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索暗暗著急,心道
“怎麼還不來!”
但也不能希望全部寄托在他身上,隻得微微提氣,準備硬抗。
因為他們捆綁的手法極其生疏,隻困住了上半,雙臂被困在粗粗的麻繩裡麵,但雙腳還是能用的。
“爺爺請等一下。”
亞索雙腿用力一蹬,腰部扭曲之下,一個鯉魚打挺就站了起來。
然後就看到,原本站在外側人群裡的小男孩,突然掙脫身邊婦女的束縛,快步攔下正在奮力切割繩索的爺爺。
那個婦女左看右看,也沒有勇氣把小男孩拉回去。
畢竟哪裡太靠近鬼了。
“爺爺請等一下。”
小男孩拉住爺爺切割著繩索的手,攔在爺爺麵前
“也許還有彆的辦法,對的吧。這個武士說他知道父親得了什麼病,我們先聽聽他怎麼說,可以嗎?”
繩索隻被切割了一半,自己孫子的話在他的心裡還是有一定分量的,考慮了一下,村長把孫子拉到一邊,稍微遠離了一點自己的“兒子”
“惠子醬,我是教過你的,武士是一群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的混蛋,他們滿口謊言,殺人如麻,絲毫不會考慮彆人的想法,這樣罪惡的人,用來做惡鬼的祭品,是最合適的。”
“隻要惡鬼吃掉為他獻上的祭品,就一定會從你父親身上離開的!”
“剛才的話,也一定是他為了活命而編造的謊言!武士的話是不值得被相信的!”
“不是的,我真的知道你“兒子”是怎麼回事,你兒子這樣的,我見過很多的。”
亞索一看場麵因為小男孩的加入,有些冷靜下來,抓緊機會連忙解釋起來。
這個老頭一會“病人”,一會兒“祭品”的,明顯已經腦子不正常了,如今,隻能期盼孫子能勸住自己的爺爺了。
“爺爺,如果真的讓父親把武士吃了的話,一切就真的無可挽回了。請你看看周圍的人吧。”
爺爺漸漸冷靜了下來,扭頭環看了一眼,那些平時友善,親近的人們,因為恐懼而躲的遠遠的。
能聚集在這裡也隻是因為自己一生的威望,和自己兒子在村子裡的名聲,讓他們抱著一絲絲的希望。
一旦自己的兒子真正吃了人,無論原因是什麼,那麼一切就都回不起了。
村長沉吟猶豫了良久,場麵漸漸的冷卻下來。
“爺爺,也許他和彆的武士不一樣呢,你也給我講過的吧,有些武士是不一樣的,雖說很少,但也許這個人是不一樣的呢!至少他是會付錢的。”
小男孩摸了摸自己的兜裡,才想起“武士”付的錢已經被自己甩在對方臉上了。
聽了“孫子”的話,村長慢慢把匕首收了回去。
他堅持要“獻祭”亞索,也是承受了很大的心理壓力的。
能做到現在,全憑胸中的那一股“氣”,如今那股“氣”被自己的“孫子”打斷,也就漸漸冷靜了下來。
亞索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天上,也是鬆了一口氣。
透過黑暗中,不遠處的天上,天王寺虎太郎抓著日輪刀,搖搖晃晃的飛過來。
終於到了。
亞索放鬆了一下,經過這麼久的恢複,雖說還有些頭昏腦漲的,但戰力恢複了大概也有兩成了。
能夠構成戰力的因素是極其複雜的,劍士的一身本事,都在劍技上,身體狀態不好,很容易就會影響劍技發揮,戰力直接就會折損很多。
能回複兩成戰力,也就是說體力已經恢複將近四成,已經可以說是不錯了。
“你父親的情況很特殊,一切的始末因果,我會慢慢告訴你,等”
“我乾!”
實在是因為今天晚上所有的經曆都太扯了,亞索看著眼前的情況,不自覺的爆了個粗口。
用來捆綁村長“兒子”的繩子,原本就被割開了縫隙,中途被小男孩攔了下來,雖說沒有當場斷裂,但也處於岌岌可危的狀態。
就在他們說話的短短時間裡,脆弱的繩子在瘋狂的“餓鬼”的掙紮之下,終於堅持不住,怦然斷裂。
而亞索的刀還在路上。
場麵,要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