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想和她搶夫君!
容月點點頭,又看著四爺問道“那我們還殺太子妃嗎?她看著真是一個不錯的人。”
容月眼底有些怔惘,以前殺人。從不會去接觸目標是個什麼樣的人。
但是和太子妃相處了多天,她發現竟對太子妃欽敬起來了。如果她來這裡治病沒有任何目的,隻為救治百姓。她還殺得下手嗎?
四爺沉默了半響,“先看看吧,蘇答和那邊派人去了嗎?”
“派了。這幾天就有人頭回來。”
“嗯。再查一下他為什麼被流放。”
容月道“不必查。屬下知道。就是這個麻風山的事情,他貪汙了好多銀子,克扣夥食和藥材。中飽私囊,被太子查了出來。皇上讓他補交貪汙的銀子和罰款之後處了流放之刑。”
四爺震驚,“這裡有什麼可貪汙的?”
“不少呢。聽說超過百萬兩銀子。這裡的病人一天隻吃一頓窩窩頭,您看病人都瘦得很。餓的,這些年死了好幾百人。我懷疑餓死的要比病死的多。”
四爺怔怔半響,“那豈不是從乞丐嘴裡摳飯吃?”
“是的。貴人嘛,很多是這樣,“容月說著,又改了改口,“當然,並非全部貴人都是這樣,也有好的,看太子妃和懷王便知道。”
“懷王?”四爺揚起狐疑的眸子看她,不止一次聽到懷王這兩個字了。
容月落落一笑,“是的,懷王,我未來的夫婿,等忙好了這事,我們就要成親了。”
四爺嗤道“成親?那新郎官是否知道?”
“到時候會告訴他的,爺,嫁妝要備好了。”容月笑容可鞠。
四爺懶得跟她說,起身拍拍塵土走人,走回麻風村。
自作多情又不是頭一遭,每一次都說要成親了,結果人家寧可投河也不娶她,都這份上了,還沒做好打光棍一輩子的準備,太不自量力。
天黑之前,一行人下山,元卿淩聽她們說各自負責的病人傷情處理情況,到了馬車上便做一些簡單的記錄。
回到府中,她又進了書房裡頭整理好今天的病曆。
今晚宇文皓也還沒回來,深秋初冬的季節,天氣漸漸轉冷之後,福幼院那邊要購置棉被棉衣,他都一一督辦,自從出過麻風山的事情之後,他覺得有些事情還是得親力親為,不能假手於人。
京兆府管轄的事情多,案子也多,這一天天的他其實也忙翻了,可福幼院是沒有專門的機構監管,要確實把福利落實,還是要盯著點兒。
回到府中的時候,已經是差不多子時了。
剛好,元卿淩也忙好了,夫婦二人偷偷摸摸地進去看了一下孩子,然後牽手出去在廊前互相依偎著坐了一下,說說今日發生的事情,算是互相交代情況便回去睡覺。
翌日一早,元卿淩還是五更天起床,一行人又出發了,冷四爺沒有跟著去,倒是容月去了。
宇文皓今日有早朝,四更天便出了門,所以,夫婦二人最近是忙得腳跟不沾地。
晚上,兩人都略早了一點,在亥時左右就先後進門,回來之後,元卿淩還是進書房裡做記錄。
容月回到屋中,看到四爺掛在梁上,一副上吊自儘的模樣。
她知道爺在練功,但是,爺隻有在很無聊的時候才會練功,所以,便道“爺,您怎麼不出去走走?”
冷四爺一個窯子翻身落了地,穩穩地坐在椅子上,懶洋洋地道“不去,京中沒什麼好走的。”
“那要不明日您還是跟我們上山吧?”容月看他自己在府中待了一天,都仿佛要發毛的樣子了。
“不去,累!”冷四爺顯然也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