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夭夭雲傾羽!
羽哥兒!”
王大叔爬上前,伸手想要將秦令羽抱起來,可看到他胸口上插的那一把刀,他害怕地不敢動,生怕自己會加深了秦令羽的傷口。
“羽哥兒,羽哥兒?”
王大叔小心翼翼地晃動他的腿,他不敢碰秦令羽上半身的,隻能搖晃著他著腿,試圖將他喚醒。
見秦令羽沒有任何反應,而且胸口還在往外流血,他也顧不上那麼多了,跑進屋裡把樂妞兒的口水帕拿了過來跪在地上,一邊堵住他的傷口,一邊大聲呼喊。
“來人啊,救命啊!”
王大叔用儘全力嘶喊著。
今日有扭秧隊過來表演,村裡的人都去看熱鬨了,整個村子基本沒人人在家了。
他喊了一會沒有看到有人來,心裡有些絕望了,難道這麼優秀的羽哥兒真的要命喪在此了嗎?
他懷中的羽哥兒渾身冰冷,幾乎感覺不到她的呼吸。
他甚至就不敢伸手去探一下羽哥兒的鼻翼,生怕結果會令他心痛。
這時,陳大娘和趙大叔也趕了過來。
他們看到倒在血泊的羽哥兒,也是差點暈厥了過去,連男女之彆都顧不上,相互攙扶著走了過去。
“羽哥兒,這是怎麼了?怎麼留這麼多血啊?”
“大夫呢?李安大夫去哪裡了?”
陳大娘走了進來,跪在地上問王大叔,她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握住羽哥兒的手,手心裡傳來如同冰塊般的冷讓她的眼中的淚瞬間落了下來。
王大叔看到他們來了,如同看到了希望,他讓大叔過來接替他的位置,自己則帶著一身的血跑了出去。
趙大叔知道他是跑出去叫人了也沒有閒著。
他讓陳大娘去找一床被子過來蓋住羽哥兒,避免她體溫流失過快,又讓她把羽哥兒的鞋子脫了,用力按壓他的腳心。
趙大叔之前是軍隊裡的輔兵,在軍隊的時候就去輔助軍醫治療傷兵的,懂一些常見的醫療知識。
腳心是與心臟相對應的,按壓腳心的目的就是刺激心臟,給其他人爭取救治的機會。
這一邊,扭秧歌進行到一半,扭秧隊突然發現少了一件舞獅袍,正四處找的時候一身血的王大叔衝了進來。
王大叔跑得太急,一直刹不住腳,狠狠摔倒在地。
還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王大叔爬了起來,剛走兩步又摔倒在地。
這次他沒有力氣爬起來了,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
他跑得太急了,喉嚨裡被冷風灌得生疼,連話都說不出來,隻能用手指著秦老太他們。
離他最近的秦福林,趕緊去將他扶起來,一靠近他一股血腥味,鑽進他的鼻子。
“老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身上怎麼這麼重的腥味?”
秦福林眉頭皺得老高,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老王可是有暈血症的,平時就連殺雞都是讓王大娘殺,或者是拿到隔壁讓彆人幫他殺好,這會子他身上怎麼會有這麼重的血腥味。
王大叔晃了晃腦袋,穩了一下神,踉蹌地走到秦老太麵前,張口想要說話,可張嘴卻說不出來。
“大叔,你彆著急,慢慢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了,你放心,有我們村人在,不會讓你受欺負的。”
秦老四聞著他身上的血腥味,以為他是遇到什麼事了,於是輕聲安慰著他。
“不……不是……是羽……。”王大叔努力發出聲音,他原本年輕的時候就被傷了喉嚨,這會子又被冷風刮了這麼久,喉嚨疼得厲害,生出來的氣音除了他自己,沒有人能聽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