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全都是在洛陽,將來有戰事的話,再隨軍令遷改。”王忠說道。
王義、王善聞言,又是麵露喜色。
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後,又是繼續問道。
“太好了,洛陽可是繁華地,如果是那裡的職田,那可就是賺大發了。”王義摩拳擦掌的說道。
“是啊,在帝都周邊的職田,想一想就是美得很啊。”王善也是說道。
“咳咳,你倆可能有些想差了。”王忠有些尷尬的清清嗓子。
“差了?”
“哪裡想差了?”
王義、王善都是一愣。
“這洛陽的十二軍募兵,都是發給俸祿、告身和兵杖,至於職田,則是沒有的。”王忠說道。
“沒有職田?”
“怎麼可能沒有職田?”
王義、王善都是不肯相信。
“唉,你倆也不想一想,這各州郡的良田,早就被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一些荒地也難以懇熟。”
“再說了,洛陽周邊是何等好地方,怎麼可能還有田畝去分職田。”
“這十二軍募兵,都是給予俸祿豐厚,其實也是不必職田差的。”
王忠的話讓他倆終於是好受了一些。
“兄長,那這洛陽的十二軍募兵,俸祿是多少?”王義問道。
“三十元!”王忠伸出三個手指道。
不過,這話卻是讓他的兩個弟弟一臉的懵逼。
“什麼?三十元?”
“什麼圓的方的?”
王義、王善都是疑惑滿滿。
“三十銀元,也就是三十個銀錢。”
王忠說罷,就從懷裡掏出一個錢袋。
嘩啦!
一聲輕響,他把錢袋全都是倒了出來。
隻見一堆白花花、圓滾滾的銀元滾了出來。
“看到了嗎,這就是銀元。”
王忠舉起一個銀元說道。
“陛下派人在海東發現了金山銀山,將來這天下的貨殖錢幣,就要慢慢換成這銀錢了。”
“哦,也就是叫做銀元。”
“一個就是一元,洛陽的募兵就是一個月三十個銀元,足足當得數萬錢呢。”
“要是算起來,可以兩百畝薄田強得多呢。”
“而且,還不用操心職田的種收,每月雷打不動都有三十個銀錢,豈不是美得很。”
“這職田有什麼好,不僅要管種管收,還要防著蟲咬鼠啃,還要防著家中蟊賊自盜。”
王忠說道這裡,忽然覺得有些禿嚕了,連忙閉上了嘴巴。
“這就是銀元啊!”
“果然,這銀錢拿在手裡,就是比銅錢舒坦!”
王義、王善紛紛抓起一把銀元。
他倆在城中的賭檔中,曾經聽人說起過陛下已經發行銀錢的事情。
沒有想到,這才過了沒有多久,竟然就抓在手中了。
“哈哈哈,你倆喜歡就好,今日趕緊回去收拾一下吧,過兩天就可以隨同彆人一起去洛陽吧。”王忠笑嗬嗬的說道。
“啥?去洛陽?“
“俺可還沒有答應呢!”
王義、王善二人雖然喜愛這白花花的銀錢,可還沒有答應呢。
畢竟,這件事情是不是靠譜,他倆還覺得應該再看一看。
“嘿嘿,這事情就不用你們答應了。”
王忠一臉‘憨厚’的笑著說道。
“如今阿父已經不在,所謂長兄如父,這種好事情,要是錯過了,可就沒有了。”
“所以,今日在新蔡城中的軍府,我已經替你們答應了下來了。”
王義、王善二人都是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一時之間,他倆都不知道該如何應付這個問題了。
“喏,你倆手中的這些銀元,就是軍府旅帥發下來的安家費。”
“每個人都是二十個銀錢,要是在新蔡城中換成銅錢,足足有將近萬錢呢。”
王忠說著,又從懷中掏出了兩個紙封。
“還有,這是你倆的軍籍文書。”
“你們各自拿好,有了這個東西,等到了洛陽,可以直接錄入十二軍中,不用再考較本領、家世了。”
王義、王善二人木愣愣拿過了兩個紙封。
隨後,又是各自把銀錢揣到了懷中。
就這麼昏頭昏腦的被自己的長兄王忠給‘賣’了。
他倆聽到已經在州郡軍府登記造冊了,也根本不敢貿然翻臉。
誰知道會不會惹來大麻煩呢?
兩天後。
當王義、王善二人帶著自己行裝,隨同其它蔡州‘健兒’去往洛陽的時候。
不少如同王忠一般的軍府兵們,都是紛紛鬆了一口氣。
這些兄弟子侄,可都是這些府兵大爺們各家各戶的‘大難題’。