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沙!
尚未佩妥劍,轉眼便江湖。
沙天怒感覺一切似乎都如夢似幻一般令人驚奇與不真實。
何叔度隻用了三天時間就將他徹底拉下水,令他了解了太多的江湖恩怨、是是非非,甚至堅定了他對朝堂染指的立場。
沙天怒的立場,自然也是青王府的立場,他便是青州當之無愧的代言人。
青王這等身份是不屑於站出來表達自己觀點和立場的,所以現在所有人想關注青州的動向,一定會盯著這位皇恩浩蕩的小王爺。
“沒想到,你還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沙天怒不禁感歎道。
“無毒不丈夫!”何叔度嚴肅地說道“如果能用我一個人的惡換來天下盛世,我願意獨吞這個惡果。”
欲潔何曾潔,雲空未必空。
誰能想到,修養和風度都是偽裝出來的,抱怨和憎恨才是一個人最真實的那部分。
何叔度就憎恨這些壞人,正是因為他們,讓他自己也變成了壞人,所以他現在也痛恨自己。
何叔度隱藏在青王府,仿佛石沉大海,銷聲匿跡,可似乎並未有人想要尋找他的下落。
現在的京城,暗流洶湧,對於何叔度這種人才,要麼直接殺了,要麼極力招攬。
最可怕的便是暗中搞一些小動作。
殺死了,萬事大吉,殺不死,後果會很嚴重。
這種時候,誰敢主動找他,誰冒出頭來找他便是想置他於死地,誰也不願意去招惹這個煞神。
不成為敵人便是萬幸了。
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何叔度不怕寂寞與孤獨,他曾經在山洞中躺了三天三夜未曾移動分毫,所以他從不缺乏耐心。
可現在,他的心情五味雜陳,這是京城,一個遠離江湖卻又比江湖更加險惡的地方,這裡的每一絲風吹草動都可堪比江湖的腥風血雨。
何叔度確實有些坐不住,哪怕隻有五天時間,他感覺過了很久很久。
沙天怒按照何叔度的計劃前往右相爺府拜訪榭亭侯,並且將關於年少愁、年少悲二人的劣跡娓娓道來。
榭亭侯聽罷不禁拍案震怒,遠離江湖是非的一朝宰相,竟然縱容膝下親子做出此等劣跡般般之事,可恥、可恨、其心可誅!
沙天怒以青王府查清此事為由,並且以老王爺武臣身份不便插手朝堂之事為由委婉的道出了此事的難度。
榭亭侯聽聞之後,馬上一口答應為吳落紅伸冤,並聽聞可能會有人半路劫殺之後,還要調令巡防營前去保護。
這一切都被沙天怒拒絕,人多眼雜,一旦巡防營的人加了進來,很可能造成誤傷,甚至殺手隱藏在巡防營中。
現在的巡防營大統領韓堂與相爺府走的太近了,很難說明他們不是同一條船上的人。
巡防營現在為了年今夕做出任何事情都不奇怪。
聽到由青王府高手護送吳落紅入京,榭亭侯這才稍稍緩和了心中的怒氣。
沙天怒都沒想到榭亭侯比想象中更加的正派,此事順利的出乎意料。
可有些時候,對你說有困難就直說的人可能並不是真想幫你解決,他隻是想確認你是真的有困難。
何叔度答應沙天怒去勸說得罪葉小西的事情,可現在何叔度反悔了。
他大袖一揮,愛答不理,一切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