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胡子看著香克斯。
良久他才舉起跟香克斯身形差不多大小的酒缸,咕咕灌了幾口,然後道:“你既無怨無悔,也就無所謂了。”
嗯,這句話翻譯過來的意思就是:你高興就好!
“白胡子……”
紅發盤膝在甲板上,他身邊放著的是快能把他裝進去的大碗。
“我經曆了各種各樣的戰鬥,也負過各種各樣的傷。但現在,還讓我隱隱作痛的就隻有這道傷疤了。”
紅發說著話,用手指了指左眼上的三道疤痕:“這道傷並非是冒險所致,也不是鷹眼傷到的。
給我留下這道傷疤的是你這的黑胡子蒂奇,要知道曾經我跟他交戰的時候並未大意。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嗎?
白胡子,蒂奇那個家夥不像表麵上那麼簡單。我可以肯定,那家夥一直都在等待時機,不當隊長也不圖名氣,他完美的隱藏自己,至今一直都躲藏在白胡子這個響亮名號的陰影裡。
然後積蓄力量,從中汲取養分伺機而動,最終要憑借自己的能力爭奪頂點,總有一天他回來取代你的寶座!”
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開始布滿了陰雲,低沉的氣氛隨之而來。
白胡子放下酒缸,沉聲道:“彆說那些,你想要老子怎麼做,這才是重點吧!”
“阻止艾斯!”
香克斯對白胡子已經開始生氣的態度一點不虛,依舊在說自己這次過來的目的:“這個年紀輕輕已經有能力擔任你第二番隊隊長的男人,他很強,比起任何跟他同齡的家夥都強,這點我知道。
但是他的名聲和曾經對你的情感會讓事態更加惡化,現在還不是他們兩個衝突的時候。讓他彆去碰蒂奇……
我想拜托的隻有這件事!”
兩艘海賊船周圍烏雲更盛,像是濃鉛一樣壓下來,白胡子聽完香克斯的話,仰頭大笑:“咕啦啦,咕啦啦啦啦,你說這話真像一個乳臭未乾的小鬼!
那個家夥殺害同伴,犯了這個船上最不能饒恕的罪行,他打破了鐵的規則。
隻要上了我的船,不管他曾經是再蠢的蠢蛋,也都是我的孩子。如果不去管蒂奇那個混蛋,那被殺害了的孩子靈魂應該怎麼安放?
欠下了仁義,就無法在這個世界上生存,教會蒂奇那個混賬東西這個道理不是我的責任嗎?
知道了嗎,蠢貨?想要對老子指手畫腳你還差一百年呢!”
白胡子仰頭把酒缸裡的酒全都喝光,抓起酒缸扔向香克斯,盤坐著的香克斯原地平移了一下,躲開了酒缸。
他端起麵前擺放著的巨大酒碗,然後把酒碗裡的酒一口喝乾。
跟著站起身,紅發把手放在腰間的【格裡芬】的刀柄上,他看著白胡子道:“那就誰都彆想製止了,恐怕這件事之後,這個時代馬上就要陷入暴走了!”
白胡子同樣從他的身後抽出他的薙刀來,把他身前的吊瓶針頭一扯而空,舉刀對著香克斯迎頭斬下。
“不過都是危言聳聽的話,你以為老子是誰?!
老子可是白胡子啊!!”
香克斯一言不發,他抽出長刀單手把【格裡芬】架起,擋住了白胡子當頭砍下來的薙刀。
強大的氣勢在兩人身上爆開,天邊上濃鬱的烏雲開始被兩人強大的霸王色給攪動起來,一時間有些波詭雲譎,浪濤翻湧的感覺。
等著他們兩人的氣勢以及霸氣強度持續攀升,空中的烏雲翻滾逶迤磅礴,但終究難以抵抗兩人強大的氣勢和更加強大的霸王色,開始慢慢消散。
而白胡子跟香克斯兩人的正上方,天空驟然放晴,一道裂痕清晰可見,就像是兩人把天空劈出了一道巨大的傷痕一樣。
紅發船上的乾部們和白胡子船上的人一樣,都在看著天空,他們也都能夠感覺到白胡子和紅發兩人的交鋒。
“紅發這個混蛋,到底對老爹做了什麼?”
10番隊隊長站在馬爾科身後,忍不住握住了手上的武器低吼著。
“喂喂,等等,香克斯這個家夥可不像是能乾什麼蠢事的人。”馬爾科製止道。
喬茲在一旁搭話,“但好像是談話破解了的樣子,看天空的雲層,不,是整個天空都裂了的感覺。
等等……那是什麼?一艘船?!!”
聽到他的話,其他人也全都望向了天空。
隻見原本裂開的天空上當,一艘巨大的船隻出現。
而隨著船隻慢慢降落,船體也越發的清晰。
“不,不是吧?為什麼會有船從天而降?”
“等等,這不是重點,那……那好像是海……海軍的船隻?!”
有人滿臉的不敢置信。
要知道這裡可是白胡子的地盤,幾乎就是海軍的禁區,什麼時候海軍也敢堂而皇之的出現在這裡了。
相比他們這一群人,香克斯船上的人雖然也驚訝無比,但顯得淡定了許多。
這不是因為他們太強大,也不是因為香克斯一直秉承著精英原則,船上的人沒有一個是好相與的,更不是因為香克斯的性格找到的同伴也會跟他相差仿佛而對於新奇事物接受比較快。
最重要的原因是——那艘海軍戰艦看起來很是有些熟悉!
尤其是隨著船體越發的清晰,那白色風帆上黑色的一個無比巨大的莫字。
船隻越來越快,巨大的陰影從天空落下,罩在了白胡子跟香克斯兩人的頭頂。
這種時候,肯定無法再交戰上去了。
更彆說,這其中還有一個人正從天空快速的落下來,幾個眨眼間就落在了白胡子的甲板上。
那隨風飄蕩的白色西裝加白色正義大氅簡直就是騷包無比!
尤其是那個臉孔,這個世界上恐怕再也沒有任何一張臉能比他更有辨識度了。
“喂喂,我說你們打架就打架,為什麼我一個旁觀吃瓜的人也要跟著遭殃啊。
好家夥,要不是我反應快,我剛建好的戰艦就要被你們給直接劈了!
要知道這艘戰艦光是重建就花了一年多時間,費得功夫材料以及金錢連我都感覺到肉痛,真要給我弄壞了,我可就賴著不走了,非要讓你們賠不可。”
莫森落地之後,完全沒有什麼因為偷窺不好意思的樣子,反而是倒打一耙。
“香克斯,你們這兩個家夥不會是故意的吧?
還有這個更厲害的老頭,初次見麵,我就原諒你剛才的無意之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