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落,又兩名穿著警服的家夥狂奔而來。
韓東盯了眼跟另一名歹徒糾纏的梁海,手隔著車窗將副駕後的鋼管抽出。轉身,揚起手臂。
怪異的骨頭挫裂聲,那名猝不及防的歹徒徑直倒地。
血侵染透了警帽,流出,緩緩結冰。
“梁哥,上車!”
梁海以為他是要離開,忙先跳上駕駛位,保持著開門的動作。
可隨即便發現韓東根本不是要走。
他錯愕著盯著遠光燈前被拉長的影子,冰冷的血液突的沸騰。
長期接觸溫溫吞吞,對什麼人都不輕易動怒的韓東,梁海已經快忘了這年輕人那種像與生俱來的血性。
韓東確實沒了任何顧慮,從腰側被匕首劃傷,暴戾便被完全激出。
家庭,生活,事業,朋友,全部一團亂麻。
妻子可以衝他發泄,他衝誰!!
亡命之徒麼,本就是最好的練手工具。
鋼管,斜斜揮出。無技巧,隻全力,快到極致。
當先一人避無可避,匕首徑被打飛,手臂觸電般呈怪異形狀彈回。
慘叫,夜中若鬼嚎。
叮叮叮叮,幾聲脆響短暫,又如利劍般穿透嘈雜。
站定,他背後若長了眼睛,扭身轉過,那張猙獰的麵孔近在咫尺。
韓東手腕翻轉,精準用鋼管末端撞偏匕首。弓步,歹徒視線調轉,人驟然飛出,重重砸落在地麵上。
未及起身,讓人心驚膽寒的風聲呼嘯。
重十幾斤的鋼管直襲而來。
欲再反擊,握住匕首的五指一陣麻木驟痛,匕首再次飛出。
想跑,站不起。
想出腳反擊,捂住被抽開的右腿,眼中終有了驚懼。
情報不對,情報中這次目標隻是個普通人而已,是個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