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點了點頭,隨後馬上掏出手機給熊兵打了一個電話“喂,熊哥,幫我查一個人,就是江城本地人,苗蕊,女,十九歲,就這麼多信息。”我說。
“等一下。”熊兵說,大約過了一分鐘之後,手機裡傳來他的聲音“叫苗蕊的江城本地人,一共有五人,其中十九歲的隻有一人,家住北城棚戶區那邊,父母都是普通的上班族。”
“熊哥,把她的具體地址發給我。”我說。
“好。”熊兵應了一聲,隨後又跟我聊了幾句,便掛斷了。
稍傾,我的手機上收到了一條短信,上麵是苗蕊家的具體地址。
“姐夫,你說真是苗蕊想要害我?”袁雨靈一臉疑惑的說道“雖然我們兩人關係不是特彆的好,但是她這人不錯啊,平時寢室打掃衛基本上都是她乾,打水的時候,也經常幫我捎帶。”
“知人知麵不知心,防盜防火防閨蜜,如果今天中午的藥量再大一點點的話,你可能就完蛋了,搞不好現在已經被趙大誌給強上了,並且還錄了像,拍了裸照,到時候你連哭的地方都沒有。”我對袁雨靈說道。
“有那麼恐怖嗎?姐夫,你是不是故意嚇唬我?”袁雨靈臉色一白,問道。
“嚇唬你?你自己好好想想,你是不是下午的事情什麼都不記得了,對就是說,如果趙大誌得逞了,你仍然什麼都不記得,想告你都不知道告誰去。”我對袁雨靈分析道。
“反正我還是不相信。”袁雨靈說“這個社會有你說的那麼黑暗嗎?”
“把那個嗎字去掉,就是這麼黑暗,網絡上的新聞不停的刷新著人們的下限,其實還有更殘忍陰暗的東西,隻是沒有報道出來而已。”我說,隨後辦理了出院手續,帶著袁雨靈離開了江城第一人民醫院,開車直接朝著北城苗蕊家駛去。
“姐夫,你這是去那裡?我有點餓了。”袁雨靈說。
“去苗蕊家,我讓你看看這個社會是不是真得這麼黑暗。”我扭頭看了旁邊的袁雨靈一眼說。
“我是不相信苗蕊會給我下藥。”袁雨靈有點小固執。
二十分鐘之後,車子駛進了北城的這片棚戶區,比東城的老城區臟亂多了,馬路很窄,於是我就停在外邊,跟袁雨靈步行尋找著苗蕊的家。
找到之後,發現鐵讓鎖著鐵鎖,家裡沒人。
我眨了一下眼睛,走進了附近的一家小賣部,買了一包煙,順便打聽了一下苗蕊家的事情。
“大姐,苗蕊家你熟悉嗎?我是她的大學講師,今天來家訪,可是她們家裡怎麼沒人。”我編了一個瞎話。
“苗蕊家啊,說起來也真夠倒黴,一個星期前,她爸病倒了,家裡本來就窮,現在更揭不開鍋了。”小賣部的大姐歎息了一聲說道,隨後又說大學應該給苗蕊搞個捐獻,我笑著應付了兩句,便走了出去。
現在我基本上可以肯定就是苗蕊給袁雨靈下得藥。
“雨靈,剛才小賣部大姐的話你聽到了吧。”我說。
“聽到了,苗蕊真可憐,我打電話給她,將卡裡的幾萬塊錢借給她救急。”袁雨靈說,隨後便拿出了手機給苗蕊打電話。
我本來想阻止,但是想了想,以德報怨,也許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於是便把到了嘴邊的話又硬咽了回去。
袁雨靈在旁邊跟苗蕊打電話,大約十分鐘之後,才掛斷,然後開口對我說道“姐夫,找個at機,我給苗蕊取二萬塊錢,她父親病得很重。”
“雨靈,中午的時候,很可能是她給你下得藥,你真準備取錢給她?”我盯著袁雨靈問道。
“嗯,即便真是她,我想她也是被逼無奈,非常可能就是因為錢的原因,才跟趙大誌同流合汙。”袁雨靈說。
“你太善良了。”我摸了一下袁雨靈的腦袋,她生氣的躲開了,瞪著我說“喂,我不是小女孩,不準摸我的頭。”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隨後我們兩人找了一台at機,取了二萬塊錢,然後開車朝著北城區中醫院駛去。
來到中醫院之後,我和袁雨靈去了住院樓,在五樓的一個病房裡,我看到苗蕊,馬尾,瓜子臉,長得還挺漂亮。
從一進病房,我就在暗中觀察苗蕊,她看到袁雨靈的一瞬間,表情相當不自然,而當袁雨靈拿出二萬塊錢塞到她手裡的時候,我發現她的目光有一絲躲閃,接錢的時候,雙手在輕微的顫抖,表情相當的複雜。
“就是她了。”我在心裡已經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中午吃飯的時候,暗中給袁雨靈下藥的人就是苗蕊。
兩年的時間,經曆了大大小小若乾的事情,我察言觀色的本領已經相當厲害。
袁雨靈安慰鼓勵著苗蕊,而苗蕊則是一臉的愧疚,表情複雜的應付著袁雨靈。
稍傾,袁雨靈準備離開了,我說“你先到樓下等我,我有點事情跟苗蕊談談。”
袁雨靈看了我一眼,沒有多說什麼,點了點頭,便離開了病房,她可能也看出了一點什麼。
待袁雨靈離開之後,我雙眼寒光畢露的朝著苗蕊瞪去,並且在其耳邊小聲的說道“不想讓你父母為你感到丟臉的話,就跟我出來。”
我發現她聽到我的話之後,身體輕微的顫抖了一下,隨後我轉身走出了病房,大約一分鐘後,苗蕊也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