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君恨極了她,把她推到鐵欄邊上掐著舉起來,把她的頭壓向鐵欄,雙腳離地。
紀王妃絲毫沒有掙紮,任由他掐著脖子,直到她雙眼翻,宇文君才放開她。
紀王妃身子癱軟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頭暈得有瞬間想吐的衝動。
還沒等她回過神來,宇文君劈頭就給了她一巴掌,她被打翻在地上,腦袋剛好就磕在食盒上。
“說,你為什麼要陷害本王?”宇文君一手抓住她的頭發,迫使她仰起頭來看他,他的眼底充滿了憤怒與憎惡的火焰,娶妻不賢,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是栽在結發王妃的手中。
這讓他太不甘心了,也太憤怒了。
紀王妃嘴角滲出鮮血來,她呲著牙忍著那被撕拔頭皮的痛楚,看著他,眼底同樣充滿了憎恨,“放開……我,我就告訴你為什麼。”
宇文君鬆開她的同時,又一巴掌劈下來,直打得她暈頭轉向,眼底直冒金星。
獄卒在外頭站著,雖然紀王妃吩咐過不許乾預,但是獄卒還是忍不住喝了一聲,“你不許動手!”
宇文君陡然大怒,一腳踹向了紀王妃的小腹,怒容滿臉地衝那獄卒喝,“你什麼東西?也敢喝令本王?”
紀王妃捂住小腹在地上打了個滾,衝獄卒艱難擺手。
夫妻十餘年,怎不知道他的為人?若不做聲叫他發泄一通倒也就罷了,有旁人出頭,那她就得多受罪。
獄卒隻得閉上嘴巴,退到一邊去站著。
紀王妃忍住疼痛,打開食盒,裡頭的點心飯菜已經打翻,她慢慢地拾掇好端出來,放在地上。
宇文君見狀,又是一腳踢過來,把飯菜踢了個稀巴爛,“怎麼?沒害死本王,想著要毒死本王嗎?你這個毒婦,不得好死!”
他像一頭憤怒的野獸,一頓狂踢,紀王妃躲在角落裡頭,靜靜地看著他發瘋。
直到他發泄完了,紀王妃才淡淡地道“沒錯,是我引京兆府的人去的,你想知道為什麼嗎?”
宇文君口氣冰冷地道“你說,橫豎你今日難逃一死。”
紀王妃伸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諷刺悲涼地笑了起來,“從你棄用我的那一天,我就難逃一死了,你也不是第一次要殺我了。”
她抬起頭,眼底是倏然地湧入了狂怒,“但你千不該,萬不該,拿孟悅的終身大事來做你所謂大事的墊腳石,也是從那一刻開始,我知道隻要你覺得自己還有機會,你就會不惜犧牲一切去達成你的野心,孟悅,孟星,最終都會成為你的工具,你不會在乎她們的死活,我怎還能讓你心裡存著丁點的希望?隻有你的不孝與殘冷暴露在父皇的麵前,讓父皇嚴懲於你,防備於你,我才能保住兩個女兒。”
宇文君口氣森冷,“所以,兵輿圖真是你偷的?是你栽贓陷害我的?”
他眼底露出狂喜之色,一個箭步上前,提起紀王妃的領子衝那名獄卒喊,“聽到沒有?馬上去找宇文皓,告訴他,本王是冤枉的!”
獄卒沒說話,神色木然。
宇文君大怒,“你聾了嗎?叫你馬上去傳話,叫宇文皓來見本王。”
紀王妃冷笑一聲,“他不會來,你彆癡心妄一想了,要害死你的人不是我,那兵輿圖不是我放的,我原本隻是想讓你繼續回去圈禁而已,從紀王府裡頭搜查兵輿圖,證實你有謀反的意圖,我和郡主也脫不了乾係,我在愚蠢也不可能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