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域神君!
一掌轟出,沈君拿出短刀,以刀對刀。對方的刀長,短刀的範圍窄,必須近身才能斬殺對方。要是陳勇、陳烈的修為很高,絕對不會給沈君近身的機會,沒有人看清沈君是怎麼到陳勇、陳烈身邊的,隻見沈君和陳烈、陳勇相交而過,陳勇的半截腿就飛起來,短刀不知何時已經斬斷陳烈的咽喉,陳烈的頭掉在地上,血柱從脖子的傷口處射出。
沈君落在假山頂,轉身,跳到地上,用獸皮擦去刀上的血,還刀入鞘,血紅的刀芒消失,陳烈倒在地上,斷了一條腿的陳勇也栽在地上,王靜的魂都差點被嚇破,要不是沈君及時出手,也許現在已經倒在地上。
林鬆下山,隻半盞茶的功夫就到花城門口,當然沒傻得大搖大擺走進去,夕陽落山,坐在樹杈喝酒,晚上,城門附近除了守衛沒有彆人。
胖守衛扯著哈欠,林鬆跳到地上,到胖守衛旁邊,胖守衛看到林鬆“什麼人?”
“要你命的人。”林鬆的聲音低沉,聲音落,胖守衛倒在地上,另外兩個守衛見狀狂吼著攻擊林鬆,林鬆獰笑,一手抓住長戟,使力,長戟被震斷,雙拳打在兩個守衛的身上,兩個守衛倒地身亡。
林鬆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一手拿著酒壺喝酒,大搖大擺走到城裡,來到一處街角,氣質完全變了,像一柄鋒芒畢露的劍,貼著牆急速奔跑,翻過幾堵牆,在迷宮般的房子間來回穿梭,到羅網組織聯絡的地方夏雨山莊,夏雨山莊有三十幾棟房子,臨山而建,河沿山莊蜿蜒流淌。
在丁字十七號門口停下,手掌放到門的掌印上,長方形的門旋轉,‘哢擦、叮、咚,’門開了,裡麵很寬敞,有一條長桌,長桌兩邊有幾把椅子,十幾雙目光投來,有激動的、害怕的、恭敬的、敬佩的。
“恭迎副隊長大駕光臨。”頭戴白色長方形冒,穿著白衣,左臉夾有血痕的閃子平半跪在地上說。其它十幾人也半跪在地上說。
“起來。”林鬆的聲音宛如從地獄發出,淒厲、冷酷“事情辦得怎麼樣了?”盯著閃子平。
閃子平的聲音變小“稟報副隊長,已經查到沈君在哪裡,也一直派人監視,隻是,沈君小小年紀太狡詐,竟發現我們監視他,使出卑鄙的手段讓陳勇、陳烈相互廝殺,殺的兩敗俱傷時,他出手殺了陳烈、勇陳的一條腿也被斬斷,不知陳勇現在在哪裡?”
整個大廳安靜無聲,難怪沒看到陳勇、陳烈。來的時候沒人向自己彙報這邊的情況,還以為搞定了,原來是搞砸了,害怕自己懲罰他們,不敢稟報。
“閃子平,我把任務交給你時,你是怎麼向我保證的?如果完不成任務,取你的人頭。”
閃子平的頭垂的更低,瑟瑟發抖,的確向副城主保證過,那時,以為在花城搜查沈君,然後派人監視沈君,等副城主到花城,完成這個任務很容易。
開始,進展順利,哪想到半途節外生枝。不能小看沈君,他陰險狡詐,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才十六歲,以他這性子和好使的頭腦,再過幾年,不成一方梟雄,也會鬨的一方不得安寧,要除之而後快。
“副城主,請給屬下戴罪立功的機會,隻要三天,就會把沈君帶到副城主麵前。”
林鬆的眼睛縮如尖針,一直盯著閃子平。
閃子平顫抖得更厲害,‘咚’筆直的跪下,磕頭如搗蒜“屬下知罪,請給屬下戴罪立功的機會。”
“請副城主饒閃子平一命,請副城主給閃子平一次戴罪立功的機會。”十幾個閃電族人也說,同時跪下,磕頭如搗蒜。
林鬆的冷眼掃視一圈,誰被掃視到,好像自己縮小一圈。林鬆的手掌一吸,一個閃電族弟子被吸起,冷冷地盯著閃子平說“既然大家為你求情,我就給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機會,但是,三天後要是還沒有我想要的結果,那你就隻能像他一樣。”吸力把弟子的臉和身體吸得變形,元力被吸進林鬆的體內,把弟子的元力吸乾,弟子像一截乾樹枝,睜著眼,張著嘴,露出銀色的牙,蜷在地上,看到的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一個大活人竟然被林鬆吸乾,比殺了那人還慘,那是人乾的事嗎?隻有喪儘天良的畜生,才能乾出這樣的事。
閃子平差點魂飛天外,磕頭如搗蒜,‘咚咚咚,’額頭磕起幾個大包,磕破了“屬下一定不辱使命。”
“站起來,眾弟子聽令,隨我出去查沈君,三天內,還沒查到沈君都給我死。”
“是。”聲音整齊劃一。
十幾個人悄無聲息地出去。
林鬆坦胸露乳盤坐在地上,兩隻手掌放在膝蓋上,兩隻眼睛閉著,煉化剛吸的弟子的元力,感覺實力又提高很多,隻要多吸幾個人的元力,不用幾年,自己就能天下無敵。
王勇的臉比雪還白,忘記疼,忘記叫喊,看著王烈,不相信陪著自己在夕陽下揮刀的少年死了,爬到王烈身邊,把頭按上“烈哥,醒醒,你醒醒,我們說好的,有肉一起吃,有苦一起扛,有女人一起分享,這些年,你一直讓著我,寧願自己喝骨頭湯,也要給我肉吃,有苦,總是一個人扛,你說,要是天塌下,高個頂著,我是大哥,當然,我頂。”
風越來越冷,王勇哆嗦的厲害。
沈君動了惻隱之心,上一世和兄弟並肩作戰,從絕境殺出一條生路,可為對方死,誰沒兄弟?敵人和他的兄弟也有真情。
淚從王勇的眼裡流出,王勇看著沈君,眼神如刀,噴著仇恨的火,這仇恨的火能把他自己焚燒。
“這是你的命,你認命。”沈君冷冷地說。
王勇竭力想站起來,然而,試了幾次,徒勞無功。
“你殺了我,我對不起烈哥。”
“哈哈,你也知道你對不起你烈哥,當初,你乾什麼去了?既是你烈哥,麵對敵人時,可以放心把背交給他,為何,卻為自己苟延殘喘的活下去,而把刀對準你最愛的人?你知道你烈哥是為誰而死?死在誰手裡?不是死在我手裡,是死在你手裡,是為了你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