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合尋人啟事,他幾乎是能猜到什麼了。
陶冉淡淡的點頭“嗯。”
雲翼自然的將電視機關掉,朝著她走過去,卻十分有分寸的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不會讓陶冉覺得疏離,也不會覺得親密過分,覺得不舒服。
紳士而有風度,雲翼就是這樣成熟的男人。
“走吧,吃飯去。”雲翼笑著道。
陶冉還是淡淡的點頭。
她心裡邊很感激雲翼,但顯然,雲翼心裡有很多疑惑,但是他卻一個字都沒提,顧及著她的感受,陶冉心裡的感激就更甚了。
雖然她沒有什麼朋友,但現在想來,雲翼算得上朋友吧。
如果他也這樣覺得的話。
兩人去到餐廳。
雲翼懂分寸的什麼都沒問。
陶冉很自在的默默吃完早餐。
兩人又回到大廳裡。
雲翼的臉上都是溫和的笑容,帥氣迷人“小冉,要不要出去走走,或者是在彆墅裡走走,後麵有小花園,很漂亮。”
陶冉現在幾乎是坐著就想睡著。
她想了想,點點頭。
和雲翼相處,很舒服,她並不排斥。
陶冉下意識的看了雲翼一眼。
他很年輕,和衛澤岩的年紀差不多,卻比衛澤岩要更加善解人意,成熟、穩重,家世不錯,個人修養和素質都很不錯。
看來範靜涵錯過了他,真的是虧大了。
那陶東旭並不喜歡她。
陶冉的唇角浮現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她還真是心寬。
自己現在都是這種狀況,居然還有心思為範靜涵擔憂。
範靜涵那種惡毒的女人,得不到幸福——也是活該。
陶冉隨著雲翼去到後花園。
現在是早晨,大概九點鐘的樣子,明媚的陽光灑在花園裡,花園裡開滿了各種花朵,很漂亮,空氣也很清新。
空氣裡夾雜著花香,很好聞。
花朵上還有晶瑩的露珠。
陶冉不知不覺的走到一株紅玫瑰的附近。
那玫瑰花很漂亮,顏色很紅,含苞欲放,花瓣上還有露珠,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陶冉忍不住去摘。
“啊!”
手指上傳來一陣刺痛,陶冉不由自主的縮回手,一看,指尖已經在冒血。
陶冉兀自笑了笑。
怪不得情人之間最常送的就是玫瑰花呢!
帶刺兒的玫瑰花,就如同又甜又苦,又美好又殘忍的愛情,稍不注意,就要遍體鱗傷。
陶冉看著自己在冒血的手指發呆。
雲翼飛快的抓過她的手,眉頭蹙著“被刺到了?疼不疼?”
陶冉立刻將手縮回來,搖搖頭“沒事的,刺一下而已。”
陶冉看向一臉擔憂的雲翼,她站起身,想了想道“雲翼,我想回房間休息一下。”
“好!你的手處理一下,用消毒藥水抹一下,誰知道那刺上麵會不會有病毒。”雲翼周到的說。
陶冉沒有推脫,笑著道“謝謝,好。”
兩人朝著回路走。
雲翼回過頭,看了眼那株花。
回到彆墅裡,傭人將醫藥箱拿過來,雲翼取出消毒藥水和棉簽,遞給陶冉。
陶冉接過,擰開蓋子,用棉簽蘸了藥水,抹在指尖。
無意間,她的手不由自主的瞟到自己的無名指上。
那裡,有一圈十分明顯的戒痕,昨天陶冉將她和衛澤岩的婚戒取了下來。
此刻那裡空空如也,隻有一圈戒痕宣告著她那段逝去的感情。
陶冉收回目光,將棉簽丟進垃圾桶裡,又將蓋子蓋上。
她站起身,對著雲翼略微點頭,回了房間。
陶冉站在窗前,看著遠處的一棟棟漂亮的房子。
她伸長手臂,舒展了下筋骨,接著,她又忍不住打了個嗬欠。
真是奇怪。
這剛起床一會兒,她竟然又想睡覺了。
算了,睡吧,反正她也沒什麼事可做。
陶冉就掀開被子,睡了上去。
中午的時候,是雲翼將她叫醒的。
陶冉揉了揉已經消腫的眼睛,看著雲翼,有些不好意思。
“小冉,你沒事吧?你看上去還不錯,怎麼會這麼想睡覺?”雲翼站在床邊,擔憂的看著她。
陶冉搖搖頭“沒事,能吃能睡,哪裡會有事呢?”
雲翼想想也是。
“到午餐時間了,起床吃飯吧。”雲翼十分耐心的看著此刻還在床上的陶冉。
陶冉有些不好意思,她來借住,竟然就是吃了睡,睡了吃。
她想,她應該離開吧。
陶冉咬著唇,從床上起來。
她去浴室洗了把臉,出來的,她這才看到,電視櫃上擺著一個花瓶,裡麵插著鮮豔欲滴的紅玫瑰花,陶冉微微一愣,卻也沒有說什麼。
就跟著雲翼下樓。
吃了飯,陶冉就和雲翼坐在廳裡閒聊。
就是亂七八糟的聊,但是絕口不提陶冉為什麼會是這幅樣子。
雲翼是個聰明人。
所以陶冉才能和他好好呆著。
她本來都萌生了離開的想法,但是轉念一想,她出去,去哪裡呢?
沒有身份證,沒有錢。
她身上的確是帶著一張卡,但隻要她一取錢,衛澤岩一定就知道她的位置,一定就能找到她。
她現在不想看到他。
陶冉就在雲翼的彆墅裡麵呆了兩人。
第三天的時候,陶冉在房間裡坐著發呆。
雲翼來找她。
“小冉,我們下去走走吧,老是悶在房間裡不好的。”
陶冉想想也是,在房間裡,真的很悶,而且,她老是忍不住想要睡覺,就像是八百年都沒有睡過覺一樣。
陶冉就順從的跟著雲翼下樓。
雲翼卻領著她往外麵走。
“去哪?”陶冉迷惑不解。
雲翼沒說話,抬眸看了一眼門外。
陶冉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她一眼就看到了正站在廳外的衛澤岩。
他依舊穿著他鐘愛的白襯衣,隻是白襯衣上都是皺巴巴的,還有好幾個地方上麵甚至是有著汙漬,一向潔癖的衛澤岩,竟然還將這麼臟的衣服穿在身上。
他的短發,不知道是風吹的,還是如何,總是有些亂亂的,他眸子猩紅,一身疲憊的樣子。
看上去有些狼狽,渾身卻透露著頹然的帥氣。
這個男人……明明這麼狼狽,為什麼還可以和“帥”這個字扯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