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想和她搶夫君!
朱國公看著跪在地上的長子,心裡頭是一陣的悲哀,沉聲道“你母親是傷心。但是這些年我做的大事,大決定。她從來都是支持的,她如今看著雖沒犯嚴重的錯。可她的出發點是什麼啊?你想過沒有?”
朱厚德道“出發點?不就是因為安王殿下沒當成太子,她遷怒太子妃了麼?這事教訓一下就得了,不必為了討好太子妃而和妹妹斷絕關係。”
朱國公冷笑。“老夫糊塗。能糊塗這麼些年。你們功不可沒啊。你們無一人可針砭時弊,分析局勢,你們出息不大。就都仰望狄魏明日後能給國公府帶來榮耀,可狄魏明與朱懷。反的是當今太子,他們要做亂臣賊子。你知道嗎?今日不斷絕關係。日後他們的事鬨得越來越大的時候,就會牽連我們國公府。牽連朱姓大族,若不斷絕。日後你是否願意奉送你大房的腦袋去給她維護這份兄妹之情?”
朱厚德驚得跌軟在地上,“這……這不至於吧?”
但不至於嗎?他們如今挑釁太子妃。何等的囂張?所以他們會甘心讓太子登基當皇帝?
肯定不會甘心的。
不甘心當如何啊?隻有一條路,那便是造反。
朱厚德越想越心驚膽戰,覺得父親所言有理,便馬上爬起來退出去找族長了。
朱國公與狄魏明夫人朱懷斷絕關係的消息是瞞不住的,朱家那邊也沒打算瞞著,甚至是大肆宣揚。
朱國公親自去了一趟楚王府,請元卿淩到去為國公夫人治病。
翌日早朝,朱國公上朝,正式表態同意了太子提出與大周結盟一事。
事情落定之後,宇文皓和靖廷大將軍先出去慶祝了一番,他們本說要回國了,但是元卿淩邀請他們參加了顧司與元卿屏的婚事之後再走。
婚禮很熱鬨,顧家那邊十分重視這位兒媳婦,彩金給得讓元家那邊很滿意。
靜候也被放了出來,元卿淩給他說過,等元卿屏婚事結束之後,他要離開京城。
靜候蹲過大牢之後,也怕了,覺得再大的富貴都不如這條命和自由重要。
至於府尹抓錯阿四上板子的事情,袁老夫人也直接到吏部刑部去告狀,府丞被革職查辦。
明元帝下旨,讓宇文皓回京兆府任職,這京兆府尹一職,他是三度上任了。
辦完元卿屏的婚事之後,大周夫婦邀請北唐夫婦吃飯,說是要答謝他們的盛情款待。
宇文皓自打聽到他們說要走,整個人就不對了,一個勁念叨說朱國公這個人太飄忽,沒主見,應該多堅持幾天的。
但是所謂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他們是大周人,大周官員,是必定要回到大周去的。
因宇文皓和靖廷是在外頭去酒樓的,元卿淩和瑾寧便在府中出發。
進去之後,元卿淩又想起要交代嬤嬤用藥,便出來與蠻兒說了幾句,叫她跑回府中一趟。
轉身的時候,有一人疾跑過來,把她撞倒在地上。
她本來傷勢就沒完全好,這一撞倒,痛得她一時沒能馬上站起來。
有一人伸手拉了她一把,她抬起頭正欲道謝,卻見那人甚是眼熟,那如絕色美人一般的容貌記憶實在深刻,她記得是在國宴上見過,當時老五告訴她,那是鮮卑的紅葉公子。
“夫人,你沒事吧?”紅葉公子顯然沒認出她來,扶起她之後,便馬上退開一步,謹守禮儀,紅衣被風揚起,襯得麵容如烈焰般明亮。
元卿淩伸手捂了一下腹部,福身,“原來是紅葉公子,多謝了,我沒事。”
紅葉公子眉目一怔,“夫人認識在下?”
“見過一次,不過公子應該沒留意我。”元卿淩微笑著,落落地道。
“哦?那不知道是在哪裡見過呢?”紅葉公子揚起狐疑之色,眼角微微抬起,唇瓣含著一抹溫和的笑意,竟是說不出的灼然迷人。
“宮裡,太子典禮那一次。”
紅葉公子拱手,“不知道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