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很久沒出來走動了。
“爺爺。”
程童鳶迎了上去，楚凡也終止了提純，站了起來。
程呈的麵色有幾分不自然。
如今，他在澤山城的地位大不如從前了。
背景？
交情？
這些都是虛的。
不管曾經他孝敬了多少，現在的他不過是一介凡人，不了任何的利益，也就是需要顧及自身顏麵，所以他還能住在城內而已。
隻有利益，才是永恒的。
他這次來，是藥鋪那邊的人找來了。
因為，古暮煙這邊已經許久都沒二品藥液了，所以，那邊叫他過來催。
這就說明問題了，曾經的他是藥鋪的主人，現在，藥鋪那邊的人卻可以使喚他了。
接替程呈位置的，據說是宗門的一個核心弟子。
但是，能被遣派到散修之城的核心弟子，其實估計也就那樣，可能是哪個宗門強者的後裔，並不是靠天賦取得的核心弟子頭銜。
棚戶區那點油水，對於一個不入流的核心弟子來說，其實還是挺可觀的。
“藥鋪那邊希望古大師每日能四瓶左右的二品藥液……”
程呈說這話的時候是苦澀的。
“爺爺，師傅可能不了二品藥液了……”
程童鳶在他疑惑的目光下，甜甜的說道，“因為小師弟可以煉製三品藥液了啊。”
“三品藥液？！”
程呈眸子一震，旋即就想到了一件事情，“難道，淩雲閣藥鋪的三品藥液是……”
“嗯。”
程童鳶自豪的點頭，目光看向楚凡的時候，眼神幾乎可以拉絲了，輕咬著嘴唇，道，“我小師弟可厲害了。”
情緣值已經高達七十的她，一顆心早就寄放在楚凡身上了。
“嘶”
程呈輕吸一口涼氣。
他是確確實實的被震驚到了，他有想過楚凡的天賦好，但是，卻沒料到會到如此妖孽的地步。
可以說，一旦楚凡的消息暴露出去，即便是宗門也會互相爭搶。
“哈哈……”
他笑了。
暢快的笑了。
所有人都覺得他程呈已經輸的什麼都不剩下了，但是，誰能料到，他居然抓住了一張王牌。
看著小孫女那甜蜜蜜的模樣，他的心就很踏實。
總有一天，他程呈，會成為整個澤山城，不對，可能是整個北域最讓人羨慕的人之一。
程呈離開了。
他並沒有詢問楚凡為什麼會把藥液交給淩雲閣。
宗門現在的做法，讓他寒心。
逼他過來找古暮煙，不就是想榨乾他最後的價值嗎？
他給藥鋪那邊的回應很簡單，古暮煙正在衝擊修為境界，沒有時間提純藥液。
在靈界裂縫出現以來，煉丹師可是成了香餑餑。
特彆是能煉製二品以上的煉丹師。
藥鋪那邊惱火歸惱火，但是，卻也不會做出把一位能煉製二品藥液的煉丹師往彆的勢力懷裡推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