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愛掠情步步傷!
黑夜像張看不見的網籠罩在上空,蟋蟀和不知名的蟲子在淒慘的叫著,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已經到來。
我眼皮沉重,坐在鐵板床上昏昏欲睡。
突然
一條黑影推門走了進來。
“誰?”我立即驚醒了,警惕地問。
“我。”是個男人的聲音,有些熟悉。
正在我感到奇怪時,他摁亮了手中的照明燈,我看到了一張清晰的臉。
許晟昆。
“是你?”我驚愕之後,冷冷看著他,“你竟然也參與到了這場陰謀中。”
“不,不,彆誤會。”許晟昆一聽嘻嘻一笑,立即擺著手“我可不會傻到去做這些違法犯罪的事,那是蠢女人們做的,我一個大男人可不屑乾。”
“是麼。”我冷笑一聲,“那你又來乾什麼?”
許晟昆嘿嘿笑了笑“侄媳婦,我來呢,當然是來解救你的,但在解救你之前想與你談一樁交易。”
我看著他皮笑肉不笑的臉,明明那雙眼睛大而有神,眼袋卻很深,笑起來額角都是細紋,保養得再好也敵不過這麼多年酒色的熏染。
“什麼交易?”我警惕地問。
許晟昆唇角勾了下,自顧自的地從口袋裡拿出根雪茄來點燃,狠狠抽了口,吐出一圈煙霧來,非常淡定地說道“餘依,你是個非常聰明重情義的女人,許越能喜歡你不是沒有道理的,我呢,本來也是挺看不起你的,認為你出身平凡,離過婚,還帶著個孩子,許越最多隻是玩玩你就會丟了,但沒想到他竟然當真了,後來我才知道三年前許越無意中睡的那個女人竟然也是你,這就是巧和傳奇了,好吧,你贏了,你有許越的二個孩子……”
“許晟昆,你到底想談什麼交易,彆說這些沒用的。”我聽得不耐煩了,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憑直覺,他來找我純屬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那種,但在這個時候,任何一個可能或許就是轉機,有總好過無吧。
“哎,直白點說吧。”許晟昆抽了口煙後,想了想,用非常溫和的聲音坦白地說道“我這不是被許越趕出了許氏集團麼,雖然他給了點錢我,但你也應該知道,我的生活向來都是奢侈慣了的,身邊還有那麼多紅顏知已要養,我呢,又不願辜負那些可愛的女人,而這些又都很耗錢的呀,實話說吧,我現在快要坐吃山空了,因此,我希望與你達成一樁交易。”
我聽了後,冷笑了下立即說道“許晟昆,你應該去想辦法自己賺錢,我是沒錢給你的,你也不可能通過要挾我去向許越要到錢的。”
“錢,那算得了什麼呢。”許晟昆一聽立即笑了起來,“錢再多也有花完的時候。”
“那你想要什麼?告訴你,我是什麼也沒有的。”我怒視著他。
“哎,你當然沒有了,但許越有呀。”許晟昆聽到這兒極為無恥地笑了起來。
我頓時明白了些他的意思,立即譏笑道“許晟昆,你身為許越的叔父,竟然為老不尊,儘乾些忘恩負義,偷雞摸狗的事,你這樣對得起許家祖先嗎?”
許晟昆對我的疾言厲色並不惱,反而笑了笑“這不能怪我,誰叫老爺子不公平呢,把許氏集團的股份全給了許越,我一大半輩子為了許氏集團做牛做馬,最後竟落得個趕走我的命運,這對我也太不公平了吧。”
“是麼。”我笑“公平不公平你自己心裡沒點逼數麼,當年許嘉澤是怎麼染上毒癮的?許氏集團五十周年慶時那杯放了白粉的酒又是怎麼回事,你不會說你不知道這些吧?能讓你現在平安無事瀟灑活著,那已經算是對你不錯了,你還想要怎麼樣?這麼些年,你在許氏集團利用自己手中的職權也該賺夠了吧,可不要太貪心了,想要更多的財富那就靠自己的雙手去創造呀。”
“喲,侄媳婦,你這話說得一套一套的,好吧,我也沒時間跟你閒扯了,這樣,我們來好好談談交易。”許晟昆把手中的雪茄吸完後丟到地上用腳踩滅了,笑得很無恥
“我今晚就可以把你和林姣姣救出去,當然還有她的孩子,我的要求是讓我重回許氏集團,並且給我百分之三十的股權,若你能幫我做到這點,咱們的交易即刻生效。”
果然如此!
我心中直冷笑,臉上卻是滿臉的無奈“許晟昆,這些我哪有那個本事呀,現在我充其量隻是許越身邊的一個小秘書,而且前幾天已經辭職了,如果哪天許氏集團成了我的,我倒可以毫不猶豫地答應你,可現在,真對不起,我沒那個能力幫到你這些。”
“不,不,餘依,你可千萬彆謙虛。”許晟昆嗬嗬直笑,“我早就觀察過了,這事除了你,這世上還真沒有任何一個人可行,就是吳向珍也沒有這個辦法的,但你,絕對是能行的,就看你願不願意了。”
我咬了下唇“我不懂我怎麼就行了?要知道許越愛的人並不是我,至於他的二個孩子,就連我自己的未來都不願意用孩子去交換,又何況你呢。”
“行了吧,餘依,彆給我裝瘋賣傻了,許越愛的人當然是你,我也沒有讓你拿二個孩子去與他交換,說實話那二個孩子都未必能說得動許越呢,但你就可以了。”許晟昆像看穿了一切般,“現在關健是看你的意願了,我今天能來,當然是有把握的。”
我冷漠地說道“許晟昆,我很好奇你怎麼會來得那麼恰如其分呢,這事你敢說你真沒有參與?”
“我說過了,這樣的事我不屑參與,你不信我也沒辦法。”他再次強調。
“你不屑參與這樣的事,可你現在趁火打劫,落井下石,那不是一樣麼,難道這就很高尚?”
“嘿嘿,我從來就不是個高尚的人,除了殺人放火要掉腦袋的事不乾外,其它的隻要能賺錢的事,我向來都是不拒絕的。”許晟昆笑得很得意。
“你確定這些不構成敲詐罪麼?”我眯了眯眼睛,冷聲問。
“不,這是你情我願的交易,我現在就是懷著十分美好的心情來與你談判的,你願不願意我不會勉強的,但我想,你如此聰明的人,肯定會願意的,畢竟比起夢鑰要拿掉你肚裡的孩子來比,這真是好太多了,不是麼?”他笑得十分奸詐,“其實嘛,我早就從趙蔓雲那裡知道了趙蔓麗將要做的事,也知道了趙副市長正在找許越的茬,這時他是無暇顧及你的,你不要指望他這一二天內會來救你,想讓他來救你,起碼是三天之後的事了,那時隻怕隻能來替你收屍了,我呀是看在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我們許家子孫的份上,隻要你能答應我那點要求,我是絕對會幫你的,這點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