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劉預描述的前景再好,不管是去往西域路途上添補糧草也好,還是抵達西域後封建當地也好,都是不能讓慕容廆安心下來。
“在下來中原已經是十年有餘,對與兩地的風土人情,可能還不能儘到詳儘比較。”
隻聽釋末智繼續說道。
“但是,中原軍士的強悍,卻是遠遠超過西域諸國。”
“就算是已經敗亡的匈奴人,他們的戰力恐怕也能力壓烏孫國。”
慕容廆一聽,心中稍稍鬆動,對於前景有了更好的期望。
“這西域的烏孫國,在西域諸國之中,算是軍力派到哪裡?”慕容廆關心的問道。
“烏孫國乃是五千裡大國,有控弦之士十萬之多,在西域諸國中,若是不算已經南遷的貴霜諸國,乃是當之無愧的第一。”釋末智說道。
“啊,原來如此。”
慕容廆一聽,心中立刻就是一陣驚喜。
眼前的這個西域胡僧,似乎是沒有騙自己的理由,畢竟隻有自己才能幫助他弘揚那些釋教。
“五部匈奴,豈不是和烏孫國差不多?”慕容翰卻是有些疑惑。
當初的匈奴漢國,滿打滿算也不過是十萬之兵,和這個控弦之士十萬的烏孫半斤八兩。
他也沒有看出來,匈奴人比烏孫強在哪裡啊?
“西域諸國都是兵弱,同樣是控弦之士,烏孫國就不強悍。”
“那照你這麼說,我慕容部的兵馬,與烏孫國比較如何?”慕容廆關心的問道。
按照劉預給他劃定的路線,慕容部的目標就是烏孫國東鄰的車師諸國。
因為車師國內亂混戰,收留了大量的雜胡、呼揭等為兵馬,正好是慕容部需要消滅的對手。
等到平定了車師,說不定就要與烏孫國產生衝突。
正所謂知彼知己,還是早一點了解比較好。
“慕容鮮卑,猶在匈奴之上!”
“若是對戰烏孫,隻怕能滅其國、奪其嗣!”
慕容廆一聽,立刻就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按捺住心中的激動,緩緩的問道。
“西域諸國,難道真的兵弱如此?”
····
鄴城。
一場大雨過後,徹底澆滅了夏天的餘熱。
剛剛從上穀郡回來的劉預,此時正在滿意的看著代州、幽州傳來的奏章。
“不錯,這幾個西域胡僧,已經在慕容部中取得了很多人的信任,再這樣下去,就能讓他們皈依不少人了。”
當初劉預在中原各地搜羅了不少的西域胡僧。
經過一陣篩選,那些懂得醫藥、建築、百工的西域胡僧,都被劉預留在鄴城,作為給工匠們學習的源泉。
而那些除了傳教弘法,基本都啥也不會的西域胡僧,都被劉預發派了一張文書,送到了塞外的鮮卑各部去了。
其實,這些天竺傳來的釋教,還根本不太適應草原鮮卑人的環境。
但是,以慕容廆為首的幾部鮮卑,都是馬上要被打發到西域去了。
到了那個地方,隻有本身有極強的文化底蘊,才能不被當地人同化。
如果慕容部借助好佛教這個工具,就可以迅速壓製當地那些雜胡。
至於將來如何收拾慕容鮮卑,劉預覺得根本不是問題。
有史以來,誰要是皈依佛釋,九成九的概率就要變成軟腳蝦。
“陛下,如今慕容鮮卑已經在上穀郡越冬,等到明年春天,他們就要往賀蘭前進了,這一路上要穿越代州諸城。”
“不知道需不要增派兵馬,以防止萬一?”
公孫盛小心的問道。
慕容鮮卑雖然被迫離開遼東,但是上穀郡的情況看來,已經說明慕容廆對於部眾有著極強的掌控力。
將近十萬的慕容鮮卑,在穿過代州各城的時候,萬一要是賊心大起,隻怕就要讓當地遭殃了。
“朕覺得,大可不必如此擔心。”
劉預笑著說道。
“陛下,防人之心不可無啊。”公孫盛還是覺得應該小心。
“那個釋末智派人送信回來,說慕容廆現在整天都是鑽研西域諸國的情況,根本沒有什麼其他的心思產生。”
劉預笑著說道,那個釋末智與其說是一個釋教徒,其實更像是一個冒險之徒,曾經想要給匈奴人效力,可是還沒有獲得機會,匈奴漢國就破滅了。
等到被漢軍帶的鄴城之後,釋末智根本就是一無所長,最後冒險要去慕容鮮卑當間。
現在幾乎每隔幾天,就會有關於慕容鮮卑的情報傳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