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想和她搶夫君!
故知仿佛知道元卿淩進來了,稍稍地整了一下那有點不太合身的衣裳,“楚王妃?”
聽了這稱呼。元卿淩知道她的消息很封閉。
元卿淩坐下來屏退了左右,蠻兒牽了多寶進來。多寶趴在元卿淩麵前,耳朵豎起。對故知虎視眈眈。
門關閉上,故知顯得有些不安,“你想做什麼?”“問你話。你不用緊張。”元卿淩看著她。“你坐下來吧。”
故知雙手回頭摸了一下。摸到椅子。便慢慢地坐下來。
她直起腰坐著,仿佛這樣顯得傲氣一點,她努力維持著自己最後的尊嚴。
“你孩子的父親。是誰?”元卿淩問道。
故知仿佛是知道她要問這個,道“靜候的。”
“故知。少些套路,多些真話。”元卿淩表示了不信。
故知攤手。“這就是真話。楚王妃如果不信,我沒什麼好說的。”
“你說是我父親的孩子。那麼,請問何時何地。你與我父親搭上?”元卿淩問。
故知諷刺地笑了,“其實楚王妃何必來問我呢?問靜候去吧。相信他不敢否認。”
“我自然會問他。”元卿淩看著她有些憤慨的臉,“你既然能對靜和郡主說,自然也能對我說,這孩子真不是魏王的嗎?”
故知還是諷刺的語氣說“事到如今,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都這副模樣了,命都未必能保住,還有什麼不能如實相告的?這孩子若是魏王的,我千方百計都要保住,可他不是。聽外頭的人說,楚王妃心地善良,若真是這樣,何必賜我一包落胎藥?莫非,還真念我肚子裡的是你的弟弟或者妹妹麼?不嫌惡心人?”
元卿淩淡淡地道“廢話不說,一個條件,你把事情始末全部告訴我,我等你生完,命人送你回南疆,你現在不可能落胎,都這月份了,落不了。”
故知有些不信,“你會命人送我回南疆?”
“是的,但是,我必須聽到全部的真話。”元卿淩道。
故知用懷疑的神情對著元卿淩,“我能信得過你嗎?”
“你自己斟酌,但我言出必行。”
故知呼吸有些微微急促,臉上也有渴望之情,“我沒有選擇了,我隻能相信你,如果我和盤托出,而你不送我回南疆,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好!”元卿淩看著她,“你說。”
故知雙手握住了椅子的扶手,頭微微昂起,露出兩分清冷之色,“孩子確實是靜候無疑,這點我沒必要撒謊,至於這所有的事情,也確實是安王安排的,我有把柄在安王的手中,我隻能聽她的命令行事,我的幻術對魏王起了很大的用作,因為他心裡極度懷疑魏王妃,這使得我不費吹灰之力便可控製了他,可惜,我控製他是遵循了他內心的想法,加固了他對魏王妃的懷疑,相信魏王妃的孩子是青陽君的,其實,青陽君壓根沒見過魏王妃,他所見的一切,都是我營造出來的幻覺。隻是,我能控製這些,卻無法控製他與我真正的相愛,所以我對魏王妃說的那些,都是真的,魏王其實從未碰過我,這一切都是建立在曼陀羅上的幻覺,他自己也不知道。我按照安王的吩咐,用儘一切辦法去激怒魏王妃,希望她大鬨一場,鬨得人儘皆知,可她就是一句話都不提,我隻好讓她一直沉在喪子之痛裡無法自拔,幾度尋死,她的命是真大,幾次都死不去,她墮樓那一次確實也是我做的,其實那時候,我已經不是太想去聽安王的話,隻是純粹地想趕走她,和王爺在一起,女人很傻的,有時候會沉迷在自己營造出來的假象裡頭,我愛上了他,以為他對我的好都是真心的,渾然忘記這是自己設計的結果,渾然忘記他一旦清醒過來,是會怎樣的恨我。”
元卿淩聽這些聽得心煩意亂,這些事情,惡心,誅心,她冷冷地道“這些我已經知道,我隻想知道,這孩子怎麼會是我父親的。”
故知冷笑起來,“最好的結果,難道不是我懷了魏王的孩子嗎?可魏王的孩子我懷不上,隻能出去找,安王素來是一個見縫插針的人,你當時已經嶄露頭角,他必須得有籌備壓製你們,加上當時靜候為了考核的事情,十分緊張,到處找關係,也找上了安王那邊去,安王沒答應幫他,卻讓他陪了我幾個晚上,你父親欣然同意,也就是那時候,我懷上的孩子。”
元卿淩幾乎不能相信,元八隆的這波算什麼?獻身嗎?
如果是真的,元卿淩真想剖開他的腦子,看看裡麵是不是長了草。
“安王最後也沒幫到他。”故知諷刺地笑了起來,“你那位父親,真是蠢鈍如豬,如果有一天,你楚王妃死了,就是被他害死的。”
元卿淩有點想吐,不想再看他陰陽怪氣的臉,且她的話未必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