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這德行。”
“我一直這樣,你看不慣有人看得慣。”
“好好,不討論了。”
“為什麼不討論,討論不出結果,你怎麼跟人關總交代對不對……”
韓東不說話,有沒有道理,都沒辦法跟女人講。何況,他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講。
夏夢克製著聲線,隻克製不住滿腔的積鬱。
“當初同灣項目。她,找我老公幫忙,我還恭恭敬敬的叫她新月姐,請她照顧你。對她,對你完全信任……嘿,照顧成了一對兒。韓東,你有沒有想過我什麼心情,當時我還懷著你女兒!”
注意到孩子眼神在隨著她說話變化,吐息,緩聲“我現在對你沒念想,你不用自作多情。但有些人,既然做過,總歸要還!不然,我會認為我的價值觀是扭曲的!”
韓東想摒棄耳畔聲音,無濟於事。
他被勾的開始回憶當時。
身在局中,沒有對錯。隻有回頭去看,才進一步的開始清晰,思路更明。
過去了,本身就是成長。
怕思維恍惚開不好車,不得不重新打起精神,將複雜的回憶儘量往簡單處想。
沒有人錯,要錯也是自己吧。
沒能給妻子想要的,導致她借助古清河來輸出野心。他呢,茫然不知前後,跟關新月關係變得微妙,就是在同灣項目上。
複雜。
永遠也理不順。
而且,他尋常輕易也想不得這些。更多時候是,惦記著身後這對母女。
失去了是最好的。
他處事觀中的黑和白,性格當中的決絕因素,一點不適合處理婚姻。會後悔,會遺憾,會不如他想象中那麼好斷舍!
夏夢自己說著沒意思,亦早不是那種糾結起來控製不住的個性。
等不到有人爭,便無趣。
無意看到了男人頸後襯衫掩不住的一角疤痕,同樣不忍再說。
傻麼?
她眼裡他一直就是個大傻子,不計較得失,不計較金錢,不計較付出對等與否。所謂的大智若愚,智到極點,格格不入,就是她這種普通人眼中的愚蠢。
但不管怎麼蠢。
她怎麼去恨他,恨一個生命攸關之時,拿命去換自己的男人,她也想拿命去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