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幫忙啊?”眾人問道。
“你們去院子裡準備好凳子和刀子就可以了。”龔昌遇笑道。
“好咧。”幾個年輕後生率先出了豬圈,往院子外邊跑去。
“將軍,這豬得有二百斤以上,你一個人就把它給挾裹住了,神力啊!”李大雨說道。
“這算不了什麼的,昔日秦武王力舉千斤青銅器,那才叫天生神力!”龔昌遇嗬嗬笑道,“我的力氣和他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將軍,你太謙虛了。要是我們,得五六個人才可以將這頭大肥豬拖出院子去的。”李大雨拍了拍那頭大花豬的頭。
“不要弄它的頭,它會咬你的手的。”龔昌遇挾著肥豬,快步到了院子裡了。
“需要我們幫忙嗎?”李大雨問道。
“不需要。”龔昌遇嘿嘿一笑,“才一頭豬而已,本將軍讓你們瞧瞧,什麼才是真正的高手。”
兩條凳子已經擺放在那裡了,龔昌遇一隻腳跨在凳子上,左手夾緊豬肚子,將它側身貼在凳麵子上,然後右手抽出佩劍,猛地對準花豬下頜那裡最脆軟的地方,一劍捅了進去,直達心臟,再飛快地抽出來佩劍,扔到一邊,而佩劍滴血未沾,豬血立馬從殺口噴湧而出,噴散在盛了清水的大木盆裡。
龔昌遇手速如此之快,讓在場的人都驚呆了,就連那屠夫,也自愧不如。大肥豬四腳狂抓,嚎叫了數聲,不一會,嘴裡就吐出來白沫了,龔昌遇估計差不多了,擰著豬頭轉動了幾下,然後兩手將豬翻下了凳子。那豬撲通一聲倒在地上,一聲不哼,氣絕身亡了。
“兄弟們,開始燒水吧。”龔昌遇拍了拍手。於是眾人衝進了戴名世家的夥房,找來了塘鍋、水瓢、菜刀、柴火,在院子架起了灶台,開始忙碌起來了。
“兄弟們,再去拖幾頭出來殺了,我要讓整個戴家塝的父老鄉親飽餐一頓!”龔昌遇兩手叉腰,踱著方步,在院子裡走著。
“是,將軍。”
於是,五六十人再次衝到了豬圈裡,一下拖來了四五頭肥豬,一一將它們宰翻在地上了。戴名世氣得跌坐在青石板上“哎,遭孽啊,遭孽啊。”
院子裡煙火四起,腳步聲、喊叫聲不絕於耳。龔昌遇搬出來一把椅子,坐在椅子上,悠哉悠哉地指揮手下給豬刨毛、開膛破肚。半個時辰過去了,所有的豬肉都擺到了案桌上了?。
看著那上千斤的豬肉,龔昌遇算是醉了,他問一個老太太說“奶奶,戴家塝有多少戶?”
“你說的是整個村子,還是我們這個戴家塝?”老太太應道。
“就戴家塝唄。”龔昌遇說。
“五十來戶吧。”老太太說道。
“好。那就每家每戶分十斤豬肉,讓族長來清點人數,你們互相監督一下。”龔昌遇舉著屠刀,對吃瓜群眾說道,“領了豬肉的,就回家去,彆在這裡看熱鬨了。”
於是乎,每戶人家分到了應得的豬肉,各自散去了。等肉分得差不多了,戴名虞和黑大帥也從塘尾衝回來了。
黑大帥興衝衝地提著印信,雙手捧到了龔昌遇麵前“將軍,大印在此,還有委任書,我也帶來了。”
“很好。”龔昌遇打開了匣子,抓起大印,走到戴名世跟前,晃了晃,“看到沒有,這個是我的大印!”
戴名世看了顆血紅的將軍印,頓時傻眼了,連忙搖頭說“不可能,你這印是假的,假的!”
“我艸,你不想給銀子,也得給!”龔昌遇黑著臉說道。
“龔老學,你殺我這麼多的豬,還想要銀子,沒門!”戴名世叫道。
“我不要你的銀子。戴管家,你過來,把字據給戴拔毛瞧瞧!”龔昌遇對戴名虞笑眯眯地說道。
“好咧。”戴名虞大聲應道,拿著字據跑了過來。
龔昌遇拿過字據,放在戴名世的眼皮底下“老東西,看清了,你和戴名虞老先生打的賭約……”
沒有想到,冷不防戴名世一把抓過賭約,撕成碎片,往嘴裡一塞,而後吞了下去,冷笑了數聲“現在沒有了字據,你還想怎麼樣?”
隻見戴名虞不慌不忙地又從懷裡掏出來一張字據,微微一笑“戴名世,我早就料到你會來這一手的,剛才你吞下去的那張字據是假的。”
“戴名虞,你這個老不死的,竟然敢算計我——”戴名世指著戴名虞的鼻子暴跳如雷。
“要不是你心裡有鬼,會把字據吞了嗎?你活該!”戴名虞伸出手來,“給銀子吧,我的戴名世,大老爺。”
在人證物證麵前,戴名世不再折騰了,隻好自認倒黴,他撿起了地上的手杖,步履蹣跚地進賬房去了,邊走邊說,“戴名虞,算你狠。不就五百兩銀子嗎,老爺我還是給得起的!”
“戴拔毛,你給得起,還嘰嘰歪歪做什麼,動作快點啊!”龔昌遇瞪了戴名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