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世武神?我全家反派,手撕男主劇本!
薑望冰冷的眼神掃視全場。
“爾等,真以為永遠不離開這考場了不成。”
還在聒噪的學子們頓時被鉗住了咽喉一般。
鴉雀無聲。
林平安暗暗咽了一口吐沫,剛才他就是叫囂罵薑望最狠的人之一。
也不知道是否被薑望發現了。
心中湧出畏懼的念頭,林平安趕忙打了自己幾個巴掌。
混賬,你可是天命之子,成長之路上永遠都有貴人相助,這薑望不過是一塊小小的絆腳石而已,有監正在,有女帝,有采薇,自己早晚要狠狠羞辱他。
想起那日女帝暗中召見林平安,邀請他加入打更人,對他十分的看重和扶持,林平安就內心火熱。
一會就能見到當朝女帝了,采薇說過,我乃天命之人,所求一定有所得,女帝,哈哈,這個女人早晚也是我的。
“薑望,冷靜,考試還沒結束。”沉穩,冷冽的嗓音從葉冷蟬的口中傳來。
葉冷禪走到主考官的位置上,一身深青色的麒麟官服與右相的截然相反。
看著零零散散躺倒了一地的寒門學子,葉冷蟬冷聲道。
“文心破碎者已屬於第一試失敗的考生,請到殿外等候吧。”
文心破碎的學子們,三三兩兩的相互攙扶,默默的走出考場。
一股悲涼之意席卷考場。
薑望有些於心不忍,因為自己之事牽連他人,說是不在乎,但是有違他兩世為人的道德觀。
“薑少,俺們都是粗人,本來就是參加一下考試碰碰運氣,你那個《討賊檄文》我們都看了,兩個字解氣,這魏淵真他麼的不是東西,俺一定告訴老爺子狠狠踹他的屁股。”沈昊天抱著妹妹,起身向殿外走去。
“是啊薑少,你可不要被這些腐儒打敗了,彆讓我們失望。”孫德龍也是應和道。
“薑少,我乃幽州人士,集全鄉之力進京趕考,若不是薑少恐怕那日筆試就被拒之門外了,我不怪薑少,隻怪這書院把人分三六九等,無書可供我讀。”
一人發言,而諸多學子皆是勸慰道。
“薑少彆上頭,彆中了小人的奸計,再寫幾篇傳天下的檄文,幫我們狠狠出氣。”
“沒錯薑少,你是我們寒門和武官的最後希望了,一定要狠狠打這幫書院學生的臉啊,我看他們老不爽了,玩最靚的女人,裝最差的嗶,憑啥啊。”
“薑少加油!”
“薑望當為吾輩楷模,寒門與武將之明燈矣。”
一時之間,這些學子們竟把薑望當做了希望,為自己證道的希望。
薑望竟難得的覺得有一絲感動。
微微一笑,背對著眾人伸出右手立起個大拇指。
“你們且在殿外等好,不就是文心嗎,本少不喜歡欠人東西,腐儒的學問有什麼意思,我給你們塑新的。”
薑望敢這麼說是因為那日琵琶行後,送鄭青天二人直升五品。
隻不過是傳天下的文章而已,自己多的是。
而殿內的其他書院學子們則是不屑一顧。
塑文心吹什麼牛,亞聖們都不敢說吧。
在場還剩下四百多書院學子,對抗你薑望一人,不是輕輕鬆鬆。
拿什麼輸啊?
待殿內重歸平靜,葉冷禪站於台前。
清冷的聲音傳遍整個考場。
“吾乃大玄左相,你們第二場考試的主考官,聽好了。”
“我的題目是。”
“何為教育。”
怕是眾位學子們不理解,葉冷禪補充解釋道。
“也可以作答什麼是教育,或者應該怎麼做教育。”
“將你們的答案寫在紙上。”
“一個時辰後交卷。”
鐺。
隨著一道鐘聲響起。
第二場考試正式開始。
學子們才如夢初醒,剛才的第一試太過魔幻,讓他們都差點忘了,還需要自己動筆作答。
但有意無意的,大部分學子乃至葉冷禪,都不自覺的將目光落在薑望身上。
畢竟剛才的言辭那麼激烈,裝的那麼大,他們想看看薑望還能不能做出驚世駭俗的文章。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薑望始終抱著雙臂,沒有動筆。
他也在思考,“何為教育”這個題目,與右相的第一題可謂是前後關聯。
該如何作答?
才能打壓右相,洗去他留給寒門學子們的文心之痛。
一炷香的時間很快過去,很多學子早已動筆。
可唯獨薑望,依然是抱緊著雙臂,遲遲沒有動筆。
不少學子心中冷笑,還以為他薑望又能做出什麼傳天下的文章。
結果原來連一個字都寫不出。
虧自己還在擔心薑望搶了自己的風頭,自己可真是愚蠢,為什麼會害怕一個武夫。
林平安搖了搖頭,看著卷麵上寫下的幾個字的答案,心中十分滿意。
“教育當敬師若父,尊先師,近我師,尊師在先學問在後,凡比我年長的,比我早入門的都是我的老師,地位比我高的人自然也比我懂得的多。”
全篇文章滿嘴的奉承屁話,翻來覆去的講師尊我卑,師重過父。
的確,這篇文章要是給魏淵去評判,自然是穩過殿試的。
然而。
又是一炷香的時間過去。
一個時辰分為八柱香,如今已然過了四分之一。
這讓不少人都認定,薑望就是徒有虛名之人,根本沒有任何實力。
隻是。
就在眾人都認定,連葉冷禪也對薑望失去希望之時。
薑望拿起了筆。
而後,在紙上緩緩落字。
一瞬之間,薑望調動自己體內凝聚的浩然正氣,筆尖凝聚金光。
“何為教育?”
“立德在先,”
“讀書在後,”
“有教無類。”
文字浮現,薑望筆走龍蛇,一氣嗬成,將自己想表達的文章開篇寫出。
霎時間。
就在薑望寫下這十六個字後。
天穹之上。
瞬間凝聚恐怖的黑雲。
覆蓋整個大玄京都。
轟。
轟。
轟。
突然而來的幾聲驚雷。
仿佛蔑視一般。
似災禍降臨。
國仕院內洪鐘震顫,金鐵材質竟發出陣陣哀鳴。
如此天象,瞬間引來各方震動。
皇宮之中,女帝走出書房,她凝視天象,神色沉重無比。
“陸公公,去請監正前來。”
她開口,雖神色平靜,可眼中卻充斥著擔憂。
天象不可言。
好端端的京都為何會突顯如此天象,她很擔心,這會是禍事降臨的征兆。
她是皇帝,還是獨特的女子稱帝,萬一有禍事降臨,將對她的執政產生巨大的挑戰。
“右相,你可知這天象從何而來。”
她看向殿內神色淡然的魏淵,語氣越發的凝重。
“回陛下,臣不知。”
“陛下請放心,大玄千秋萬代,監正也從未預言過禍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