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愛掠情步步傷!
我凝神想著,漸漸的發現,幾乎每到廢墟左側時,隻要不是特彆的高坡,就能看到手機的指示燈不停地閃鑠著,而到了山坡右邊則完全沒有反應。
我突然做出了一個大膽的預測許越的車子一定是埋在公路的左邊。
把這個想法說給陳世章聽後,他也點頭認可了。
“那我們鎖定在左邊找。”我們二人幾乎不約而同地說了出來。
“好。”我們又幾乎是同時自答了。
然後,我們縮短了目標,專注地往左邊尋找起來。
在有了這個提示後,我更加注意起手中的手機了,但凡是在一些手機信號紅燈閃鑠得多的地方,我就會停下來,扯開嗓門大聲喊
“阿越,阿越,你在哪裡?我是餘依,我在找你呀,你快回答我。”
每喊完一句後,我就會閉上眼睛,用心靈去感應著,默默與他對著話,給他打氣,我相信他能感受得到我的心意的,也相信能出現奇跡。
天,很快就完全黑了。
山風苦雨越加的大,伴著電閃雷鳴的。
我們隻能借助著微弱的手機光,一邊找一邊聲聲喊著。
那時我就想,如果他還活著,是一定能聽到我的喊聲的。
在尋找的過程中,我們在廢墟上找到了一些救援人員吃剩的麵包,就著雨水吃了點。
當我們走完左邊的二三裡路後,與陳世章商量一下,決定借著手機的閃鑠,最後把目標鎖定在了左邊的一段山路上。
這段山路有個很高的坡,也塌陷得很嚴重。
我們慢慢爬過這段陡坡滾落的山石後,這才發現,原來這裡是另一條山路的交叉口,而這條山路根據依稀的路標來看是通向兆豐縣裡的一個特彆貧困的村莊的,這個村莊正是我們為了我肚子裡死去的孩子成立的慈善基金會特彆捐助的對象。
我記得許越曾經說過,以後他要來這裡投資,改善當地人的生活的。
看來他是從這條路開過來時遇到了泥石流的。
我學過設計,也知道一些力的原理。
當下我跑到那條路邊模擬著車子開過來時,受到右邊衝擊的作用下車子可能飛彪出去的方向。
我彎著腰從左邊走過去,眸光緊盯著地麵,突然驚喜的喊“陳世章,這裡有輪胎印跡。”
陳世章聞言立即趕了過來。
“餘依,看來,阿越的車子是從這邊被衝力衝出去的。”我們順著輪胎印走下去後一會兒就看不到了,再直起腰來,才發現我們都已經到公路下邊的溝壑裡了。
“對,阿越肯定就被埋在這一塊地方,我們再仔細找。”我看著手裡的手機指示燈在不停地閃鑠著,驚喜萬分,激動地朝著陳世章喊。
陳世章臉上也露出了喜色。
這時山雨一陣比一陣大,風聲淒厲。
陳世章走近我,把他手中的探測儀與我的手機連在一起,我們根據指示燈一路走去。
“阿越,阿越。”我一聲聲貼著地麵喊著,用心靈感應去感受他的氣息。
隨著我堅定的信念,在我們沿著地麵這樣走了大概有一裡多路的時候,已經接近大半夜了,突然的,陳世章手中的探測儀有了微弱的一點點的跳動,而我手機的指光燈卻是強烈的閃了起來。
這簡直就是漫天黑夜中看到了的一點星火之光。
“阿越,阿越。”我驚喜得大聲喊,一聲一聲朝著地麵喊叫。
一定是這裡,我感應到了!
他就埋在這裡,我的許越正埋在這裡!
我莫名的激動不已。
“許越,你這個臭小子。”陳世章也激動起來。
我們一起彎下腰去,來回尋找著,我幾乎是趴在地麵上,將手機小心翼翼地拿著,直到最後把目標鎖定在一處信號最強的地方,圈定了這裡。
我彎腰站起來時看到這裡原有一顆大樹的,樹根很深,但現在已是半躺著了,再往下一看,驚得一陣膽顫心跳,下麵竟然是一條深不可測的小溪,伴隨著豆大的雨點,小溪裡的水正在往下流奔去。
如果許越是被埋在這個地方的話,那麼他的車正好撞到了這棵大樹下,否則很有可能摔進下麵的溪壑,早就沉入溪流中了。
看來,他們是僅僅差了一點點吧!
顯然這二天裡,搜救人員根本就沒翻找到這裡來過。
“快挖。”我低頭就用雙手扒了起來。
“餘依,可以叫救援人員了。”陳世章看著一片漆黑的山野,朝我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