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愛掠情步步傷!
“給你十分鐘時間仔細看好後再簽字。”許越又在辦公室前坐了下來,翹起了二郎腿,十分悠閒的模樣。
我於是拿起文件看起來,介於已經有過一次被他蒙騙的經曆,這次我看得特彆仔細。
上麵明確寫明當秘書,合同一年一年的簽,這個應該沒什麼問題。
那麼照顧他女兒呢,對這個我特彆的敏感,好像那裡有個巨坑在等著我跳般。
我仔細看著,隻見合同上麵寫著‘許佳慧”三個字,這個應該是他女兒的名字了,他讓我照顧她的生活起居,期限隨便我。
看到這裡我心裡真不是滋味,果然這男人又有了個私生女,看樣子,他這是要經常睡錯房了!
有錢的男人都是這個德性吧。
我的眼睛盯著‘隨便我’這三個字,說不出的怪異。
即是隨便我,那也沒有什麼期限了,我高興就照顧,不高興就可以一走了之,這看似還行吧。
但我還是心生了警惕,特意看了下,看有沒有我不願意照顧了,倒賠一千萬之類的條約,可我睜著二隻大眼,看了足足幾分鐘,差不多把每一個字都看了遍,確實沒有那些。
這個合同總結起來,不外乎就是做一年秘書,並順便幫他帶下女兒,如果我不高興了,一年後可以走人,又可以說,如果我不高興了,也可以隨時走人,大不了不要工資就行了,沒有什麼違約賠償金之類的。
即不用陪睡,又不用付出太多,現在情況緊急,這男人又如此的臭屁,不給他一點甜頭,他是不會出手的。
好吧,我拿起筆來龍飛鳳舞地簽下了自己的大名,可簽到一半時,我停住了筆“許總,要是我簽了這份合約後,你卻沒有把事情給辦成,那……”
“你在懷疑我的能力?”他打斷了我的話後,悶聲反問,眸光裡閃過銳厲的寒光。
“……”我咬著鉛字筆頭,垂著眸不說話。
“隻要我出手做的事,從來都沒失手過,難道這點你不知道麼?”他冷笑一聲,從我麵前拿過合約來,拿起桌上的鉛字筆,在上麵加了一行字“若不能幫冷氏集團度過這次危機,那這紙合同作廢。”
寫完後將它遞給我,問“怎麼樣?這樣可以了吧。”
“好。”我接過來看了後,鬆了口氣,果斷地簽下了自己的全名,然後才遞給了他。
他接過看了下後,給了我一份,然後將另一份丟進了抽屜裡麵,站了起來。
“明天過來報到,今天你隨意。”他看都不看我一眼,冷冷說完就走。
“我要呆在這裡等消息。”我看著他高昂的身軀朝外麵走去,就這樣說道。
他背影停了下,冷哼了一聲,徑直走了。
我在辦公室裡走了幾圈後,想想,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事情很緊急,我不放心,必須要看到有結果了才會走,否則我是不會輕易離開的。
蜷縮在沙發上,我把頭靠在沙發後背上,因暈過去的原因,我此時的身體特彆的弱,剛又與許越對峙了這麼久,這才一坐下來,精神稍一放鬆,竟沉沉睡了過去。
“冷啡,三年前,我在陽光酒店那晚被夢開陽設計喝下了春藥後睡的那個女人到底是不是夢鑰?,現在查清沒有?”我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竟聽到有人這樣問道。
“許總,那天,我是淩晨四點趕過去把您帶走的,當時房間很昏暗,我怕被夢開陽發現連燈都不敢開,而且那個場景,實在是不好意思去看那個女人的臉,她的臉上全都沾著淩亂的發絲呢,我也沒想過要看清她是誰,畢竟隻是一場誤會,以您的身份地位,那樣的女人估計也就是個風塵女人,最好以後不要再有什麼聯係才好,況且您第二天醒來後就忘記了,我真覺得沒必要再去了解她是誰了,隻是令我震驚的是,當我扶起您時,那床單上麵都是血,我嚇了一跳,還擔心是您受到了什麼傷害,回到許氏莊園後我立即請家庭醫生給您仔細檢查了,結果他說您沒事,至於那些血,是那個女人的,他說那個女人應該還是個處,女來的,當醫生說出這話來後,我才後悔沒有看清她的臉了,但我那時不敢再去酒店了,怕夢開陽生疑。”冷啡輕聲解釋著。
空氣裡靜謐了片刻。
“那你憑什麼不能肯定那個女人就是夢鑰?”我聽到許越冷聲反問道“要知道當時夢開陽本就是設計讓我睡他女兒的,這都會弄錯嗎?”
“許總,實話說,我到現在都是心生疑惑啊,那晚我得知夢開陽設計讓您睡他女兒時,因老爺子吩咐過,要讓您遠離夢開陽,當下著急了,匆匆趕到了酒店裡,很快查到了夢鑰的房間,我去敲門時,裡麵沒人,後來讓服務員打開了房門,裡麵竟然是整整齊齊的,根本沒有看到夢鑰,然後我去前台調查才知道許晟睿也在那層樓,你們的房間號很近,而我進酒店時是看到許晟睿正喝得爛醉躺在花圃裡的,於是我讓服務員打開了他的房間,果然看到了您在臥房裡,當時我扶了您起來就走了,至於那個女人,我到現在也不能弄清楚到底是誰,當時隻以為是哪個風塵女人,但當看到床單上的血,醫生說她是個處,女時,我也不能肯定了,如果是這樣也很有可能是夢鑰吧。”冷啡邊回憶邊說道。
“那你為什麼三年前不說,到現在才告訴我這些?”許越很不滿地問道。
“許總,老爺子不讓說呀,那時的他早就發現了夢開陽的犯罪行為,他其實是不想您娶夢鑰的,他說,這件事讓夢開陽先找上門來後再說吧,但後來夢開陽一直沒有找上過門,而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也就不了了之了。”冷啡這樣說道。
“那現在告訴我又是為了什麼?”許越有些煩燥地問。
“老爺子說這些事情是真實發生過的,怕您將來會後悔,現在夢開陽被抓了,沒人可以左右這事了,他希望您能查清楚這件事,並看清自己真正的感情,三年前那個女人,如果是夢鑰,他也希望您能全麵考慮好後再自己做決定,將來一定不要留下後悔,如果不是她,最好去查清楚,他很擔心三年前的那個事會害了另一個無辜的女孩,畢竟有哪個姑娘家的會隨便跑到酒店裡喝得爛醉呢,他擔心這其間還有什麼陰謀,現在夢開陽被抓了,正是好調查的時候,如果能查清,就算壞事已經發生,能做下補償,也是好的。”冷啡清晰地傳達著許老爺子的話。
我的腦袋漸漸清醒了過來,總算能聽明白他們在說些什麼了。
他們在提及三年前發生的事!
即就是那晚,在那個酒店,我與他都被人灌了春藥,然後他奪出了我初夜的那晚!
他到現在還不清楚,而我卻什麼都明白了!
我怔怔望著天花板發呆。
一會兒後,冷啡走了。
我聽到有腳步聲朝我走來,我閉上了眼睛。
我感到有股氣息在臉上方流連著,那氣息很熟悉,一定是許越在看我。
一會兒後,他拉了拉我身上的被子,替我蓋到了肩膀上,然後他的腳步聲又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