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愛掠情步步傷!
“哎。”隻這一聲‘奶奶’竟讓吳向珍原本還有些緊繃的臉瞬間溫存了許多,甚至臉上浮起了慈愛的笑意來。
她仔細看著妮妮的小臉,臉上的那份笑意越來越濃,我能看得出來,那是十分喜愛的表情,並不是刻意擠出來的笑。
最後,她的手放到了妮妮的小臉上,動作十分的輕柔。
我想,畢竟是血濃於水吧,就算心裡有隔應,但始終擋不住那份血脈親情的。
突然間,我就明白許越這樣做的用意了。
“阿越,虧得你這麼用心地對待這小家夥,我看她長得與你越來越像了,瞧瞧這小嘴唇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印出來的。”吳向珍的手撫摸著妮妮的小嘴唇,情不自禁地說道。
許越聞言,嘻嘻一笑“媽,您算說對了,妮妮還真是我的女兒。”
吳向珍看他一眼“你呀,想女兒想瘋了吧,我看你還是早點跟餘依生個才是正經。”
許越嘿嘿一笑“放心,馬上就有了。”
此時我已跟著上了車,剛在軟床上坐好,小宇也跟了上來。
妮妮正坐在吳向珍的大腿上,手指不停地摳著她衣服上的一粒閃閃亮的珍珠。
“喲,小家夥,奶奶身上這粒珍珠若掉了那就不好看了,來,給你玩這個。”吳向珍立即把手上戴著的一個十分貴重的金手鐲給了妮妮,金手鐲上吊著一個祖母綠的玉石,很漂亮。
妮妮瞬間被那發亮的玉石吸引了,小手拿著,十分好奇地打量著,笑眯眯的。
“妮妮,快把東西還給奶奶,來,到媽媽這兒來。”我一看那手鐲太貴重了馬上對妮妮說道,說完伸手就要去抱她。
“沒事,就讓她在我這兒坐著吧,這手鐲就當是送給她了,我呀,是最喜歡小孩子的。”吳向珍的手摸著妮妮柔軟的黑發,笑眯眯地說道。
“阿姨,那怎麼好意思呢,這東西太貴重了。”我很有些不安地拒絕道。
“阿越不是說了麼,妮妮是我的孫女,既然是孫女,那這點見麵禮也不算什麼了,這金鐲子呀,跟了我好多年了,現在送給妮妮,也算是我的一點小小心意吧。”吳向珍毫不在乎地說道,說完眸眼帶笑地看著妮妮。
這一路上有了妮妮,氣氛不再那麼尷尬了。
小孩子確實是味調味劑,一路上有了妮妮,大家說說笑笑的,許越很快就帶著我們進了一家高檔酒店。
我承認這是我自生下妮妮以來吃過的最有趣味,最熱鬨的一餐飯,真的很開心,也吃得很多。
吃過飯後,許越就帶著我回醫院,吳向珍因為要去看許晟昆,也買了點東西跟著來了。
剛到醫院,我就被醫生叫過去做幾個檢查去了,許越要陪著我去,我則讓他陪著吳向珍了。
“哎,終究是出身差了點,可許越喜歡,我這做娘的也沒有辦法呀。”等我做完檢查後就朝著許晟昆的病房裡走過去,可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了吳向珍這樣的聲音,我頓時站住了。
“你呀,知足吧,餘依現在已經是許越二個孩子的媽了,身世雖然平常點,但她的性情與智慧那是完全配得上許越的,做人可不能要求得太多,太貪了。”病房裡,許晟昆竟然這樣回應著吳向珍。
果然,他們是在說我。
我一直都知道,我的身份並不高貴,娘家不能與許氏家族這樣的豪門大戶門當戶對,這可是吳向珍的心病來的。
“二個孩子?”吳向珍有些疑惑地問。
“對呀,難道你還不知道麼?”許晟昆驚訝地說道,“一定是許越那小子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吧。”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倒是說清楚呀。”吳向珍聽到這兒有些著急了。
“哎喲,我這屁股好痛呀。”裡麵許晟昆的聲音突然有些痛苦地叫了聲,似乎受的傷還挺重的。
“叔公,拜托你就先忍忍吧,誰讓你平時壞事做得太多了呢,這就叫報應,是替你平福消災的,懂麼?可要記得好了後改邪歸正嘍。”陳世章尖細的嗓音刻薄地揶瑜著他。
我可聽得出他的話語裡那是在偷著樂呢,想來,以前在公司裡沒少受他的氣吧。
“陳世章,好你個小子,沒大沒小的,一點禮貌也沒有。”許晟昆氣得吹胡子瞪眼睛的。
“舅媽,您覺得我說的對麼?”偏偏陳世章還不肯放過他,故意問著吳向珍,繼續損他。
“好吧,我就算做做好事,把一切都告訴你們吧,免得你們這心裡呀老不痛快,總是嫌棄餘依,說句實話吧,我以前是不想許越娶夢鑰的,怕許越會因為夢開陽而太強大了,但現在一看,還真是後悔了呢,早知道不該暗中阻撓的,如果許越現在真娶了夢鑰,那才是叫真的完蛋了,哎喲,陳世章,你個臭小子。”許晟昆解恨似地說著。
冷不防陳世章對著他的屁股就是一巴掌,立即疼得他臉都白了。
陳世章則嘿嘿一笑“叔公,你比我想象中還要混蛋,這樣的話竟還有臉說出來,我看還要給你點教訓。”
說完,又照著他受傷的屁股狠狠拍了一巴掌。
立即,許晟昆像殺豬似的慘嚎起來“陳世章,等著,你媽過來後,我要參你一本。”
“哎,世章,算了吧,你叔公就這樣的一個混蛋,先等他把話說完吧。”裡麵吳向珍大概等不及了,隻得無奈地對陳世章說了句,又開始催促起許晟昆來。
許晟昆這才歎了口氣,開始鄭重地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