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想和她搶夫君!
元卿淩回到床上的時候,覺得自己已經死過一次了。一起床,就是天旋地轉的暈,然後狂吐。
禦醫被請了進來,她蒼白無力地問道“為什麼我的反應會這麼嚴重?”
曹禦醫道“王妃,您的身體損傷過度,加上前天晚上急怒攻心,肝氣鬱結,引致血氣不通,才會如此難受,等您稍稍調理好了,就會輕鬆很多。”
“快給我調理,什麼藥都好,我要止暈,止吐……”元卿淩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
宇文皓急得不行,一手拉了禦醫出去,“你就沒好點的方子嗎?太後賜了一大堆的補品,你給他用啊。”
曹禦醫反倒把宇文皓拉到更遠一點去了,歎息道“王爺,實不相瞞,今日跟院判大人議過,王妃這一次懷孕時候不太對,她的身體還沒調養好,王妃當初服下紫金湯,想必相隔日子給了解湯,那是強行壓住了紫金湯的寒性,如今一下子爆發出來,王妃自然就難受百倍了,加上遇刺那一次導致的氣血虧損,容卑職鬥膽說句不好聽的,王妃如今內裡就是破棉絮,輕輕一壓,就什麼都不剩,更沒有可支撐的力量。”
宇文皓聽了這話,牙都要咬碎了,當初他怎麼就那麼混呢?
禦醫繼續道“王妃的身體狀況這般還能懷上,想必就是紫金丹的威力了,紫金丹為她順了氣血,但是始終也隻是暫時的,如今藥力過去了,一切還得看王妃的造化啊。”
宇文皓思量了一下,壓低聲音看著禦醫道“若這孩兒不要呢?”
禦醫大吃一驚,“那是萬萬不行的,若是強行落胎,王妃的身體更受不住,如今懷著還能好好調理,王爺可不能動落胎的念頭啊,若是出了問題,可是連命都保不住。”
宇文皓白嚇住了,麵容蒼白,心都在顫抖。
高興的勁兒完全過了,如今隻剩下擔憂焦慮和心痛。恨不得元卿淩沒懷上。
“跟本王惹她生氣有關嗎?她現在這般難受。”宇文皓問道。
禦醫點頭,“肯定也有關,畢竟肝火重,肺火重,人就諸般不適,隻是就算不是王爺惹王妃生氣了,這罪早晚也是得受,她底子就樣。”
宇文皓心底惆悵,一時竟沒了主意。
他今日告假在家裡陪著,宮中的賞賜不斷地下來,太後的,賢妃的,皇後的,貴妃的,秦妃的,但凡主位娘娘,都下了賞賜。
之後,是諸位親王妃的,還有幾位公主駙馬的禮。
齊王府和紀王府的暫時沒送來,但是這麵子上的事情,就算多不願意,她們的禮也會到。
元卿淩懷孕的消息,也傳到了靜候的耳中。
靜候的手哆嗦了好一會兒,才相信了這事。
他立馬就回府,讓二老夫人準備補品給送過去,此番,甚至叫元卿淩的母親黃氏一塊過去,務必要見見楚王妃,儘一儘心意。
靜候的心,一直在綻放火焰。
機會到了,他的機會到了。
隻要元卿淩誕下哥兒,他就不必再看褚首輔的臉色,不必攀他們的高枝兒,拿熱臉貼他們的冷屁股。
不過,二老夫人和黃氏去了沒多久就回來了。
靜候看到她們頹然的麵容,不由得一怔,“怎地那麼快?不留你們吃頓飯嗎?”
黃氏沒好氣地道“留什麼?進去把東西給放下之後就叫走了,說楚王妃要靜養,不見任何人。”
“還擺起架子來了?這逆女!”靜候大怒。
黃氏解釋道“倒也不是真的擺架子,我看到王妃和公主們都去了,也沒見上,聽說胎兒不穩,禦醫守著靜養,楚王更是嚴禁所有人進去探望。”
“胎兒不穩?”靜候嚇得不輕,臉色陡變,“怎麼會胎兒不穩?問了嗎?”
“問誰呢?一問三不知的。”黃氏受氣不輕,“楚王也是,我好歹是他的嶽母,竟這般冷慢,往後我也不去了。”
靜候怒斥,“閉嘴,楚王冷慢你怎麼了?你還受不得氣了?他是堂堂親王,便是叫你一聲嶽母,你也得懂得君臣有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