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生可抉擇!
一陣雲裡霧裡的翻滾,三人均是全身疼痛難當,也不知道受了多少傷,感覺全身的骨頭都像散了架一般,再用不上半點力氣。
老孫見總算沒有性命之憂,也慢慢的放開了抓著石頭的手,三人就這樣靜靜的躺在小路上,也不管姿勢是否舒服,反正都是不想再動一動,話也不想說一句,隻是感覺著彼此間還有呼吸,料想沒有出人命,便都躺在原地恢複著體力。
天黑的很快,幾乎轉眼間便暗了下來,陸雲凡期間睜了睜眼睛,但見不知身在何處,全身又痛的要命,便再次閉上了眼睛,意識逐漸淡去,唯腦中有千萬個場景輪換,一個個對他而言十分重要的人在腦海中回旋往複。
就好像此刻他的麵前是一道離開的大門,他要去的地方和那些關心他的人將不能繼續呆在一個世界,這是一種霸道的強權主義!
陸雲凡有些憤怒,看著那些身影漸漸離他遠去,拚了命的想要追回來,可是他無能為力,距離並沒有因為他的努力而拉近,那些身影反而在他的視線中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
“這他媽的是什麼地方?這他媽的又是什麼鬼像?”他眉間皺成一簇波浪,心中暗暗發誓即便是在夢中,這樣的場景也決不允許再出現,既然不想適應,那老子就把整個規則打破!
黑暗的山間中,三人靜靜躺著,誰都沒有動。
良久之後,陸雲凡才身體一震,緩緩睜開眼睛,深深的呼了口氣,感覺全身輕鬆許多,這才強撐身體,慢慢的在一邊摸索起來,可是後背的疼痛酸楚依然讓他難以說出半個字。
……
騎行驛站的木屋前廳廳內,林苗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一邊出神的看著桌上的杯盞一邊蹙眉擔憂。
“你說他們幾個是不是神經病,喝了那麼多酒還開著車往外跑,這都什麼時候了也不見回來?裡邊那三個也睡的跟死豬一樣,打都打不醒,這叫什麼事啊?”
小七焦急的來回行走,中午一頓酒,可真是給他們三個女孩惹來了不少的麻煩,現在晚飯已經準備好了,可是出門的不見回來,讓人擔心著;睡著的也不見醒來,他們本來還打算明天就準時離開的,現在這種情況總感覺明天的計劃要落空了。
“你不用擔心,他們一定會安全回來的,我們還是先吃飯吧。”小華倒是鎮定的多,拉著小七坐在她的身旁,笑吟吟的把筷子遞了過去。
“唉?小華姐,你難道就不擔心張老板?”小七接過筷子,悻悻問道。
“擔心有什麼用,這個時候我們隻能相信他們,這麼多年來,我對力哥一直都是充滿信心,所以我想,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繼續支持他。”
說罷,小華把目光投向林苗,看到他魂不守舍的樣子,心中一轉,順口問道“我說的對吧,苗苗?”
“啊?什麼?哦,對,是的,我們必須相信他們,支持他們……”
林苗正出神,突然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強擠出一個笑容,拿起筷子。可是夾起的菜還沒放進口中,突然心口一震,一絲劇烈的絞痛如遊絲般滑過心臟,雖然隻是短短一瞬,但是他手中的菜和筷子一起脫手掉在桌上,那一刻,仿佛她的手已經不再屬於他,一股強烈的不安從她心底升起。
“苗,你怎麼了?”小七放下筷子,站起身來去攙扶全身都在微微顫抖的林苗。
要說著急,她並不比林苗少,隻是戀人間的那種心心相連的感覺,卻是她感受不到的,但是僅僅看到林苗的表情,她也知道那種擔心在林苗身上更加劇烈。
“沒,沒事,應該是岔氣了吧,已經沒事了。”林苗輕輕把小七推開,皺著眉頭再次拿起筷子,卻看著那幾盤菜又開始發呆。
小七坐回原位,撞了撞小華的手臂問道“他們到底乾嘛去了?怎麼苗苗看上去那麼不正常呢?”
“你已經問過好幾次了,他們隻是去找幾個比較危險的地方做個標記,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說著,小華轉身向外看了一眼,眼中的焦慮半隱半漏,但是在轉過頭來之後,那焦慮便全然不見了,似乎是怕擔憂更多的傳染給本就憂心忡忡的林苗。
“那他們去的地方有多危險,會出事嗎?”小七繼續追問著。
“你放心吧,不會出事,那幾個地方力哥心裡有數,再說不是還有孫富貴嗎,他對這條路可再熟悉不過了!”
“那他們怎麼還不回來?算了,我看你也隻會說些安慰話。走,苗苗,我和你一起去迎迎他們,我去拿手電筒,順便把那幾個家夥也都叫醒。”
小七啪的一聲放下筷子,果斷的起身跑進臥室,一陣叮呤咣啷之後,小七還沒出來,壯壯卻抱著腦袋跑了出來,隨後林秋度和一鳴也儘是狼狽的從門內逃竄而出。
“大早晨的,你抽什麼風?”壯壯把身後的林秋度和一鳴扶穩,對著門內高聲吼道。
“你他媽的看看外麵,早晨?”小七把一支手電筒狠狠的甩了過去,壯壯眼疾手快,一把接了過來。瞬時向外望去,見天色竟是大黑,連月光都沒有,林苗和小華也正怪異的看著他們幾個。
“天還沒亮?這就吃早餐了?”壯壯摸著腦袋問道。
“是哦,天還沒亮,幸虧她把咱們叫醒了,我們不是計劃今天離開的嘛,快點吃完,然後收拾東西走了,咱們也在這待了好幾天了,又耽誤了不少行程。”林秋度打了個哈欠,甩脫壯壯的手,一邊向廚房走著,一邊打著哈欠,“我先去洗把臉,你們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