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華夫人放下心來,還好兒子沒有和她叫板。
想必那丫頭,還沒徹底收攏兒子的心。
當年老爺的寵妾,就是府裡進來一個丫鬟,起初特彆溫順,一口一個夫人的喊著。
最後籠了老爺的心,抬為妾室,野心從子表露,乖戾非常。
最終落了被剝人皮的下場。
“母親,兒子退下了。”
說罷,華容躬身行禮,轉身走出廳堂。
華夫人瞧著他遠去的背影,陷入沉思,兒子純良,腳踏實地肯吃苦,也有能力。
倘若給他一個機會,他會牢牢抓住不負眾望。
能被兒子認可,興許那丫頭不是她想的那樣。
此刻,華容已經至後院,準備去書房一趟,和父親相商,謝小公子一事。
剛入京的謝小公子,卻向他示好,更拋出攬枝。
如果他答應,就是在謝家手底下做事,和兵營定北侯,再也可能。
他苦練的箭術,就此無用。
但他如果拒絕,華家得罪秦蕭兩家,定北侯不太可能接納他。
總之,這事需和父親商量。
華容麵色微沉,一邊走一邊思量。
“大少爺。”
身後傳來輕喚,扭頭看去,是秦妙。
這條路不通往妹妹院子,她不隨候在旁,出來作甚?
“大少爺,大小姐院中灶屋沒有柴火了,我去大灶房搬點。”
這條路通向府中大灶屋,華容念及剛才所想,有些過意不去。
“這些活,派個小廝就行,用不著你親自。”
“大小姐走了那麼久,院中沒有奴仆,莫說搬柴火,劈柴都行。”
秦妙笑著,雙目儘是亮光,一下下照進華容的心裡。
華容不僅見過她的手,更不小心碰過,骨節處是硬硬的繭。
他心下更是不忍,小小年紀,吃了很多苦。
而妹妹院中的奴仆,一大半跟去彆莊,剩下的派往府中灶屋。
所以,妹妹回來,並不住很久,清早派了幾個丫鬟打掃。
“這些事,你不用做,進了廚屋,和嬤嬤說聲。”
秦妙聽的出來,他關心她。連著數月的付出,沒有白廢。
特彆是前往縣城,因低調出行,就連坐的馬車都很普通,帶的人更少。
所以,他身邊沒人伺候。她不僅照顧大小姐,更照料他的起居。
當然,那個時候,她有大把機會爬他的床,但她沒有。
她要用另一種方式,紮進他的心,至少和其他女子比,她不一樣。
這棵大樹,目前來說很牢靠。
而華裳已經清醒,對她沒有冷言冷語,也沒有苛責命令,始終都是淡淡的。
如果這時候被華裳知道,她私底接近華容,定把她削了。
華容這棵大樹,她抱定了,但她要水到渠成,不留下詬病。
“大少爺,奴婢喚您不是和您說這些,而是……”
秦妙聲音忽低,然後迅速朝四周看了眼,見沒有旁人,立即從袖中拿出一個繡包。
“給您,您不要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