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生可抉擇!
“馬先生,威逼利誘的話都說的差不多了,我就想問你一句,你說的那市局某領導,或是您結交的某些大人物,會為了您這位馬某人的屍體大發雷霆,而不顧一切的去尋找真相嗎?當然,我們這些赤腳的,即便是拚命殺人,也總會做出一些弱勢的苗頭,畢竟現在可是網絡年代,有些東西一旦被傳上網絡,真真假假的,怕是誰也說不清楚!”
馬向橫聽完陸雲凡的話,自然知道他想表達的意思,確實如此,一些事情一旦被上傳到網絡,想要完全遮蓋住,就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更為重要的是,隻有他活著,他的價值和影響力才能讓某些大人物幫助他,一旦他死了,這些影響力也跟著一起消失。
陸雲凡名不見經傳,可是他也有幫手,徐誌北就是其中之一。
要想借助受害者的身份把自己從這場漩渦中拉出來也不是一件難事。
“小陸,我還沒有想過與你為敵,該付給你的錢,也沒想過少你一分,你這又是何苦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是能夠動動嘴皮子把這件事擺平,馬向橫也不想讓這件事鬨出太大的動靜。
這是他的住所,陸雲凡在這裡出事,他第一個逃脫不了責任。
“不想與我為敵?”陸雲凡嗬嗬笑了,突然麵目猙獰的一腳踢翻了那張紅木桌子,老馬這裡沒有便宜貨,光這張桌子就接近百萬了,被陸雲凡一腳踢翻,也讓他好一陣心疼。
“這就是不想與我為敵,馬向橫你這狗日的,要不是我一心保你,你能活到今天?你特麼早就在大山裡喂了野狗野狼了,你那隻手上的藥還是用的老子的存貨,現在你卻想隨便給我一點錢就打發了,我告訴你,我能救了你的命,就能再次拿走!”
馬向橫眼角跳了跳,對這些他確實感到一陣慚愧,但是商人就是商人,大難不死之後,更看重的依然是金錢,也隻有金錢在他們的眼中才能產生足夠大的魅力。
“怎麼?說不出話來了?你是不是覺的理虧了,覺的自己就像個沒心肝的畜生一樣,對,就是你!人老成精,你已經成了畜生!”
陸雲凡站在馬向橫麵前,一字一句的把“畜生”兩個字毫不留情的甩到他的臉上,烙進他的心裡。
“陸雲凡,你是不是找死?”楊青南見自己的老板啞口無言,護主心大起,上前搡了他一把,可是陸雲凡連正眼都沒有瞧他,回身踢正了一把椅子,大大咧咧的坐了上去。
“混賬!”馬向橫突然出聲。陸雲凡哼哼一笑。
楊青南以為終於得到了老板的支持,一腳踢開一把椅子,指著陸雲凡高聲喝到“混賬玩意,你以為你是誰?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就敢在這撒野,信不信今天讓你躺著出去?”
“混賬,小楊你這個混賬,你也不看看你是誰,踢壞了這把椅子你賠得起嗎?”
“額,是是”楊青南一聽,馬向橫竟然罵的是他,頓時臉上掛不住,尷尬著縮向後麵,弓著身子把頭都快低到褲襠裡去了,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陸老板是我的貴客,你自己什麼身份不知道嗎?一點禮數都不懂,你也彆跟著我了,趕緊回去收拾你的東西給我離開這裡!”
楊青南立時傻眼了,“老板,我沒做錯什麼啊,我隻是怕他傷到您,您可千萬彆趕我走,我求求您了!”
另一安保也為他求情,“馬總,您就饒過楊哥這一回吧!”
馬向橫回頭對著兩人一瞪眼,不耐煩的說道“趕緊給我滾出去!”
看著兩人離開屋子,馬向橫又道“把門帶上!”
陸雲凡笑眯眯的看著兩人離開,老老實實的把門帶上,又看著馬向橫猶豫了很久,才笑問“馬先生這是要袒護他了?”
馬向橫也笑嗬嗬回到,隻是這一次馬向橫失去了他所有的鎮定,那偽裝的笑意要多假有多假,顯然還沒有從剛才陸雲凡的幾聲畜生的謾罵中回過神來。
“陸雲凡,我馬向橫一輩子認識的人數不勝數,像你這麼膽大妄為的還真是第一個,指著我的鼻子罵我,哈哈,好!有種!老馬我雖然退隱數十年,懲罰過的宵小依然是數不過來。我給足了你麵子,沒想到你竟然這麼不識好歹!嗬,既然這樣”
“那你是想弄死我咯?”陸雲凡嬉皮笑臉的打斷了他的話,讓他剛剛醞釀的凶厲之氣也一並被打斷了。
馬向橫先是一愣,之後怒火填胸,陸雲凡不按常理出牌也就罷了,還三番五次無視他的威嚴,在京城中,多少身份尊貴的大人物對他客客氣氣的,可是今天,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竟然說出這種讓人無法平息怒火的話,這要是傳出去,他這些年積攢的威望還不全都喪歸墟無?
“弄死你怎麼了?你彆以為我不敢!我告訴你,我馬向橫就是真的把你弄死,也會安然無恙!”
“哈哈!”陸雲凡頓時樂了,伸手入懷,從懷中掏出一顆被保鮮膜裹的緊緊的珠玉,那乳白的顏色,即便是隔著一層膜,也看的出來就是他隨身攜帶的鎮魂珠。
馬向橫心中一喜,但不敢形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