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域神君!
天蒙蒙亮,雪未停,銀裝素裹,戴著棉帽的缺牙老太挑著擔子去賣菜,酒館的胖女對著店小二吆五喝六,店小二唯唯諾諾,忙個不停,白發青年背負雙手,佇立湖邊,湖中紅魚成群,幾匹馬踏長街,馬上都是穿漆黑勁裝腰間懸長刀的精壯漢子,陸千音逢人就問,大多都熱心的告知,隻有幾個很不友好,終於回來了,胖老板笑嘻嘻的,陸千音回了胖老板一個笑,徑直上樓,推開門,師父還沒回來,湊到窗眼上看,冷刀憔悴如老人,沈君還坐著,眼睛閉著,氣色好了不少,隻能等,不能打擾,困意襲來,鑽到錦衾睡了。
冷刀撤了結界,如萬箭穿心般疼,瞧著沈君,很欣慰,這一夜的治療沒白費,忍著痛,抱起沈君,把沈君放到床上,蓋好錦衾,盤坐,給自己療傷,過了好幾息,陽光灑進來,推開窗,嗬,一片白,街上人來人往,昨晚,不知何時下了好大的一場雪,心情晴朗起來,風大,關好窗戶,來到沈君的床邊,沈君的神色安詳,看來沒做噩夢,隻要多調養就無礙,到現在,也沒搞明白,沈君是如何抵擋住冷鵬的最強劍招無劍的,這臭小子還真是有幾把刷子,望向牆壁,那邊住著燕子平和他的徒兒陸千音,毫無動靜,有點不同尋常,來到牆邊,往食指上吐了一口,聞了聞很香,往油紙上一戳,就出了一個洞,湊上去,燕子平的床上空空如也,陸千音還在睡,她的白鞋上有泥巴,還未乾,若早晨未出去,白鞋上就算有泥巴,也早就乾了,莫非,他們在醞釀大招?
趁著沈君的傷還未好時,得到九域典的殘篇,哼,隻要有我在,你們就彆想得到九域典的殘篇。
肚子叫了,冷刀出去,關好門,設置結界,到二樓,店小二笑眯眯地來了,冷刀要了一份爆炒河蠍,清蒸鱘魚,乾切牛雜,醉花生,半斤屠蘇。
沈君醒了,頭痛欲炸,渾身都是乾涸的血跡,活動四肢,並無大礙,傷口已結疤,我不是死了嗎?
這是在閻王府?曾經,黑臉閻王多次想勾自己的命和他喝酒一敘,這下如願了,沒有漆黑石柱,冥河,勾魂使者,黑白無常,孟婆。
自己正躺在床上,在結界中,沒死?開啟內視眼,劍脈裡的劍氣呼嘯,呼之欲出,隱隱現劍罡,九域典的殘篇上有密密麻麻的劍痕,要不是它吸收冷鵬的無劍劍意,自己已經死了,九域典的殘篇救了自己一命。
試試有了劍罡的劍術威力如何?用精神力禦使無形劍,意念所指,無形劍便去往哪裡,空間被撕裂出一道道口子,劍罡久鳴不絕,收劍,劍術威力提高了很多。
破了結界,再查探凶靈坊,陰門的勢力太過龐大,不容有失。鐵城以北齊王城以南,是茫無邊際的荒原,大雪紛飛,兩人踏雪而來,一身的風塵,不知道行了有多少裡的路。
“姐,我們能到嗎?”穿著灰色獸衣紮著馬尾的花情問。花淩雪遙望著遠方,眼神透著堅毅,
“我們一定會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