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不懂,隻怕比楚鳳歌感觸更深。
心裡這麼想,卻裝出不在乎的模樣,“後宅女子,不必懂前堂事。”
話落,她退後一步,再次福身行禮,隨即轉身迅速離開。
眼看她要走,楚鳳歌心中一緊,上前一步道,“舒兒,我對你的感情,和昔日一般,從未想過害你。”
字字清晰,傳入耳中,秦雲舒腳步沒停,徑自上了秦府馬車,輕輕的一聲令,車軸轉動。
回答楚鳳歌的唯有飄拂耳畔的涼涼清風,他筆挺的站著,看著漸行漸遠的車影。
眸色突然變的很沉,毫無溫潤,眉眼跟著垂下。他已明顯感覺到,不僅舒兒,秦太傅也在疏遠他。
他更聽聞,秦家接了謝老夫人的壽宴邀請,是否意味著,即將和謝氏一道?
近年朝中闖出的一匹黑馬,謝凜,風頭極其強勁,下月初過去,想必中旬就要勝任內閣首輔。
十分重要的職位,可以說,秦太傅的威望加謝凜的實權,可以左右所有文臣。
楚鳳歌眸色越發暗沉,舒兒素來有主見,今日傷了她的心,嘴裡說著不怨,怎可能呢?
需要給她時間,到時候他再爭取。同時,謝家的小姐,好像有位今年及笄,在謝家極受老夫人喜愛。
謝凜是家中主心骨,萬事由他做主,但老夫人的話,他會聽。這位小姐受老夫人喜歡,在謝府便是有地位的。
楚鳳歌心下有了主意,不多時從西側入了宮門,很快遣來近衛,調查謝家那位受寵的小姐。
近衛立即躬身領命,這時候,一名宮婢急忙忙走來,見到他立即福身,焦急道,“殿下,娘娘此刻實在不好,禦醫上藥後就走了,現在嚴重了。去請禦醫,到現在還不來,奴婢催了好幾回了。”
楚鳳歌一聽就皺了眉,自己作孽,如今這樣,怨的了誰?禦醫怎會不來,必是受了上頭吩咐。
皇後既已責打,太後不管此事,能下這樣的命令,必是秦府的。
秦太傅寵女如命,想必已經知曉,禦醫不會不來,延誤時辰叫昭汐吃苦罷了。
若他去管,秦太傅如何想?畢竟秦府,他目前還是要拉攏的。
“急成這樣,還怕死了不成?”
冷漠的聲音,身形一側,往前走去,腳步不停,完全沒有命人請太醫的趨勢。
丫鬟心裡拔涼,小姐痛成這樣,殿下對她不聞不問。嫁過來才幾天就如此,以後怎辦?
到底怎樣才能拉進兩人距離?
“啊,疼!”東宮偏院,透著痛苦的低嚎不斷傳出,之前她在椒房殿忍住,是為了不叫那些人得意,最後暈了過去。
現在到了屋中,她醒來了,再也忍不住,長這麼大,她從沒被這樣打過。
差點要了她的命,這敷的什麼藥,半點效果都沒!
吱嘎,屋門被推開,見到貼身丫鬟,昭汐立即道,“女醫來了沒?重新上藥。”
“小姐,您再忍忍,馬上就來了。”
又是忍,過去多久了,不想來了是吧!
昭汐秀眉擰起,她現在失勢,那些奴才就開始牆頭草了。
“小姐,奴婢去趟椒房殿吧?皇後娘娘出麵,請最好的禦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