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裡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麵,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鬆岡。
沈青衣靜靜的凝視著蕭衍,手卻不願意放開,生怕一鬆手他就會消失似得。
外麵拍門的聲音還在繼續,但是院中卻靜謐的有點怪異。
“妹妹,此時該如何決斷?再不應答,他們就要闖進來了!”沈青萍略顯緊張。
沈青衣這才反應過來,但依舊沒有鬆開蕭衍,隻是側身轉頭喊道“早死仔,莫敲了,何事?”
“沈小姐,我們剛才聽到你院中有人,是不是有賊闖進來了?你沒事吧?”外麵的人急切的說著。
這些人喊沈青衣是小姐,而不是夫人,這說明他在蕭家並沒有地位,住在這裡的確尷尬。
沈青衣冷哼一聲,說道“我與姐姐對戲,聲音大了點,你們驚慌什麼?再說我這院中連鳥都不願意來,賊來了倒是替我解悶。”
外麵的人沉默了片刻,似乎還是不願意離開。
蕭衍心裡是緊張的,這畢竟是老領導的府邸,自己擅自闖入,本來就壞了規矩。要是被發現,那可就尷尬了。
“沈小姐,我們在院外發現了痕跡,還是讓我們進去查查吧。”這聲音是黑山的,他平時在蕭天揚的身邊,今天竟然做起了護院。
沈青衣麵色有點不爽,平素蕭家的人也不敬她,她也就樂得清閒,所以這裡似乎被遺忘了一般似得。
但是今天被強行搜院,她可咽不下這口氣,她惱怒的說道“爾等再要糾纏,我便去蕭天揚麵前告你們,就說你們……你們非禮小女子……”
她打著戲腔,說完這話之後,還揚起袖子哭了兩聲。
外麵的人一陣頭疼,黑山本來是路過這裡,聽到裡麵有打鬥的聲音,這才急切的過來查看。
卻沒料到,人家根本就不買他的賬,他無奈之下,隻能抱了下拳,說道“沈小姐莫怪,是我魯莽了。”
等那腳步聲遠去,蕭衍也鬆了口氣,這沈青衣長袖善舞,還是演技派的,當真讓人驚豔。
“蕭郎,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裡麵說話去。”說完,她拉起蕭衍的手,柔情脈脈的看著他,緩緩的往裡麵走去。
蕭老九就這麼點缺點,一看到特彆有魅力的女人,總是欣賞的不要不要的,自己也就找不到北了。
原本他是來找麻煩的,但是現在腳下卻有點輕浮,忍不住就跟著人家進了房間。
裡麵倒是很暖和,不過不是蕭家早已經用上的地暖,還是多年前加裝的暖氣片,隻是一起供暖,倒也不覺得冷。
裡麵的擺設也是老物件,但是收拾的很乾淨,最多的就是跟戲曲有關係的東西,什麼琵琶揚琴,什麼戲服道具。
沈青衣伸出手輕撫著蕭衍的臉頰,深情的問道“蕭郎,你為何一去十幾載,棄我一人在此,好生煎熬。”
她眼中情深義重,淚水醞釀,看著蕭衍,跟看往日情郎似得,這讓蕭老九大喊吃不消。
但他還是用力咽了口唾沫,說道“我不是你的蕭郎,我也不認識你,我來這裡,是來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