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島夫人又凶又野!
繼續翻看下去,安逸對這份資料裡的內容,或許熟悉,或許陌生。
看著,看著,就好似看到了彆人的一生。
而這個人的一生,就在被定為死囚那一刻終止了。
資料的最後,隻有一句執行死刑,再無其他。
所以,十年來,根本沒人知道她還活著。
可安橋康扔她去無人島,和死又有什麼差彆。
在那裡,她隨時能被海浪衝走!
在那裡,她隨時能被原始大蛇吃掉、被半人高的兔子咬斷腿、被一米長的老鼠拖進洞了分食。
這些遭遇,簡直必死更痛苦。
就算現在、此時此刻,她的每次呼吸都似乎還能嗅到那股沾著血腥的海風。
“念完了?”
耳邊熟悉的冷肅砸來,伴著那股能將覆蓋一切的茶香味。
鼻尖那股海風被吹散間,安逸回首鄙夷點頭。
搞得跟他真能聽見一樣!
狗男人!這不還是沒聽見。
“知道她是誰嗎?”
特有的冷肅傳來,安逸知道他是在問資料裡的安逸,立即搖頭。
“這就是那個醜東西!”薄南傾說著伸手指了指資料帶上的相片。
那是安逸十年前的照片。
雖然,小時候的她不如現在閉月羞花,但也是天生麗質。
如果這都醜,那他也醜,他全家都醜!
“認識她嗎?”
認識……她可不認識。
她一個荒島求生的野人,怎麼會認識這麼美的人。
快速搖頭,安逸指了指自己的臉,又指了指照片豎起大拇指。
漂亮!
照片上的人就是漂亮。
“哼,嘴啞巴,眼也瞎了嗎?”
有一冷哼,薄南傾突的朝她一伸手。
安逸磨磨牙,將資料一把扔了過去,轉頭走人。
這個祖宗,她不伺候了!
“你說,該死的人不死,被抓到會怎麼樣!”
什麼玩意?
這話得說清楚了,什麼叫該死的人不死。
她遭人陷害是該死,那他呢,心狠手辣、殘酷無情就不該死嗎!
抬眸朝半躺的人看去,安逸的眼底壓著怒意。
薄南傾一掃她那隱藏的怒氣,端起茶杯“在這麼看你的救命恩人!小心我挖了你的眼。”
又要挖她眼!
這個男人是非要惹怒她嗎!
低頭朝薄南傾依舊纏著紗布的手腕看去,安逸一個抬步上前、鎖上。
那日這個手腕露骨的傷,她沒忘記,所以力度也控製的剛剛好。
“滾開!”薄南傾蹙眉很是嫌棄。
安逸沉眉手上力道一重,無聲道決鬥吧,生死有命。
“好!”
這道陰沉迎戰,刹那間整個空氣裡的茶香都放肆了。
出拳、打掌、掃腿、跳彈。
兩人每出一招,儘是對準彼此命脈。
又一個側頭間,那隻如刀的大手就霹靂掐上。
糟了!
熟悉的氣息、又是熟悉的窒息。
敗了!
她還是打不過他!
“要死嗎!”冷氣鋒利刺來,薄南傾的眉覆著寒冰。
死!
這世界,還沒人能要她安逸的命。
咬牙忍著脖子的疼,安逸回扣薄南傾的手臂對準關節按下。
“找死!”薄南傾猛然縮回手臂,一把將人甩出。
嘭!
是她被摔上沙發的聲音。
實力,這東西果然不服不行。
安逸一個鯉魚打挺坐起,就要回擊可迎麵一股茶香,手腳就被按住了。
“太縱容了!讓你忘了我是誰!”
地獄般的猙獰從頭頂發出,下一秒,安逸隻覺得眼睛一疼。
薄南傾從來不是善茬,也從來不會手軟。
對彆人是,對她也是如此!
這雙眼睛,是他帶她離開孤島的理由,也是他對她縱容的原因。
這雙充滿渴望的眼睛,就如他兒時的一樣,這樣的眼睛與其讓彆人毀了,不如他狠心自己取下!
頭上大手猛然一用力,安逸心中大駭。
眼睛的疼痛清晰的告訴她,糟了,在不阻止,她真的會瞎。
奮力掙紮,可手腳卻被按的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