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嬌寵!
秦雲舒一下子凝神,父親從不議論武將,好端端的忽然在她麵前提這麼一句。宮裡的事必和武將有關,她又想到瑾言沒有赴約。
會不會……?
“這段日子,你就在府內,哪都不能去,以後也不許去山上。”
聽出話裡的嚴厲,秦雲舒低聲應是,隨即拉了父親的手,疑惑的問道,“宮裡的事,和武將有關?怎麼個粗糙法了?”
瞧出女兒眼裡的好奇,秦太傅細細思量,覺的這事和女兒說說,也可。
“昨日,昭夫人進宮求見太後,替她女兒求了門親事,看中的便是寧江宴會出彩的蕭校尉。太後樂見其成,傳了話給皇上。”
說到這,秦太傅停住了,雙眼透出些微不滿。
秦雲舒這時候也明白了,果真和瑾言有關,並非故意不赴約,實在諸事纏身。
“下朝後,皇上邀了朝臣賞宴,四皇子連同蕭校尉也在。就在宴中,皇上提了這事,你猜怎麼了?”
秦雲舒的心被父親說的上下一蕩,隨即聽到父親一聲輕哼。
“偌大京城,昭府也算排上名的大戶人家,欲賜婚的是嫡女,不是旁的庶女。其他武將若領了,必是欣喜不已叩首謝恩。哪曾想,姓蕭的直接起身,毫不留情拒絕,愣是一點麵子都不給。”
秦太傅眼裡的不滿更濃,話落更是重重哼了一聲。
這一刻,秦雲舒的心暖暖,依照瑾言的性子,率真非常,平日禮態有佳,一旦碰觸原則,就不客氣了。
何況,在江中島,他一點麵子都不給楚琉璃。驕縱的公主尚且如此,區區一個昭府嫡女,算的了什麼?
他對彆的女子這般,可在她這,從未拒絕。
“舒兒,你說,是不是不識趣?朝臣都在,硬生生下了昭府麵子,昭大人那張臉,瞬間黑了。”
秦雲舒輕輕應了聲,隨即反握父親的手,淡笑道,“皇上賜婚是好意,但人家也有拒絕的權利。當初你和母親,若不是母親接連拒絕幾門親事,哪輪到你哦?”
說到後麵,對著父親俏皮眨眼,秦太傅頓時沒轍了,“你這丫頭,哪聽來的?”
“山人自有妙計,你隻管說對不對。”
秦太傅以前沒覺的女兒這張小嘴能說,現在身體還虛著,說的他不知如何反駁。
“行了,好好歇息,管事抓藥去了。今日我和皇上稟明了,請求接連幾日,一下朝我就回府,禦醫隨時恭候傳喚,萬萬不能落下病根。”
說著,秦太傅的手探上女兒的額頭,“好在不燒。”
低聲呢喃一句,人也跟著起身。眼看父親要走,秦雲舒立馬問道,“最後怎麼解決的?當眾駁了意思,皇上發怒了?”
“還能怎麼解決,當然承諾昭大人,定給他女兒挑門更好的親事,那名不懂事的校尉被派去軍營思過。”
說著,秦太傅衣袖一甩,疾步出了屋子,他得看看管事抓藥回了沒。
屋裡一下子安靜,秦雲舒半靠在床柱上,探出被窩的左手漸漸展開,藏黑荷包靜靜的躺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