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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候府自打宇文皓派了府兵來之後,簡直就成了楚王府的彆院,任何人進出,都需要府兵查問,最苦的就是廚房的買辦,買回來的東西,府兵驗屍一眼查驗,但凡聞著味道有點兒不對勁,或者肉和菜的顏色對不上的,都扔掉。
買辦很崩潰啊,但是能怎麼辦呢?這事老夫人是同意的,且老夫人身邊的孫媽媽更是嚴密監視著廚房。
不止這樣,府中氣氛,也時刻如臨大敵。
侯爺回去“奔喪”的第三天,闔府主子下人都想他。
元卿淩的兄長,倫文兄這幾日早了回來,他給元卿淩帶回來了好多書籍,說這些都是問國子監祭酒冷靜言借的。
“冷大人說,要培養日後外甥的性情,就要多看書,長大以後考個狀元。”倫文兄義正辭嚴地說。
元卿淩高興壞了,她其實在現代就是一個書呆子。
正欲多謝哥哥的時候,曹禦醫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板著臉道“看書傷眼,不許看書。”
“我視力很好!”元卿淩說。
曹禦醫看著她,“王妃要聽老臣的話,老臣這顆腦袋就彆在褲腰帶上,您要多憐惜。”
老夫人已經跟元卿淩說過,曹禦醫知道了此事。
所以,元卿淩才會任由他隨時隨地地出現,為他的腦袋展開保衛戰。
倫文兄正色地對禦醫道“看書,可增廣見聞,學知天下事,更能開闊心胸,可謂是有益身心,禦醫為何不許?”
曹禦醫道“傷眼神。”
“謬論,看書若傷眼,在下兩顆眼珠子怎安好無恙?”
倫文兄是個講道理的人,禦醫看著他兩顆油黑發光的眼珠子,沒辦法辯駁,隻得囁嚅道“那隻能填看一兩個時辰,不能多看,必須要多休息的。”
元卿淩鬆了一口氣,感激地看向倫文兄,幸好有個講歪理的哥哥。
禦醫盯得緊,宇文皓也盯得緊。
不過,這天首輔叫了他去,倒是把他氣著了回去。
首輔告訴他,貴嬪的案子,他不能碰,即便是皇上發還重申,也交給刑部,不會過他的手裡。
他努力爭取了一下,但是首輔意誌堅決,就是不許他過問,且關於這個案子所有的細節,他都不能再碰。
他回去氣呼呼地跟元卿淩一說,元卿淩就笑著安撫,“首輔是為你好。”
宇文皓嘴巴一撇,“哪裡為我好?”
元卿淩輕輕地拍著他的後背,分析道“首輔知道這個案子肯定是刺皇上心窩的,如果調查出來羅貴嬪是清白的,皇上當初就是斷錯了案子,殺錯了貴嬪,少不了是要遷怒辦案的人;再者,這案子縱然你不出麵,可背後翻案的人是你,羅將軍肯定知道,你不是說首輔到天牢裡頭看過羅將軍了嗎?如今你完全置身事外,那誰也不知道羅將軍日後為你所用,這就是首輔為你安排的一步暗棋。”
宇文皓怔了一下,“你言之有理,我腦子是糊塗了嗎?竟也沒有想到。新8快
元卿淩輕歎
,“你不是腦子糊塗,你是為我的事情著急上火,亂了心神,老五,你彆為我擔心,我不會有事的,三胞胎雖然少見,可我會想辦法順利把孩子生下來。”
宇文皓濃眉深鎖,看著她瘦削的下巴,“怎麼會不擔心?你沒見禦醫每天像獵犬一樣盯著你嗎?他都擔心得不得了,他是懂得醫術的,尚且這樣,我什麼都不懂,就更擔心了。”
他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臉頰,“你看,肉都沒有,瘦成什麼樣子了?”
元卿淩唇齒一露,笑容生光,“你不知道本朝以瘦為美嗎?”
她看著他,那天他說的話又在腦中回蕩,他說,你們當然不是同一個人,以前的元卿淩都不懂得醫術,她也不會說那麼多奇怪的話,更不會有同情心,她就是一個自私鬼。新8快
這句話,這兩天時而就在她耳邊回響,她一直想問他這是什麼意思,但是,發現沒找到開場白之後,竟不知道怎麼問了。
“怎麼了?”宇文皓見她忽然失神,問道。
元卿淩遲疑了一下,話到了唇邊,還是沒問出口,隻是笑笑,“沒事,隻是你說起禦醫,我想起他那緊張的模樣就好笑。”
“你好好笑?他都快哭了。”宇文皓說。
元卿淩認真地道“其實你們真的沒有必要這麼緊張,弄得我也很緊張,三胞胎其實真沒有什麼的,注意就好了。”
宇文皓見她說得輕鬆,可何嘗不是安慰之詞?
隻是確實也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