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想和她搶夫君!
賢妃激動得無以言表,她捂住了嘴,跪在了太後的跟前。泣不成聲。
蘇家最終會有出息的,而她就算不是皇後。可也總會成為太後的。
她也隻是跪了一會兒,便站了起來。等待著穆如公公取出下一道冊封詔書。
然而,並沒有,皇上隻是看著宇文皓。然後輕輕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便道“擺駕回宮!”
今日隻是走一走程序。往後君臣父子之間。總還得有一場談話。
賢妃見明元帝果真是要走,忍不住便叫了出來,“皇上。且慢!”
明元帝回頭看著她,眸子陰沉。“還有什麼事?”
賢妃見他這道眸光,想起那日被打的一巴掌。她心裡一滯。遂把逼到嗓子眼上的那句話給壓了下去,垂眸道“臣妾想去陪伴一下太子妃。晚一些回宮。”
明元帝神色不明,道“準了!”
宇文皓和諸位親王恭送太後與帝後及諸位娘娘出去後。孫王,懷王。齊王都圍著宇文皓說恭喜。
安王站在槐樹下,槐樹的陰影剛好籠罩了他,他嘴角一勾,微微笑了,“老五,恭喜了!”
宇文皓看著他,眼底儘是冰冷之色,“多謝四哥。”
安王靜靜地道“這到底不是靠自己的本事得來的,往後你可要多努力,否則,這皇太子之位,不定就被誰搶了去。”
這些帶有挑釁性的話,宇文皓連反唇相譏的欲,望都沒有,隻是淡淡地道“四哥說得是。”
安王垂了眸子,但是眼角餘光,卻是倏然地一閃,寒芒掠過。
他轉身吩咐身邊的人去請安王妃,要告辭回府了。
送走安王,賢妃立馬就把宇文皓拉進了小書房裡頭。
她神情無比的嚴肅冷峻,“今日你得封皇太子,但是你母妃卻沒有被封為皇貴妃,你父皇到底是什麼意思,你能猜到嗎?”
昨天,喜嬤嬤才把元卿淩生產之後他去請方丈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那一刻,他對賢妃真是恨之入骨了。
但是,礙於生養之恩,他隻能把這份怒火藏於心底,往後儘了兒子的本分就好,是斷不會叫老元再去給她請安的。
如今,聽了她這話,看著她那張籠寒陰沉的臉,宇文皓的怒火又蹭蹭地上來了,冷冷地道“父皇英明,自有決斷。”
賢妃慍怒地道“有什麼決斷?你被封為皇太子,母妃就該被封為皇貴妃,曆朝曆代,皆是如此。”
宇文皓冷笑,“許是父皇覺得母妃不賢,不足以加封皇貴妃呢?”
賢妃聞言,陡然抬頭,臉上的血色一寸寸地褪去,這話,從宇文皓的嘴裡說出來,很嚴重。
她幾乎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宇文皓看她,“母妃,老元生產那天,你又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賢妃臉色鐵青,“母妃所做一切,都是為你好,元卿淩隻會害你耽於逸樂,叫你碌碌無為一生。”
“企圖謀殺我的王妃,為我好?”宇文皓說出來都覺得心寒,“碌碌無為有什麼不好?做父母的,難道不都是盼著自己的孩子能安樂一生嗎?我身在帝王之家,若最後能碌碌無為,豈不是一大幸事?”
賢妃驚呆了,看著他,隻覺得怒氣在心頭橫衝直撞,又失望又心痛,“這麼多年來,母妃一直跟你說,蘇家已經沒落,你外公和你舅舅,他們不惜一切都支持你,為的就是有朝一日,你能登上帝位……”
宇文皓冷笑,“有朝一日,我能登上帝位,然後蘇家封侯封爵,是不是?那他們所做的一切是為我,還是為他們?再說蘇家的沒落,與我有什麼關係?若說我當了皇帝,便能讓蘇家重振威風,那如今皇祖母是父皇的母親,是蘇家的人,父皇這些年對蘇家也沒少照顧,怎麼沒見蘇家能重新振作起來?所以,問題壓根不是在誰當皇帝,而是蘇家無可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