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人邀請!
白馬街,已經成為東州城第一網紅街。假貨比拚,懶人糖的各種休息室,以及新出現的天聽豆猜測館,似乎將這裡,從糕點一條街,轉變成娛樂一條街。
張三也非常好奇,天聽豆猜測館又是什麼玩意?
進去一看,好排場!居然請了女生當模特,一群無聊的人坐在下方,吃下天聽豆,讓女生在台上走動。3分鐘後,各自寫下對模特穿什麼內衣的猜測。然後模特當眾公布答案。
每位吃天聽豆的人想參與,需交納50元的入場費。周邊產品的價格第一次超過了正宗貨。唉,沒想到被這批不良商家搞得世風日下。
係統提醒過自己要低調,張三匆匆出來,準備回店,靜等對視成像箔的問世。
快到自己賣糕的門口,旁邊走出一位年輕姑娘,漂亮的臉蛋上透出一層紅暈,將她的手機遞到張三麵前,側著臉問
“您好,是張老板嗎?我是尤欣,可以采訪您一下嗎?我也是傳媒學校的學生,今年大三,和您同一個學校……”
原來是上次來采訪過的人,張三腳步不停,沒有回答。
小何正站在店外,看到兩人走來,向前一步,正好插在兩人中間。張三推開門走了進去。
“你好,我是尤欣,請問可以采訪你一下嗎?”尤欣認得小何是店裡的服務員,看張三進去,就轉首采訪小何。
“沒空。”小何沒給好臉色,自顧自轉身進店。
張三有些同情地看著尤欣。應該是位剛參加實習的學生吧?此時來網紅街采訪,居然接連碰壁。
隻見尤欣低頭站著,也不知在思索什麼,馬尾辮垂落下來,擋住了側臉。猶豫一陣,她慢慢向那些吆喝的假貨比拚店走去。
張三不再看她,心想剛參加實習,臉皮還是不夠厚。稍微拒絕,就蔫蔫地離開。想起大三時自己去實習,在酒吧才唱了幾句,被喝多的人起哄趕下台,再也沒敢去。
賣糕的業務,他完全不用操心,勤快的小何小薑,都能打理好。於是打開手機,去尋找趙聰的極行靴開業盛況。
居然隻有一條文字消息,4雙極行靴開門就賣完。據小道消息報導,兩雙被東州城的顧客買走,兩雙被桑梓市的青年獲得,海城人毫無斬獲。
桑梓市?張三嘀咕一句,那不是自己家鄉的小城嗎?居然有人徹夜排隊買這麼貴的東西?小道消息不可信。
正在這時,一條推送跳出來
“神秘人物與金雞科技聯合開發的‘對視成像箔’已經完成驗收,將於近期投放市場……”後麵是一串介紹。
居然這麼快?看完推送,張三的臉色變得非常精彩,自己成為了神秘人物?
“老板,怎麼了?”小何正將一批清新糕端出來,看到張三心不在焉的樣子,關心地問。
“呃……沒什麼。”張三深吸一口氣,岔開左手五指,梳理下劉海,心裡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自己剛剛合作,就要推出。再聯想到後兩個店麵的裝飾,這個移命係統似乎早料到自己的想法。
移命係統?擺布命運係統還差不多。張三站定身,突然對小何小薑說道“我有事要離開幾天。店裡的一切,請你們兩位照料。每人每天工資500元。”
“謝謝老板。”小薑對他彎了下腰,像是鞠躬。
“嗬嗬,小美女現在是有錢人了。”排隊的顧客恭喜小薑。
“去外地嗎?”小何好像並不如何高興,她從裡間走出來,有些擔憂地問。
“那倒不是。”張三不願解釋,接著說道“小薑你牽個頭,每月多1000,算是你的管理費。”
在張三心裡,小薑對賣糕的感情深,而且處事柔和,小何有些衝動。自己近期要保持低調,小薑更合適些。
他在手機上設定好自動轉賬,也不管兩人不同的驚訝,推門走了出來。
“這裡的更假呀,假得耍流氓,來嘗嘗……”
張三有些留戀地四處看看,這條和自己命運一同改變的街道,居然給他非常親切的感覺。現在的自己,壓力在海城,在那個賣真正高科技的對手那裡。
此時再回想,這裡的所謂競爭,真的什麼都不算。
他要回去好好思考一番。
出租房內,已經記不得自己有多久沒有白天待過了。當快遞員時沒休息天,賣糕的也每天營業。此時坐在床上,居然有些寂寞。
隻有兩條路!張三非常確定這一點。
一條路勇敢地拚下去,去獲得名氣,以及之後各種,自己會在係統的支持下,功成名就。
另一條路,自己拚不過趙聰。或許係統讓自己保持已有的;或許係統反悔,拿走自己的器官,或者生命。
退出?張三這個念頭剛起,就否決掉了。有大頭,西裝經理這等高手在,自己怎麼退出?
也許,自己去申請退出,卻不向係統索要被拿走的兩樣東西。接著送快遞,這樣是否可以?
突然張三有些搖擺,說不定可以!
他站起來,來回走動。如果這樣可以,必須有個前提條件,自己要有名氣。一旦成為公眾人物,退出時,大頭他們再想用激烈的手段,就要三思了。
送快遞是不可能有名氣的,自己唯一可以搏一下的,唯有唱歌。
他打開東州城新偶像歌手的網站,發現開始報名了。這程序他熟悉,去年就報名過。
張三用手機查了下東州城的錄音棚,白天空著的有好幾個。他直接預約了三個下午,準備花三天時間錄製小樣,然後報名。同時也要抽出時間,思考移命係統的事。
“還有一種名氣。”張三放下手機,突然想起那位叫尤欣的自媒體實習生。不過馬上搖搖頭,係統既然能做到硬推,對這種自媒體宣傳完全可以碾壓。
錄音棚內,張三和樂隊師傅以及錄音師很快確定好了曲目。去年他參賽的歌名叫“張三的歌”,這首歌雖然老,但對他的名氣有增幅作用。
連續兩天,張三的歌錄製都不滿意。他和錄音師一遍遍聽小樣,所有技巧都已經無懈可擊,卻再也沒有他去年的好聽。
“我肯定失去了什麼?”晚上張三再聽一遍後,不得不下這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