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18!
門一打開,宇文皓就頭皮發麻。
二十餘條傷痕累累的惡犬凶神惡煞地衝他吠叫,警惕。仇恨,狗眼赤紅。仿佛隻要他動一步,就立刻上前撕咬他。
惠鼎侯冷冷地道“王爺,不敢進去嗎?”
“王爺。不可!”湯陽連忙勸道,他雖不是養犬人。但是看這些惡犬身上的傷。應該是剛被毒打過,正是血性發作的時候。
宇文皓定了定神,淩空而起。想從惡犬身上掠過。殊不知,那心腹對惡犬打了一個手勢。惡犬頓時發瘋地衝過來,跳起,圍堵。宇文皓壓根無法接近裡頭的房屋。
他跳躍了幾下,袖子和衣擺已經被咬破。若不是反應迅速,隻怕肉都要被啃了走。
“王爺小心!”湯陽忽地衝他喊了一聲。
宇文皓連忙回頭,卻見一條短尾巴豎耳朵的惡犬竟然跳了起來,身子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如閃電一般衝向宇文皓的後背。
宇文皓慌忙側身。狼狽躲過。但是狗爪子在他的脖子後一掃,便顯幾道血痕。
參軍和湯陽想衝進去,惠鼎侯卻是一攔,道“站住,沒有本侯的允許,誰都不許進這院子裡頭。”
湯陽看見惠鼎侯旁邊的心腹在不斷地打手勢,吹口哨,而且,嘴裡發出呼呼呼的聲音,這應該是攻擊口號。
湯陽大怒,“侯爺,你這是惡意傷人。”
“惡意?本侯警告過王爺不可進去,是他執意要去。”惠鼎侯冷傲地道。
湯陽咬著牙,看到宇文皓的處境已經很危險,雖然憑王爺的輕功可以逃出來,可這樣就無法搜裡頭了。
橫豎事已至此,今日找不到王妃,也是大罪,不妨最後一試。
他沉聲道“來人,攻進去,隻搜屋子不傷犬,務必要快。”
若傷了犬隻,血腥會引得它們越發瘋狂,一旦糾纏起來,除非是把犬全部殺了,否則,犬剩下最後一口氣,也都必定要撕咬複仇。
而且,衝入侯府,什麼都沒搜出來卻殺光了“看家護院”的犬隻,便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幾十餘人衝進去,為宇文皓解困,宇文皓得以抽身出來,和幾名府兵一同衝進各間屋子裡。
所有屋子大門打開,空無一人。
其中有一個房間,竟仿佛是書房的擺設。
宇文皓心中一沉,上當了。
“王爺!”惠鼎侯和府中侍衛已經進來了,惡犬停止攻擊,全部蹲在院子一旁的角落,惠鼎侯走到宇文皓的麵前,厲聲道“這是本侯的書房,裡頭有我軍機密的文書和兵器草圖,你帶人闖入,私竊我軍機密文書和草圖,意欲何為?”
湯陽也反應過來了,放任他們搜府邸,最終的目的在這裡。
若隻是無故搜查侯府,詆毀和構陷當朝大員,皇上的處罰不會過重。
可如果是偷盜機密文書和兵器草圖,則是大罪,便不殺頭,也得下獄。
湯陽心中一怵,看向宇文皓,“王爺……”
宇文皓已經冷靜了下來,慢慢地轉眸看向惠鼎侯,冷笑道“侯爺好計策。”
惠鼎侯的眸子和惡犬的眼睛同一色,桀驁嗜血,得意張狂地道“還記得本侯當日在帳前說過什麼嗎?總有一天,你要落在本侯的手裡,本侯會讓你生不如死,永不翻身。”
他身上的那股子血腥的味道越發濃烈,眼底的恨意也儘露無疑。
宇文皓心底幾近絕望。
他幾乎可以確定,元卿淩已經死了。
不知道為何,事到如今,他反而不擔心自己的前程了,橫豎,他已經受慣了冷遇,父皇總不至於要他的命。
他盯著惠鼎侯,如被逼到絕路的野獸,冷狠地道“如果本王查實元卿淩真的死在你的手裡,本王便是拚了這條命,都要你為她墊屍底。”
惠鼎侯哈哈大笑,“王爺真是高看自己了,隻怕今日之後,王爺自身難保,還是留點力氣顧惜自己的小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