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的錆兔突然身形一轉,一刀揮出,直接斬落接近的兩條手臂,然後腳尖用力點地,徑直朝著長臂肉山衝了過去。
亞索在一旁也被錆兔驚人的氣勢看呆了,不愧是被稱為水之呼吸“大招”的拾之型。
一轉,兩轉。
從地麵突出來的手臂已經被砍光,肉山的肚子上也不斷的伸出一條條手臂,試圖阻擋錆兔的前進。
三轉,四轉。
每一次轉身,錆兔都會砍斷數條手臂,隱約之間,將對方壓製下來,水流纏繞下,不斷揮砍的日輪刀的刀尖,隱隱浮現出水龍頭部的虛影。
終於,錆兔第五次扭轉身形,一刀揮出,斬落了身前最後一道手臂組成的屏障。
“最後一刀,一定要砍斷你的脖子!”
錆兔怒吼一聲,氣勢瞬間達到了巔峰,龍頭虛影咆哮而出,刀尖帶著水流一刀砍在長臂肉山的脖頸上。
叮!
雖然已經提前知道了結果,但亞索還是暗道了一聲可惜。
數天的搏殺,折損的不隻是有人的氣力,還有刀的銳氣。
簡而言之,就是刀鈍了。
因其地理位置的原因,武士所用鎧甲大多是竹製,所以武器也並不算堅韌。日本刀的刀尖鋒利,刀身極薄,刀刃能夠極快的破開敵人的竹製甲胄,對敵人造成有效的斬擊,但其特性決定了日本刀本身就不算耐用。
經曆了數天的磨損,對於質量本就不算太好的“共享日輪刀”來說,不隻是刀刃上磕磕巴巴的,在主人看不到的內部,刀身也被嚴重的損耗。
錆兔手中的刀就是如此,經曆了連續不斷地戰鬥而得不到保養的刀,已經接近了極限,水之呼吸·拾之型的加持下,斬擊的殺傷力更大,但刀的負擔也更重了。
終於,在最後一轉,與鬼最堅硬的脖頸的碰撞下,刀身終於斷裂。
其實,亞索手中的刀也是差不多的情況,雖說亞索自認為劍術水平要比錆兔高,但亞索所經曆的戰鬥也更多,尤其是第一晚,連續的戰鬥,讓亞索自己都不太清楚,自己手中的刀能夠堅持到什麼時候。
這也是亞索後幾天有所收斂的原因之一。
長臂肉山也是驚魂未定,在刀鋒斬落的一瞬間,水龍頭虛影落在自己的勃頸上,即使是他自己都以為自己就要死在這裡了。
就算脖頸是他重點進化的部位,護衛著脖頸的手臂也堅硬無比,但能否抗住那一刀,他自己心裡也沒底。
不過,看來命運還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
原本被斬落的手臂也終於再生出來,鬼的後頸處立刻伸出一條手臂,張開巨大的手掌,抓向在半空中力竭的錆兔。
命運似乎已經走向了已經注定的軌跡。
“風之呼吸,柒之型,勁風·天狗風。”
一團劇烈的罡風穿梭而過,刀光一閃,長臂肉山必殺的一擊被直接斬斷。
半空中的亞索伸手一拽,把錆兔甩向一旁,翻身又是兩刀,將逼近的兩隻手臂斬斷,然後安然落地。
命運?去他媽的!
若是遵從命運,那麼最該死的,就是亞索本人了!
亞索的腳剛一踏上地麵,就趁著肉山還沒有反應過來,瞬間便向後爆退,並將錆兔拉向一旁,遠離長臂肉山的攻擊範圍之內。
既然決定要救了,那就決不能讓他死在哪裡。
肉山的眼睛還在盯著自己手腕部位的斷口,估計隻有核桃大小的腦仁思考了半晌,才發現“小狐狸”又從自己手中逃脫的事實。
“啊!嗚!啊!為什麼,為什麼總有人要妨礙我!”
陷入了癲狂的長臂肉山不斷撓動自己的身體,用兩顆猥瑣的眼睛看向逃脫的錆兔,然後注意到了手中拉著錆兔後衣領的亞索。
可能是因為穀野颯鬥經常撤亞索後衣領的原因,亞索也養成了類似的習慣。
“就是你麼!”
看到亞索的長臂肉山從瘋狂狀態脫離了出來。
“多麼誘人的味道啊,稀血,你是稀血麼!你是哪位大人派來解救我的麼!”
長臂肉山用猥瑣的眼睛直勾勾的看向亞索,配合著空氣中彌漫著的刺鼻的味道,讓亞索一陣惡心。
“稀血啊,是稀血啊!隻要吃了你,我就能從這座囚籠裡逃脫了吧?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的!這可是稀血啊!”
長臂肉山似乎已經陷入了對未來美好的幻想中,竟然直接伸出長長的手臂,抓向提著刀的亞索。
亞索一刀劈開惡心的手臂,擺出迎戰的架勢
“想吃我麼?那就試試你的脖頸,能不能把我的刀也折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