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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皓側身過去背對著她,怒氣掩藏,淡淡道“個吧。”
元卿淩大吃一驚。本來以為一兩個就算多了,沒想到還有個。
作為現代人。實在不能理解男人找通房的理由,也不能理解為了繁衍子孫的原因。
她也背對著他,心裡覺得很憤怒。為那些女孩憤怒。
以綠芽為例。女子都不願意做通房的,誰願意做一個男人的生育工具?可強權之下,她們隻得屈服,她們社會地位低下。
那些可憐的女孩,就這樣任由宇文皓之類的惡棍糟蹋了嗎?
可如今送她們出府。在這個封建的社會裡。她們還能找到好人家嫁嗎?
元卿淩很生氣,宇文皓也很生氣。
她這話什麼意思?把他看做什麼人了?還通房呢。他連側妃姬妾都沒有,隻有她這個正妃。還是厭惡型不願意碰的。
兩人氣呼呼地,結果誰都沒睡著。
閉著眼睛,心裡頭互相咒罵了一通。天色便亮了。
宇文皓先起來。出去交代了湯陽兩句。讓他回衙門說一聲,他今日要響午後才回衙門。
元卿淩也起來了。她沒讓綠芽伺候更衣,自己拿著衣裳到屏風後麵去換。
其嬤嬤則拿了宇文皓的衣裳過來,一件件地剝去,又一件件地給他穿好,係好,元卿淩坐在妝台前看著,不禁道“你又不是手殘了,為什麼不能自己穿衣服?”
這話換做平時,她絕對不說,知道這些公子哥兒的矜貴,恨不得吃飯都有人喂。
但是昨晚窩了一肚子的火氣,實在是不吐不快。
宇文皓沒說什麼,其嬤嬤倒是怔了一下,“王妃,這是老奴應該做的。”
“叫他的通房伺候去。”元卿淩衝口而出,說完就後悔了,那些女孩何其無辜,她昨晚憐憫了一宿,今日卻對她們口出惡言。
其嬤嬤笑了,“瞧王妃說的,王爺哪裡有什麼通房?”
綠芽過來為元卿淩梳頭,輕聲道“奴婢昨晚問了嬤嬤,嬤嬤說王爺沒有通房。”
宇文皓涼涼地問道“你為什麼那麼在意本王有沒有通房?”
元卿淩百口莫辯了。
但是心口被壓了一天沉甸甸的石頭,一下子鬆開。
她意識到,自己對宇文皓是在乎了。
“好奇!”元卿淩淡淡地說。
“好奇?”宇文皓穿戴整齊湊過來,銅鏡裡映著他的模樣,那左三道右三道看著好滑稽,損了不少姿色啊‘。
宇文皓也發現了,怒道“你看本王的臉怎麼辦?”
“就說是貓抓的好了。”元卿淩心虛地道。
“本王還要不要見人了?”
元卿淩連忙起身,壓著他坐下來,“沒事的,我幫你上點脂粉,掩蓋掩蓋。”
“本王不塗脂抹粉!”他怒火更盛,這是顏麵的事情,這個毒婦,就跟他這張臉過不去。
“是我不對,我不該喝酒,不該撒酒瘋,沒有以後了,王爺您先委屈個兩天,這傷口淡,明天估計就看不出痕跡來了,我這粉是上好的,膚色顯自然,塗了人家也沒發現,你看我……”她說著,執起他的手往自己的臉上摸,“是不是沒發現上了粉底?”
她的臉,細致白嫩,彈性十足,一摸一掐間,是豐盈的觸感。
那種觸感讓人恨不得狠狠地再掐一下,再掐一下。
塗脂抹粉和頂著貓臉出去,宇文皓還是選擇了前者。
但是,他信錯了元卿淩。
她的脂粉不好,上臉就卡粉,卡得一塊一塊的,就像是生了麻風病一樣。
最後,還是禦醫給弄了一種藥水塗抹上去,紅痕不見了,但是臉蠟黃蠟黃的,像是生了一場大病。
不過,這樣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隨便吃了早點,馬車出發,兩炷香左右抵達懷王府。
馬車要停在比較遠的巷口,因為正門後門都挺滿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