賢弟可願同往啊?”

當然,十三薩滿衛偽裝成南康十三位大商家子弟前去幽北辦貨。這其中最大的紕漏,便是女子之身的霓虹了。

由於自由跟隨師長習學武藝,霓虹的膚色與身段都與江南水鄉出落的大家閨秀截然不同;而且儘管南康因為各地來往的商人船隊所影響,民風要比北燕王朝更開化許多;但從姑蘇到幽北畢竟足有三千餘裡之遠,已經超出了一個女子之身的活動範圍了。

如此一來,不如所幸女扮男裝,倒不奢望可以瞞住誰,隻是做出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而已。

幸好南康最大的胭脂鋪高家也有一位喜好弓馬、作風潑辣的大小姐,名喚高玉蔻;霓虹隻要冠上她的芳名,再穿上一身男裝,也就顯得不那麼紮眼了。

霓聞言虹故意大聲清了清嗓子,把聲音刻意壓粗道

“黃兄明知愚弟不勝酒力,此時何以取笑高某?你們要去自去,我留下看看這些北地石料的質地,興許還會有什麼新發現……”

幾個人來回客氣了幾遭,終於還是留下了霓虹,其餘十二人則跟著那位許師爺走到了帥府。

“不瞞黃兄說,如今我北燕十萬援軍已到,不日即可蕩平幽北三路,收複我北燕失地。屆時你們再來幽北收貨,可就要方便多了!”

眾人落座之後,許師爺率先開口道。而剛剛率軍入關的平北軍總提調官——梁京,卻一言不發地冷眼旁觀著這些自稱大藥材商之子的青年人。

“我們南康黃家世代經商,對於戰爭之事既一竅不通,也沒有絲毫興趣。不過黃某倒是很想知道,若是幽北三路真的重歸北燕王朝,那麼中山路的商稅路稅會否有所增減?若是我等歸途之中轉道進入燕京城,又要額外收取多少的城門稅費呢?”

這十三薩滿衛麵對沈歸之時,雖然顯得有些癡蠢;但畢竟也是自幼行走於江湖之中,又經‘薩滿教活字典’巴格一番悉心調教,根本不可能是什麼愚笨癡蠢之人。如今做起有根有據的‘騙子’來,簡直就是如魚得水,所問之題無一事不合情理。

如此極為得體的應對,反而輪到拋出問題的許師爺犯了難他剛才這一番話本就是隨意說個開場白而已。最多也就是想在梁京梁大人麵前表現表現,能詐出些疑點或者促成藥材生意都可以,隻要能略微顯露出一些能耐,那麼自己這一趟自甘做小的功夫就算沒有白費。可沒想到這位黃公子還真的就打蛇隨棍上,問起日後在北燕行商的稅費來了!

自己不過是個小小的師爺,連個正經官身都沒有,這朝廷稅收之事自己又哪能做主啊!可畢竟是自己開的頭,若是眼下回人家說‘嘿嘿我不知道’,那人家還不就一準拍拍屁股,直接帶著貨物離開東海關了?畢竟人家這一行人可都是南康富賈的後人,跟自己一個做不了主的小吏費什麼話呢?

梁京見許師爺有些犯難,沒由來地眉頭一皺,忽然開口接話

“在下梁京,字中書。目前擔任平北大軍軍需總提調官。諸位南康朋友,如今我北燕大軍已呈鯨吞幽北三路之勢,想必近日來您也都親眼得見;如今我主萬歲又向東海關增派精兵十萬,如此一來,收複幽北失地就成了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諸位都是商賈子弟,打娘胎裡就會做生意,而如今兩北戰事還尚未有定論,諸位若是能夠未雨綢繆,此時就能對我北燕王朝遞出善意,那麼日後貴寶號來我北燕屬地經商,稅費之事便皆可商議讓步;但若是諸位存著一份待價而沽的心思,等戰事結束之後再來,那時節的價碼可就完全不同了。哦對了,既然已經把話說到這裡,梁某便代表北燕王朝先向諸位遞出善意三日之內,我北燕王朝便會徹底剿滅幽北的王牌部隊——飛熊軍。諸位要如何決斷,也最好能在三日之內給梁某一個答複。”

烈炎聽完隻是微微一笑,用手中的筷子輕輕點了點麵前的酒盅,又端起杯來朝著梁京微微頷首,仰頭一飲而儘

“……呼,梁總提,休怪黃某過於勢力,我等諸位兄弟雖是出身商賈世家,對於軍政事物一無所知,但就梁大人方才所說,您在這平北大軍中,也隻是擔任軍需總提調官一職。若我等其中有經營糧食生意的人,或許咱們之間還有合作的可能。可惜的是我們這群人沒有一位的家中是經營糧食生意的,所以……恕我直言,以您這個軍需總提調官的身份,恐怕無法決定北燕王朝的商稅之事吧……”

烈炎把話說到此處,便站起身來,麵帶不屑之意看向許、梁二位幽北官員,雙手抱拳說到

“抱歉了二位大人,我等此次所購之貨皆是‘名貴鮮貨’,經不起時日拖遝,也正巧你們三日之後,便要對幽北用兵。說我們是為了生意也好,是為了自身安全也罷,總是我們已經打算離開東海關了!借貴處的酒敬二位一杯,預祝北燕大軍能夠旗開得勝!”

說罷烈炎抽乾了杯中酒液,之後便站起身形,連帶著那十一位兄弟也都‘呼啦’一聲站了起來,作勢便要離席而去……

“黃賢弟且慢動身,梁某還有話說!”

梁京一見對方仿佛無意與自己繼續交談,深知皆因為自己當得隻是邊疆小官,這位黃少爺認為自己管不到北燕戶部的事,急忙出言相阻

“在下雖然職位不高,但家中嶽丈大人還算能在戶部說的上話。”

烈炎聞言轉過身來,仍然帶著不屑之色的問道

“哦?敢問梁兄的泰山老大人,官拜何職啊?”

旁邊的徐子將聞言急忙搶白道

“我們梁總提大人的嶽丈,贖個罪說,正是王放王左丞!”

聽到這裡,烈炎覺得差不多了,拉長了音量發出了“哦……”的一聲,然後看著誌得意滿的梁京,換上了一副滿意的神情

“……原來梁大人竟是牧北公的女婿,失敬失敬。若是如此說來,咱們也許還真有的一談,有的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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