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愛掠情步步傷!
我聽著他的話,不解地看著他,似乎自從他清醒後經常會說些讓我聽不懂的話,不過我也習以為常了。
“依依,我問你一句話,你能如實回答我嗎?”一會兒後,冷昕傑將鮮花放下,眸光看著我問道。
“能,請說吧。”我看他瘦削的臉龐上蒙著層亮光,很耀眼,這是自他清醒後我看到的最有精神的時刻,立即答應了。
他沉吟了下後,抬頭看我,一字一句地問道“依依,你有愛過我嗎?哪怕隻有一分鐘。”
我愣住了有那麼好一會兒後,忽然正視著他的眼睛,很認真很誠懇地說道“傑哥,我一直隻當你是我的哥哥,像親哥哥那樣,從來都是。”
“是麼?”他眸裡的光黯淡下去,卻仍執著地問“就算是在你失去許越,與他離婚後,你也沒有過一點點對我的心動嗎?沒有一點點想過要嫁給我嗎?”
他問完眸光定定地直視著我,像在等著一個宣判般。
我的手指一下握緊了。
這個時刻,我的頭腦無比清醒起來。
我沒有忘記對冷昕亮的承諾,也沒有忘記答應了許越的,要讓冷昕傑看清事實而死心,當然,更是為了遵從我自己的心。
在這個時刻,我必須要堅定而沉靜地告訴他實話,隻有這樣,他才能痛定思痛,從這個泥潭中走出來,徹底開始新生的活。
“沒有,一點點也沒有過,如果我有什麼行為讓你誤解了,那我對你道歉。”我看著他大聲而響亮地答道。
我想他應該是聽得很清楚了的。
我是絕不能給他一點點希望,哪怕是火苗也不能再有的,當然我說的也是真話,當時就算在京城,我與許越離婚後跟著汪淇涵回了衛家,雖然我在他的追求下答應了要給他一次公平公正的機會,但那也是違背了我的心,實際上,不管什麼時候,我的心裡全部都是許越的影子,從來都是。
我無法欺騙自己,更不想騙他!
一會兒後,冷昕傑眸子裡的光全部熄滅了,唇角露出了抹自嘲的笑意,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眼角竟流出了二滴淚。
我沉痛地看著他,心裡也是異常的難受。
人生會有很多朋友,但有朋友如冷昕傑,我自認是上天對我的眷顧。
我真的負了他的情,不能給到他太多的東西,若有來生,我倒希望他能從一開始就能積極主動點,這樣來生就不會再錯過了。
但這一生,我們注定無緣的。
他笑了一會兒後,用手扶額,微微閉上眼睛對我說道“依依,我明白了,謝謝你的坦承,你先出去吧,讓我休息下,到時我有事再找你。”
“傑哥,那你會不會答應我從此後健康,開心地生活下去?”我看著他不放心地問。
“是的,你放心,我還有大事未完成,不會就這樣消極頽廢了的,而且我也是很怕死的,不是麼?”他自嘲地說道,明明眼角還掛著淚,唇角卻已經露出了笑容。
恍然間,我又看到了那個溫潤如玉,風度翩翩的佳公子了。
“好,我相信你,你先休息下吧,不要讓有什麼思想負擔,等你好些了我再用輪椅推著你到外麵去散散心。”我相信他是明白人,會過去這一關的,當下點頭答應了,走了出去。
我確實也是比較累了,隻想回到宿舍去好好休息下。
“餘依。”可當我剛走出去時,迎麵走來的一個人讓我頭疼起來。
來人是吳向珍。
“阿姨,您怎麼來這裡了?”我驚訝不已地問道,實在感歎她怎麼會跑到這裡來的。
吳向珍雙手提著二個沉沉的袋子,裡麵似乎裝滿了不少東西,一看到我就滿臉笑容,責怪著“餘依,你到這裡來了也不帶我來,太不夠意思了。”
我一聽,不由得好笑又好氣,她還當我來這裡是旅遊好玩的麼!
“阿姨,我來這裡是有點事的,您來這裡乾什麼呢?”我連忙伸手去接她手裡的東西,不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