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胡之血時代!
平原城東麵二十餘裡,一圈夯土和木頭壘砌的小村寨,此時已經完全陷入了劫後餘生的悲傷中。
許多受傷的百姓在痛苦的呻吟,寨中的屋舍有許多已經被焚毀破壞了。
那些家中死了親人的百姓,更是抱著已經冰涼屍體悲號痛哭。
“生民何辜,竟至於此!”
祖逖進入村寨後,看到眼前的淒慘景象,不禁低聲的感歎道。
其實,眼前這種悲慘的景象,已經算是這些人的幸運了。
如果祖逖的前軍探馬再晚一些來到這個村寨,那幾乎不可能活下來這麼多人。
因為當胡虜來襲的時候。
這個村寨並沒有乖乖的開門投降,而是奮起抵抗後被攻破村寨的。
在這種情況下,胡虜一般都是屠殺掉所有的男人,包括孩子,然後搶走所有的財物和女人,再把剩餘的一切全都一把火燒掉。
“將軍,寨裡的百姓,都已經安頓好了,不過許多人,都被胡虜給砍傷了,傷勢太重,恐怕挨不了多久了。”
一名青州軍的旅帥向祖逖說道。
“嗯,也隻能如此了,生死都看天意吧。”
祖逖臉色平靜的說道。
最近這幾年,比這個村寨還要淒慘的景象,祖逖都見過,這種情況下,任何的同情和憐憫都沒有絲毫的用處。
“那三個抓到的俘虜審問的如何?”祖逖問道。
“將軍,那三個賊人,都知道落在咱們手裡肯定活不了,都是嘴硬的很,渾不怕死的樣子。”
在祖逖率領的前軍堵住這個村寨的大門之後,寨中的胡虜就推到了一處寨牆,仗著人人有馬一溜煙跑掉了,隻有三個倒黴蛋被青州軍抓到了。
祖逖對此嗤之以鼻。
“想死還不容易,不過,必須得讓他們不得好死!”
他看了看周圍全都是哀傷哭泣的寨中百姓,吩咐道。
“把那幾個俘虜,都帶過來,我要親自審一審。”
“遵命,將軍!”
沒一會兒,三個鼻青臉腫的胡漢俘虜就被拖了過來。
祖逖的衛兵把他們往地上一推,全都跪倒了地上。
一見到這三個胡漢士兵,祖逖周圍幸存的百姓們,全都是群情激奮,怒罵詛咒不絕於耳,要不是有祖逖旁邊的青州兵攔著,肯定都湧上前去把這三個胡虜給撕成碎片了。
這三個胡虜士兵自知落到青州兵手中,總歸是一死,對這些百姓的怒罵全都充耳不聞,眼中甚至露出混不吝的目光,更加激怒周圍的百姓。
“你們都是何人所部,有多少人馬,如今駐紮何處?”
祖逖的眼神如刀,死死的盯著三個俘虜。
“要殺就殺,廢什麼話!”
一名碧眼卷須的胡虜,一臉無所畏懼的神色,迎著祖逖的目光,挑釁的說道。
“老子殺的你們這些晉奴,沒有一千,也有五百了,貴婦女郎也是睡夠了,這一輩子早就賺回來了,哈哈哈哈!”
這個胡虜放肆的話語,更讓周圍的士兵和百姓們一個個怒氣衝衝,就連祖逖也是眯起了眼睛。
祖逖喝令一聲,讓身邊的兩個衛兵上前扒光了這個胡虜。
被扒光了衣服,如同一個待宰的肥羊的胡虜,猶然狂妄的破口大罵。
這時候,祖逖回首,想著周圍幸存的寨中百姓們說道。
“諸位鄉鄰,血仇之賊就在此處,你們儘管可以有仇報仇!”
這些寨中的百姓聞言,立即就是嚎叫著撲了上去。
不管是男女老弱,幾乎人人家中都有親人剛剛喪命在這些胡虜手中,如今全都紅著眼睛,如同要吃人的野獸一樣。
“打死這個胡虜!”
“爹!我給你報仇啦!”
“三郎,我給你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