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民國前夫,彆來無恙!
“三哥身子好些沒?”
“胸口時不時就陣痛,不過這時候倒是又好些了,到底是上了年紀,比不得年輕的時候了。”他說罷,又擦了擦眼角,眼皮耷拉下來,襯得整個人瞬間又老了幾歲。
“三爺,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啊,你出事了可怎麼辦啊?”女子一味嬌聲哭著,屋子裡一下子就顯得吵嚷了些。
“這位是弟媳?”三爺眼睛眯成一條縫,伸長了脖子往外看。
白秋展往旁邊閃了閃身,拉著喬伊上前,“三哥彆渾說了,她臉皮薄,聽說你病了,非要過來看一看。”
喬伊順勢就將手裡的水果籃放到桌麵上,上下看了三爺一眼,這人中了一槍眼睛倒是依然清明,隻是臉上頹唐的神色卻又做不得假,實在很難挑出毛病來。
“這不是喬家大小姐?”徐飛飛大嚷了一聲,擋住了喬伊探究的目光,“喬小姐,我們見過的。”
喬伊點頭,“自然輕易忘不了。”
徐飛飛一怔,倒是不知說什麼了。
“這麼漂亮的小姐,很難叫人忘記。”喬伊笑著說完,又看著她道,“徐小姐口音不似上海本地人?”
“喬小姐說笑了,我是地道的蘇州人,剛來上海,還沒學幾乎囫圇的話,讓你見笑了。”女子眉目粉黛掩飾,隻是一雙眼睛真的很像了。
“我就隨口一問,沒有歧視的意思。”喬伊說罷有轉頭看著三爺,“三爺對徐小姐的感情也非同一般。”
三爺不明白這句話說得什麼意思,又是一愣。
白秋展一把攬住她纖腰,笑著解釋道,“她如今看任何人都是郎情妾意,三哥你莫要介意!”
三爺聞言頓時哈哈大笑起來,“是這個道理,恐怕你們的婚事也快了吧?”
白秋展低頭看著喬伊,“問你話呢?”
喬伊心頭微澀,如今這時候結婚,不止他就是她也沒有絲毫心情,隻是故意推開他搶先出了門。
“女孩子到底臉皮薄。”白秋展眼神隨著她一直到門邊,半晌才收了回來,“三哥你好好養傷,過些日子我在看看你。”
說吧,跟著急急走了。
徐飛飛輕手輕腳走到門前,看了半晌,回身歪在他身旁坐著,“二爺竟然喜歡乳臭未乾的臭丫頭?”
“喬大小姐可沒你想像中那麼簡單。”三爺說罷又催促道,“去打盆水過來,讓你抹了一臉的脂粉,聞上去就覺得變成了娘們一般。”
“是是,我這就去。”徐飛飛答應一聲,立刻打了熱水過來,輕輕將他臉上的妝容卸了,“三爺,你說二爺不會看出來吧?”
三爺聞言將手裡的毛巾丟到盆子裡,“這話從何而來?”
徐飛飛屏氣站穩,“總覺得那位喬小姐眼神攝人,你知道很多事情男人未必瞧的出來,可是女人就未必了,比如這化妝的事情。”
“你很少有如此不自信的時候!”三爺說罷歪頭躺著,心裡隱隱有些不安,“方才,他們說六爺的傷勢如何了?”
“快死了。”徐飛飛小心回道。
三爺冷笑了一聲,又道,“全是謊話,老二到底防著我,七爺留了手,我也不怪他,隻是以後等六爺恢複元氣,再想動手就更難了。”
“三爺彆太擔心,畢竟你不還有一張底牌沒出。”
“你渾說什麼!”
“三爺饒命,我說錯話了,”她說著又用力掌摑自己幾巴掌,“不過,我突然想起來一個人,這個人或許能幫上三爺。”
“誰?”“孔將軍。”喬伊繞過三樓的空中走廊,對麵那間病房就是五爺的住所,這個死也不願意住院的人,如今倒是在醫院了養了很久。
回想起那日的情形,若是不是他,她恐怕也不至於全身而退,不過那幫人應當是衝著他去的,如今青幫死的死傷的傷,這些事大多也是她死後才發生的事吧!
她前世最後的記憶就停留在孔子健和三爺,這兩人,喬伊靠著牆壁大口出了氣,這麼重要的事情竟然被她忘了。
白秋寒從後麵追上來,看她臉色越發蒼白,“真的生病了!”
喬伊任由他拉著到了到了徐醫師的辦公室,這時候裡麵隻剩下一個老者,他大約是忘了徐醫師已經很久不曾過來了。
“院長?”喬伊與此人算是有過一麵之緣,忙上去幫他將一水壺的茶水放到桌麵上,“您怎麼一個人在這邊?”
老爺子聞言笑了笑,看到她身後的白秋展立刻又斂住了笑意,“那臭小子半個月沒有下落,偏偏找看病的人一大堆,我過來翻看那些病人的病曆。”
“哦?”喬伊長長答應了一聲,又道,“您這樣子拎那麼重的開水可不太好,倒是叫個小護士過來幫忙呀!”
“連你也瞧不起我老人家,覺得我老的不能動了!”他說著豎了豎胡子,臉上的皮膚皺成一團,頭頂禿了一大片,這還不算老啊
“你這樣子已經算是老人家了,我可不哄你。”她說罷,又親自將一個實木椅子抱起來放到一邊,“你恐怕連這個椅子都搬不動了,還嘴硬。”
老院長吹了吹胡子,看著有些生氣,麵色卻又十分緩和。
“哼,倒是嘴上不饒人,你今日過來找小徐?”
喬伊耷拉著腦袋,她分明沒有生病呀,就是被硬拉著過來了。
“她最近總是臉色發白,腦門時而發燙,倒是不知生了什麼病?”白秋展說罷,恭敬站在一邊。
老院長上下打量她一眼,“舌頭,我看看。”
喬伊乖乖伸出了舌頭。
“手伸過來。”老院長從抽屜裡取出一個軟墊,右手按在她脈搏處,“這樣子看著似乎是生病了。”
“什麼病?當真彆唬我?”喬伊立刻抽回手,縮到白秋展身後。
“我犯不著唬你,既然不信,你們去找我徒弟看吧!”老人再次豎了豎胡子,這次似乎打定了注意不理會他們,任憑喬伊如何道歉,老人仍舊是愛搭不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