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界門!
所有學員都呆呆地愣在原地,看著那具倒在血泊中的屍體,沒有一人敢邁步上前,大家一時間都陷入了沉默了,感覺空氣都變得凝重一些,讓人的呼吸有些困難。
蕭霖發現就算之前擺出一副天下舍我其誰的風雷還有司徒雲這個時候麵色都有些凝重,甚至是蒼白,顯然鬼手的表演著實鎮住了他們。
能夠進入黑庭的年輕學員一般分為兩種,一種是來自最底層的孩子,他們沒有任何背景,有的甚至是無家可歸,這些會被黑庭收攏起來,看看有沒有具備出色潛力的好苗子,還有一種是來自王公貴族,純粹是出於鍛煉自己後代的目的而將他們的孩子送來了黑庭。
司徒雲和風雷就屬於這種情況,他們來自真正的貴族,他們的府邸都在浮空島上,從小過慣了這種奢侈的生活,就連家務都沒做過,不要說殺人了,他們雖然倨傲看不起旁人,但是如今看著眼前的景象,卻是有些惡心,時不時會乾嘔一聲。
鬼手看著眼前這群麵色蒼白的學員,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聲音不鹹不淡地開口“怎麼?之前那股囂張勁呢?現在一個個乖得跟小白兔一樣?”
毒龍也出言嘲諷,嘴角帶著溫和卻又刺眼的笑容“就你們這幅樣子,我一會兒人手送你們一個娃娃好了,每天抱著睡覺這樣就不會做噩夢了。”
“我來!”風雷本就心高氣傲,這個時候實在受不了鬼手二人的冷嘲熱諷,大吼一聲從隊伍中邁步而出,徑直走到場地中央。
鬼手嘿嘿笑道“總算敢有一個人上來了,喏,收好這個盆子,一會兒可能用得上。”
風雷臉皮直跳地結果那個鐵盆,麵色難看,這是覺得他一定會吐出來嘛,竟然敢瞧不起他。
很快,鬼手就從其中一個鐵籠子拖了一名罪犯出來,一把甩在風雷的麵前,同時遞上了一柄寒光粼粼的匕首,還有絲絲的涼意散發出來。
“記住手法、角度還有力道,不要猶豫。”鬼手最後又提醒了一遍。
風雷鄭重地接過匕首,在手中墊了墊,緩緩地深吸一口氣,凝神靜氣,閉上眼睛開始沉思,所有人都在盯著風雷看,等著他的下一個舉動。
沒過多久,風雷一瞬間睜開了眼睛,身後很快地拎起躺在地上的罪犯,直接揪著他的頭發提了起來,右手快速地揮動,一把在罪犯的喉間劃過,宛若利劍的血液瘋狂地噴湧出來,灑了一地,還有不少飛濺到了風雷的臉上。
風雷一把摔下失去生機的罪犯的屍體,伸手用袖口擦了擦自己臉上帶著腥味的鮮血,隨手扔下手中的匕首,慢悠悠地回到了隊伍裡,自始至終沒有再開口說一句話。
蕭霖有些好奇地盯著風雷,他一直盼著這個人可以“哇”的一口吐出來,不過等了好久也沒見風雷有什麼動作,這個第一個吃螃蟹的男孩一直緊閉雙眼,皺著眉頭,一動不動像個雕塑一般。
鬼手滿意地點點頭“不錯,風雷算是給大家開了一個好頭,誰第二個,今天每個人都得完成這項任務,拖是沒有意義的,還不如抓緊時間上來,這樣大家還可以早點回去。”
“我來。”司徒雲走出隊伍,來到最中央,他同樣是心高氣傲的人,怎麼可能允許風雷把他的風頭都搶了去,不就是殺個人嗎,能嚇唬住誰?
鬼手手腳利索地從鐵籠子又拖了一名罪犯,司徒雲看見之後立馬要求換個人。
“為啥?”鬼手呆了呆,不都是罪犯嗎,這小子怎麼還挑上了?
“我不殺女人!”司徒雲很淡漠地說道,雙手負在腰後,一眼看去簡直像是個得道高人。
鬼手嘴邊露出一絲冷笑“你還挑上了?你算什麼東西?老子給你拎了一個女的,你就給我殺女的,少來那麼多要求!”
司徒雲臉漲得通紅,他沒想到鬼手真是一點麵子都不給,堅持要讓他殺女人。
“彆跟我擺譜?還不殺女人?我就不信了,到了戰場上你被一個女人快要殺死的時候,你不會咬著牙和她拚命?”鬼手嘴角邊掛滿嘲諷,“這種迂腐可笑的紳士風度,就是你以後早死在戰場上的原因,不要怪我沒有提醒過你。”
“司徒,服從命令。”毒龍也在一邊輕聲地說道。
司徒雲見到鬼手都這麼開口了,也不好再堅持什麼,臉上寫滿厭惡地拎起那名披頭散發的女性罪犯,手中的匕首在半空中劃過一道無情的弧度,血光迸濺。
下一刻,女性罪犯倒在血泊中,早已沒了生機。
司徒雲急忙擦了擦手,擦得不是那隻沾滿鮮血的手,而是那隻拎過女子頭發的手。
蕭霖眼中閃過一絲古怪,這個司徒雲該不會是有潔癖吧,也就拎了一段抹脖子的時間,這樣就能讓他滿臉嫌棄,急忙拿出手帕來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