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想和她搶夫君!
少不了,靜妃娘娘要問靜和了,“你和他……難道就沒有複合的可能了嗎?”
靜和想了想。“如今我與他也算是朋友,就這樣挺好的。”
眾人聽了不免可惜。孫王妃也覺得可惜,但是當然她是真恨老三。時間過去之後,這種恨意減少了。就開始惋惜,可現在聽了靜和的話。她是無條件支持靜和的,道“當日老三是真的太過分了。怎能輕易原諒?再考驗他一下,考驗之後,再看看是否誠心。”
靜和郡主笑笑。“如今經曆了這麼多事,在不在一起都不是最要緊的,各自覺得舒服自在就好。”
她轉了話題。“太上皇身體可好?”
“太上皇去了彆院休養。”皇貴妃道。
靜和一聽。有些緊張,“要緊嗎?怎麼要去彆院休養?”
“不要緊。太子妃在彆院陪著他老人家呢。”皇貴妃道。
靜和便淺淺一笑,“有太子妃在,那定然是無礙的。”
“你若想念太子妃,明日我邀約上容月瑤夫人一道去彆院,咱聚一下。”孫王妃道。
靜和點點頭,“也好。我還得當麵多謝太子妃呢。”
女眷們說了好一會兒的話,皇貴妃便差人去明元帝那邊說一聲,說靜和回來了,問明元帝是否願意一見,沒多久之後,穆如公公親自過來請,說皇上想見見靜和郡主。
孫王妃便陪同靜和一道去給明元帝請安,明元帝如今還沒臨朝聽政,但是將養了些日子之後,胖了些,臉色也十分好,扈妃娘娘陪伴在側,悉心照顧,帝妃的關係無比的融洽甜蜜。
明元帝問了靜和一些近況,倒也沒有在她的麵前說起魏王,隻是叮囑了幾句,態度還仿若往日,沒把她當做外人,靜和眼睛一直都泛紅,心底隱隱作痛,離了這皇家,可惜的不是這天家富貴,而是這些親情。
扈妃和靜和郡主沒什麼感情,但也知道他們夫妻的事情,因而沒說什麼,隻是靜靜地在旁邊聽著。
小老十如今長得可胖了,奔跑著進來撲在了扈妃的懷中,好在扈妃武功高強,能接得住他,抱起來斥責了一頓,讓他不可莽撞。
小老十委屈地扁嘴,卻礙著父皇在此,不敢哭,加上扈妃往日也不是很寵著孩子,該罰就罰,該打就打,壓根沒疼著,所以,便是被嗬斥一頓也不敢哭,委屈的模樣在靜和看來,卻是心頭刺痛。
若那孩子保得住,如今都比小老十大了。
怔怔片刻,孫王妃便帶著她起身告退。
離了宮去,孫王妃也忍不住問她,“你和他,就真不可能了嗎?你心裡徹底沒了他?”
馬車顛簸間,靜和眼底泛紅,“二嫂,我和他的問題,不是我心裡有沒有他,或者他對我有多情深,他親手殺了我們的孩子,你說我固執也好,絕情冷狠也好,不念情分也好,但是我心裡過不去這道坎,不恨他,不對他惡言相向,已經是我僅能做到的。”
孫王妃握住她的手,心疼地道“好,你怎麼做我也會支持你,你們若在一起,確實也不知道怎麼麵對彼此,真是造孽啊。”
靜和看著她,眸色發直,悲哀在眼底不斷地浮起,“這些年,我便在外頭流離,可午夜夢回,總會聽到那孩子對著我哭,便是如今也是這樣,我始終放不下,我知道很多人都希望我能回到他的身邊,和他重修舊好,還像往日那樣什麼都沒發生過,可真的太難了。”
“不要想了,都過去了,你不和他在一起無人說你什麼,誰能體恤你心裡的苦呢?這確實是過不去的坎,彆為了人家的期待而活,真正心疼你的,不會對你指指點點,更不會說你絕情狠心。”
靜和郡主道“我這番跟著他回京,是因為半道上接了太子的書信,知道京中將要有變故,他求我陪他一道回來,說他若死了,希望我能為他收屍,我知道凶險,便跟隨他回來了,否則的話,我未必會回來。”
這番話,說得雲淡風輕,但是,但是那聲音裡浸出來的痛,連孫王妃這大大咧咧的人都聽出來了。
孫王妃眉頭突突地跳著,這話始終不吉利,她迷一信,不想聽這樣的話,遂便轉移了話題,“我們明日去拜見太上皇,順便和太子妃見見,太子妃又生了孩子,你知道吧?”
“知道,在疆北的時候我與太子妃見過,她說了給我聽,其實我一直也有留意京中的事,太子妃生了二寶,是雙生子,北唐誰不知道?這福分大得很。”
“你這個當伯母的,雖說名不正言不順了,可念在太子妃和太子的份上,你總得送些禮物,走,我帶你去買禮物。”孫王妃怕她一直想著那些事,便生生拽她去逛街了。
魏王回到府中也沒做停頓,換了一身衣裳之後便先入宮去請安,他入宮的時候,靜和郡主和孫王妃剛好離宮去,他從青鸞大街去,孫王府的馬車卻從青鸞大街岔了出去,倒是沒遇上。
進宮見了父皇,少不了是要被訓斥一頓的,訓斥過後,卻還是仔細地看了他的手臂,叫他端水,擦臉,耍一套拳法,看著著實利索,明元帝的臉色才和緩了下來。
隻是,當他放下袖子,兩手交叉在膝蓋上,一隻手是正常的皮骨,另一隻手卻是鋼鐵打造,心裡不禁還是黯然了一下。
“你今時今日,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你也莫要怨天尤人,希望你曆經了這些事情,以後做事懂得用一下腦子,也不枉吃了這麼些苦頭。”明元帝語重心長地道。
魏王跪下,“兒子不怨天尤人,一切都是兒子咎由自取,兒子甘願承受所有的苦果。”
明元帝聽了這話,略有那麼幾分欣慰,但到底還是心酸得很,“去吧,找你的兄弟們吃頓酒,暫時留在京中好好輔助你弟弟,這一關,你們兄弟團結的話,便敵人如狼似虎,也不必懼怕。”
“兒子謹記父皇的教誨!”魏王凜聲道。
一抬頭,拱手道“兒子告退!”
他站起來,慢慢地退到了殿門,然後一轉身,揚袍而去,仿佛往日威風凜凜的魏王又回來了。
明元帝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看著穆如公公,“朕的這些個兒子啊,聽話的總是不比不聽話的多。”
穆如公公輕聲道“皇上洪福齊天,福澤蒼生,自然也能福澤王爺皇子們。”
明元帝道“此番,就盼著他們能團結一心,共禦外敵,若這一關扛過去了,兄弟之間就不會再起紛爭。”
“一定會!”穆如公公篤定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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